('\t**
唐青一觉长久,仿佛做了个遥远的梦。思绪回归,欲再细想,脑海空白茫茫,什么想不起来。
他睁开眼睫,寝屋内落了纱帘,光影昏暗。在这片晦暗中,一道身影仿佛沉默的雕像,守在床榻一侧,良久寂静。
“韩擒……”他哑声开口,“怎么也不出声?”
唐青被对方扶起,靠在熟悉的怀中,觉察紧挨自己的身躯僵硬,不由惊讶。
“发生何事?”
他抹到韩擒面庞,于此片沉默中,无端感到一丝难言的酸楚。
“韩擒,你说话。”
韩擒喉头一动,双臂收在纤细柔软的腰肢两侧。
“……先生,我方才只是在想你。”
唐青浅浅一笑。
“那干嘛不吭声?而且我就在你面前。”
环在腰侧的臂力加重,有些疼,但唐青并未阻止。
唐青问:“几时了?”
韩擒:“刚过申时。”
时间还没有很晚,便不急着起身。
唐青放任自己懒散地倚在对方怀里,摸着腹前的手掌,忽然微微偏过脸,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了亲韩擒的嘴角。
少有闲时能如此刻这般耳鬓厮磨,韩擒心里本就藏了事,教心上人这般对待,隐忍的心绪瞬间喷发,直想把怀里的人顷刻占有。
“先生……”他语气粗重。
唐青与他面对面抵着鼻梁,道:“反正你今夜留宿,还有一个时辰才用晚膳,阿擒……”
唐青第一次这样亲密地称呼,天旋地转之际,下颌紧了紧。
韩擒有点控制不住力道地捧起他的脸,将他按在枕前吻下。
口舌抵缠,浸在唇边的湿渍叫对方专注细致地用舌尖理干净。
**
唐青病过几日的身子还未完全恢复,给人一顿凿着,仿如小死那般,好一阵才匀回气息。
他微微抬首,眸光追随铜盆旁边的背影。
韩擒用沾了水的湿布为他擦洗,唐青指尖放在对方肩膀前,微微按了按:“……抓出血了。”
他低头打量指甲,每根手指干净修长,实在因为对方刚才的力气太重,让他也失控地伸手抓挠。
韩擒握上他的手腕:“不疼。”
唐青翻身躺平,满背汗湿的稠密青丝,发梢沾着羊脂般的肌肤,斑红点缀,止不住叫人看热眼睛。
韩擒放开湿帕,俯身抱上美好的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