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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日头毒辣刺眼,照得岩水巷一片亮堂,被炙烤着的巷子几乎不见人影。昨夜下了场大雨,七拐八折的巷子路坑坑洼洼,湿气蔓延到家家户户,黏住皮肤,舔湿了衣物。
于意偷偷摸摸地钻出巷子,一身反季节的长衣长裤,带了口罩的脸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随后又被他从包里捞出的鸭舌帽遮住。
他还记着呢,客人说过的话。
前几日乐天地里,于意正服侍着客户四号。
这几日才来的客户四号出手阔绰,性格古怪,之前他便听闻,这人只要双性人和女人,而且呀,还得身材苗条,有腰有屁股有曲线。
虽是才来十几日,却是一日到晚得待在这乐天地整日整日地沉浮在这温柔乡,从未离开过乐天地,点过的人怕是以百起数。
这是大客户点他的第二次,买下了他的四小时。
扯了扯前胸的吊带,于意缓步走向客户,屁股后粘着的兔子尾巴随着臀肉一抖一抖的,像是在肉浪里起伏。因着他是个双性人,被裹挟在黑色蕾丝吊带里的乳肉也把衣服撑出圆润的弧度。
于意最近看上了款新出的腕机,满心满意的都是钱,估摸着这几日就要发售了,工作也比以往上心,摇身一变成了个乖觉的兔男郎,尽心尽力地服侍着兔子的主人们。
似是缠绕寄生的菟丝花,于意双臂从大客户一号侧肩环绕上那人脖颈,藕似的双臂被丝带勒得泛红的肤肉嫩生生的,客人调笑地握住于意手腕,另一只手把他粉红的指尖揉捏得如花娇艳。
“今天那么乖,嗯?”
客人的嘴唇贴上于意的耳垂,“怎么不爱闹了?”
于意心里冷哼,谁跟你熟了,还闹呢,没钱谁愿意陪你闹,面上不显,装作只听不懂话的兔子咯咯地笑,半跪上皮座的膝盖点上客人的西裤。
客人手法娴熟,放过了他可怜的指尖,又并起两指,学做走路状,顺着于意的手背一路往上走。
被手指爬过的地方泛着痒意,于意乳尖犯痒,却缺着唇齿爱抚,下身被蕾丝包裹着的嫩逼瘙痒难耐,紧闭的穴口微张,咕嘟咕嘟吐出口水来。
客人背靠上皮沙发,一打横把于意整个抱入怀中,滚烫的手掌抚摸着那只兔尾巴,又暧昧地捏起前穴那块湿透的布料。
“我平时哪里闹呀,还不是你对我太好啦?”逼口的空虚惹得于意脸上泛红,他故作刁蛮,觉着这客人最吃这套,不爱矜持货,上来就直入主题。
大星球来的人也就这样嘛,他腹诽这人急色鬼。
客人的手伸进微凉的阴阜,带来的炙热烫得兔子一抖,于意大腿夹紧那只作乱的手,腿肉也是凉丝丝的,挤着抢着地去靠近客人热乎乎的手掌。
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二人,两人的脸越凑越近,唇齿间呼出的气息仿佛要攀上心头,一点点地缠绵。
于意娇嗔几句,眼若星池,藏着摄人心魄的软钩,眼下卧蚕也盛着情意,“今天不要喝酒了嘛?不要红酒席啦?”
客人笑了,舔了舔于意的唇瓣,直起身子道:“古国有语,‘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用膝盖顶开于意的双腿,两指伸入穴肉中抠挖那片嫩肉,惹得身上人一阵娇吟,“宝贝那么喜欢钱呀?”
“我教你一个取财之法,如何?”
……
撇去一夜荒唐不谈,于意听那人说,这几日联盟军部驻扎这颗偏远星球,要寻合适的实验体来实验药品,药物对人体副作用小,而且不消几日的实验期,无论实验的成功与失败,参与者都能拿两万联盟币作为酬劳。
两万块钱啊,于意忍不住心头荡漾,够买腕机了。
该死的乐天地,他又愤恨,因为他e级公民的身份,客人的打赏只能打十二分之一,包时酬劳甚至只能拿十五分之一。
简直是在给人打白工,妈的。
等做完实验拿到钱,拿了最新款腕机,那些小贱人谁还敢笑他过季货。
一路偷偷摸摸得像是偷腥的猫,于意听从客人嘱咐,独自前往招募地,没有任何人知道这消息。
拿钱的好法子,自然是独享来的好。
从磁悬浮列车下站以后,于意跟着腕机里客人留存的定位信息走了将近一个钟头才到,招募地位置荒僻隐蔽,周围不见人踪。
磁悬浮列车站口已经是这次列车的最终站,和他一起坐到最后的只有零星几人。
如今又走了许久,往后望去更是一片荒芜。
毒辣的太阳顶在正上空,于意戴的帽子因为图便宜买的质量不好,更是闷得他满脸通红,心浮气躁。
腕机的信号显示早就只剩下个叉号,联盟号称覆盖全星域的网络就是个鬼。
什么鬼地方。
风沙噗嗤噗嗤的响彻,于意听着心慌,脑内直骂娘。他身体本就纤弱,长途跋涉累得他气喘吁吁。
白净的小脸上全是不满,于意皱着鼻子冷哼,他孤身一人站在黄土中,宽广无垠的土地将他捏入掌心,像个娇生惯养又逃出家
', ' ')('门的小孩。
发汗的手掌把攥在掌心的纸条透的汗湿,于意强忍焦躁跺跺脚,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抹开褶皱,嘟起嘴唇试图把纸条吹干。
昨天他便看过这纸条,上面写的字歪七扭八,不像联盟语,更不是通用语,于意还曾暗自发笑,这客人书法看来也不怎么样,白瞎了那些钱。
噗嗤噗嗤的响声越来越大,听着又像窸窸窣窣的爬虫声,于意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沙粒毫无动静,旁边也没什么灌木丛,哪来的声响。
于意抬眼望着眼前的围栏网,烦得恨不得把这东西踹翻,四周响声不断,不止是心里暗示还是怎的,他总觉得这地儿藏着点东西。
联盟军区嘛,是得防护点,地方偏远也能够理解,是吧?
更何况那么多钱啊,两万联盟币。
但这真的不做什么人体实验吗?
建得又远又偏,到时候被卖了都没人找得到。
如果现在回去不白瞎了我走那么久,来都来了。
于意退了几步,远远地望着那围栏网,心中忖度,刚转身准备再思索片刻——
一只大手抚上他的肩膀,于意杏眼圆瞪,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侧过脸去看身旁那人。
累,身子又累又疼。
岩水巷里的屋子又小又破,一到傍晚屋子里更是暗得出奇,就像和别地有时差,总是过得快着那么几个小时。
现在是晚春。
于意赤裸着身子侧躺在几根架子做成的床上,腰边半遮半掩地盖着条冬暖夏凉被,他浑身躁得慌,像是被虫咬了,哪哪都痒,又感觉肚子沉甸甸的,即使侧着胸口也闷得发慌。
意识模糊不清,于意揉了揉胀疼的双乳,硬挺的乳尖硌着手心,他舒服地轻哼几声,又嫌热,蹬着双腿踹开被子,薄汗染湿了发丝,黏在脑门上,像是睡迷糊了。
光洁的阴户随着他的动作暴露在空气中,粉粉嫩嫩的,像是两瓣凑到一起馒头,饱满圆润。
痒呀,好痒。
留下一只手玩弄奶子,于意的手掌捂上阴阜,用力地按压,感受着阴阜软糯微凉的肌肤,又捏起阴蒂,把自己弄得浑身颤抖。
真的好痒。
于意被烦得受不了,脑子里又是一片浆糊,他用手掌用力拍打了几下那两瓣不听话的馒头,酥麻感伴着水声蔓延,缓解了痒意,惹得他痴笑两声。
迷迷糊糊地明白了解决办法,于意伸长手臂,毫不怜惜地拍打起阴阜,啪啪啪的水声连绵,哪怕是熟妇也会害臊。
最后几下,他并起两根手指随意地在穴内插弄几番,潮红蔓延全身,哆嗦着迎来高潮,不顾穴肉的挽留,他抽出手指,放到枕边,淫液黏着手掌,缓缓滴落。
舒缓的暗色笼罩着他,快感过后是分外的疲倦,于意眼睛半眯,迷瞪瞪地似乎要睡了过去。
“妈妈…”
——窸窸窣窣
……
于意身体倏地抽动几下,从梦中惊醒。
回答声酝酿在口中,因着他的醒来而烟消云散,混沌的大脑回忆着梦里的孩子,怜爱与呵护的欲望充斥着大脑。
几乎是条件反射,他捂上了肚子。
嫩白的身躯在黑夜里好像也发着光,孤零零地蜷缩在床上,娇小玲珑。
七点以后自动亮起的小夜灯用暖黄色的纱雾舔舐裸露着的皮肤,气氛被照得有些暧昧——明明他是一个人待着。
无论面庞是如何的娇嫩,他抚摸着肚子的动作却使他贴上了慈爱的标签。
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像是塞满了衣服的行李箱,里面也许藏着他调皮的孩子。
他像一个母亲。
一个被哄骗着大了肚子,不得不独自孕育生命的小母亲。
一个淫荡的母亲。
自慰的淫液已经干透了,于意无意识地用那只手持续爱抚着微凸的肚子,像是在蹭着他未来孩子的脸庞。
被另一只手撑起的双乳也许已经胀满了奶液,摇一摇就能听见水声,等待着哺育子嗣。
被挤在一起的乳肉随着他的呼吸颤颤巍巍,乳尖泛着粉色的光晕,像颗小珍珠,又像颗水滴,充斥着孕育的圣洁。
现在是什么时候?
于意困倦地点开枕头旁的腕机,撑着眼皮看时间。
22:43。
意识沉沦,他又睡了过去。
——
滴滴滴。
清晨时分,于意懵懵懂懂地睁开双眼,也许是太累了,又或者是困倦,他的思绪回到了几周前。
那个男人,抓住他手臂的男人,头上长了两根触角!像蚂蚁一样的触角,随着他的说话声一抖一抖地,甚至伸到于意眼前。
尖叫声被于意强压在喉咙里,他抖了几下唇瓣,说不出话,瞳孔放大,只能呆愣着看着男人的动作。
荒漠,这里是被太阳炙烤着的荒漠。
噗嗤噗嗤的爬虫声越发明晰,咯咯的骨骼碰撞声钻入耳蜗。
', ' ')('窸窸窣窣……
虫族吗?是虫族!?
那支被杀戮与苦难包裹的种族,在星际中一向使各星系闻风丧胆。
它们几乎从不单独行动,无论在哪,基本没有种族会发现一只落单的虫子。
于意瞳仁里的恐惧更甚,他想起了联盟的战争宣传片——总是以对抗虫族的侵略为噱头,炫耀自己的强大,足以与虫子匹敌。
在哪呢,还有吗?还有其他虫子吗?
到底为什么会在这。
我会死吗。
我只是想拿钱而已啊。
触角颤动着,男人的面孔逐渐扭曲,原本古铜色的脸庞逐渐变得灰白,下颚的肌肤被刺穿,鲜血直流,点状的孔洞一点点地被刺大,皮肤里伸出了类金属外骨骼,一点一点的蔓延扩张,吞噬着皮肤,最终如盔甲盔甲般包裹住男人的下颚。
于意看到男人没了肌肤包裹下的骨头,逐渐大张的嘴巴生出两指粗细圆柱状的口器,尖端像是骨刺,细长尖锐,微微分成两尖瓣,留出一孔洞。
漆黑的,如墨。
啊啊啊!
几乎就要尖叫出声,于意再一眨眼,男人却消失了。
冷汗顺着脸颊下滑,现在是正午,这里是被太阳暴晒的土地,于意却如堕地狱。
恐惧蔓延着,于意微微侧头。
那是一双只剩着黑色瞳仁的眼睛。
漆黑的,如墨。
咚咚咚,咚咚咚。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喉咙抽搐着吐出干呕声,于意的上眼皮落下,又颤抖着升起,最后只看到了最开始那个男人,没有了触角,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类男性。
之后的事情便是如此的顺其自然。
于意眼泪婆娑,双腿颤抖着想要逃走,又听到了男人让他停下的指令。
在乐天地工作了半年,于意别的学不会,只学会了欺软怕弱与装腔作势,比起从前,如今更是胆怯。
恐惧感让他停下,他怕惹恼了男人,颤颤巍巍地转过身,靠近男人。
逃不掉的吧,他是虫族啊。
于意偏着头,有些谄媚地想要开口,像是一只可怜的小动物,颤颤巍巍地讨好捕食者,祈求着一线生机。
幸运的是,这只小动物运气很好
男人仅仅以在人的外表,半拖半拽地领着浑身僵直的于意前往招募地,逼迫着他吃下几片小药丸,让他在实验室里待满半小时观察用药反应,最后让他回家。
走了以后,于意便不愿再来,不想却被男人直接找上门来。
他不敢多想,哆哆嗦嗦地顺从。
三日后,实验结束那天,本该到此为止。
为了缓过神,于意甚至暂停了乐天地的工作,靠着积蓄过日子。
他也不敢去见那个给他信息的客户。
但他却总是梦见遍地黄沙与一声声呼唤。
一开始于意以为自己是被吓狠了,发癔症,琢磨着也许过几天就好了。
结果症状却持续不断,模糊的呼喊声越来越大,梦中黄沙愈发喧嚣,有时醒来甚至感到口干舌燥,如有沙粒。
拿来的两万块钱最终也没买上腕机,反而一直藏在床底。
他不敢花。
今天于意准备去医院,好好地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也许是心理?至今为止,只要回忆起那个类虫的男人,他便忍不住瑟瑟,脑袋一片空白。
是该好好看看了,他舔着干涸的唇瓣想到。
自从实验结束后,于意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娇嫩。
原本住惯了的小破屋子现在看着哪哪都不对劲,穿惯了的衣服也会硌得皮肤又麻又痒,就连人也越发懒散了,动弹不了几下就气喘吁吁。
没有公主命,得了公主病!
于意恶狠狠地骂自己。
他侧躺在床上,小土丘一样的乳肉撑起白色的睡衣,卷起的衣尾露出了于意的小腹。蜷缩着的指尖一下在空中晃荡,一下抚摸着白嫩小肚子。
一幅情色的画卷。
到底去不去医院呢?
于意杏仁大小的脑子不足以支撑他思考别的,他也想不起来什么未雨绸缪,只觉得自己现在不难受了,就不去了,能省点钱。
于是他又高兴起来。
估摸着快到中午,于意扶着肚子站起来,又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扶着肚子,随即解放双手,伸个懒腰,开始满屋子找吃的。
现在是大白天,但岩水巷的屋子可没有什么早晚之分,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要开灯的。
于意在昏暗的灯光下往柜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摸到什么吃的,倒是搞得头晕眼花,莫名其妙幻视了好几只虫子,一眨眼又不见了。
没吃的。
于意皱着眉头挠下巴,伸手往放着钱的抽屉里一抓,锁了门,又乐颠颠地去小超市买东西了。
——
于意瞪着眼睛看
', ' ')('着站在小超市门口,仿佛正在守株待兔的男人,条件反射地转身就走。
是那个让他做实验的男人!不会是来要钱的吧?!甚至是来夺命的!
没等他把拖鞋蹬飞起来,男人已经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了。
“啊!”于意发出一声短促地尖叫,像只被拎起耳朵的兔子,只能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男人凑近了于意细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距离近得可以看到他侧脸上细软的绒毛。
男人换了个姿势,把于意紧贴着搂在怀里,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往巷子外走。
在这个姿势下,于意也只能紧贴着男人胸膛,浑身僵硬地被抱在怀里,就像一把剑,笔直笔直地竖在男人怀里。
岩水巷又长又窄,七拐八折,男人的怀抱却很稳,慢悠悠地,像是在摇篮里,即使是晃荡也像飘在棉花里,浑身软绵绵的。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于意越发头晕眼花,没过多久甚至睡晕在了男人怀里。
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不像微笑的表情。
他轻轻地换了个姿势,让于意在他怀里侧躺着,又小心翼翼地动着手腕,伸直了手指去扒拉于意乱糟糟的头发,露出圆润的额头。
盯着于意红润的脸庞,男人嘴唇颤动了几下,他低下头,用鼻子轻轻蹭着于意的额头,“安心睡吧,小妈妈。”怀里人温热的气息让他的身躯不再僵硬。
即使是还未确认他是虫母,就这样看着于意的脸庞,男人的心脏也像被火炙烤着,绵了,化了,全都去包裹着怀里的小妈妈了。
于意睡了很久,久到做了一场梦。
梦里有一堆孩子喊他妈妈,一个要拉着他出去玩,一个抱着他的腿不肯撒手,随便抱起来一个,剩下的一群就围在他腿边哭,哭声又吵又闹,硬生生把他吵醒了。
直到现在于意的脑子还发蒙。
“妈妈!”耳边骤然响起的喊声让于意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他恶狠狠地一瞪眼,朝着喊声那边发横。
显然他有些自以为是了。
被他瞪着的陌生男人咧着嘴笑,眨巴着眼睛站在床边,一个健壮的男人露出这幅有些纯真的表情很割裂。
又装又假。
于意自己在心里嘟囔。
看着这个男人,于意有些害怕,此刻他甚至想起之前那个男人,疑惑着他为什么不在。
才睡醒的于意浑身烫呼呼的,额头,脖颈全是睡出来的湿汗。
顶着一张通红小脸的于意像个苹果,一口就能爆出汁水。
男人看着于意,笑容被刻得愈来愈深。
“我是小于呀,妈妈。”男人说。
“为了告诉妈妈我的名字,我一直在想我的名字是什么。但在见到妈妈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该叫什么了。”
“妈妈。”
“我是您的小于呀。”
小于越走越近,慢慢坐到床沿。
“妈妈,您不知道我有多想您。”小于不顾于意的挣扎,伸手去抚摸着于意的脸颊,红彤彤的小脸被男人捏来捏去,小于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他被男人整个环在怀里,像个袖珍娃娃。
健壮的小于整个手掌比于意的脸还大,鼓动着的血管缠绕着男人的手背,剩下的隐没在衣袖中。
男人来回抚摸着于意的脸庞,粗大的拇指摩挲着于意眼下的嫩肉。小于眼也不眨地盯着于意的脸庞,看着他脸侧滑落的碎发,随着呼吸微动的脑袋,还有那双圆润的眼睛。
比玉雕刻的还精美,比丝织的还顺滑。
男人生出了一口一口咬碎怀中人的冲动,他愿意把人连皮带肉地全都吞入胃袋,然后带着这份温度死去。
“妈妈。妈妈。”
他情难自禁。
小于呼吸的热气近在咫尺,于意绷起嘴巴不敢动作。
他甚至现在才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薄入蝉翼的睡裙。
“妈妈,您感受到了吗。”小于紧咬着下巴喘着粗气,“我的温度。”他慢慢地抚摸着于意的肩头,将一侧的睡裙缓缓扒下。
一拨就掉的睡裙可怜巴巴地只能坠在于意身上,露出一侧嫩白的乳肉。
男人此刻愿意死在于意的目光下。
即使是只露出那一点点颜色,男人也幸福的快要死了。
“妈妈。妈妈。”
“您感受到了吗。”
男人抓起于意的手,放到自己起伏的胸膛,又抓着他的手腕,划过自己的身躯,放到自己胯前鼓鼓囊囊的一团上。
“我现在幸福到可以去死了。”
妈妈。
小于又放下于意紧绷着的手腕,跪到床沿,把于意整个搂紧怀里。
我真的快要死了。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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