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哥哥,你在想什么?在想父皇么?”看到钱宴植走神,景元忙关切的问道。
钱宴植回神看着景元那充满童真的询问,忙用轻咳掩饰自己此刻的慌张:“谁想你父皇,你父皇有什么好想的。”
景元坐回到凳子上嘿嘿笑着,看着钱宴植伸手抓了橙子来削,忙道:
“阿宴哥哥不必害羞,你是我父皇的长使,虽不是女子,可也是我父皇的妻子,我唤你哥哥都是失礼,所以你想我父皇也是正常的。”
钱宴植侧首看着他:“再说一次,我没有想你父皇,你父皇总欺负我,我才不会想他呢。”
“朕何时欺负你了。”
霍政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吓得景元连忙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规规矩矩的站在钱宴植身边,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朝着迈步进殿的霍政行礼。
霍政站在门口,瞧着景元幼小的身形,神色复杂:“免礼吧,来探病?”
景元抬头,眼中满是小心翼翼:“嗯,阿宴哥哥……儿臣听闻钱长使受伤了,所以特来探望。”
霍政在他身边坐下,钱宴植也是有些小心的看着霍政,虽然知道他不会凶景元,可他还是担心他那副冰山模样将孩子吓着,忙插嘴道:
“陛下,景元今日的课业已经完成了,老师还夸奖他字也越写越好了。”
霍政将视线落在钱宴植的脸上,瞧着他那俊秀的脸被遮起来后,倒是生出了几分放心:
“嗯,那就好。”
景元还在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似乎是在期待霍政再表扬他一些。
钱宴植也忙道:“就这?”
霍政:“不然呢?”
钱宴植:“得再夸几句啊,这样孩子才会有自信,自信的孩子心态更好。”
霍政凝视着他,又向景元投去了视线,瞧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竟生出于心不忍来,可就是这样看着他的样子,他便想起了前任阳信侯李昶,所以只得收回视线,调整了心绪道:
“景元是皇子,朕对他寄予厚望,他必须优秀,眼下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景元的眼里生出了些许的失望:“儿臣谨记父皇教诲,定好好学习,不负父皇期望。”
霍政应声,钱宴植叹息,他理解霍政,却更心疼景元。
或许只有等景元再大一些,能够独立思考的时候,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才会得以缓和化解吧。
就在钱宴植操心着以后的事时,霍政却道:
“今夜就留在含烟阁用晚膳,朕……朕与你一起。”
景元有些惊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政,见他朝自己投来视线,又害怕的低下了头。
霍政道:“不必如此害怕朕,你是朕的皇子,是朕的儿子,应该堂堂正正,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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