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我也没有想到平时总是一副软弱胆怯模样的棕发少年在关键时刻竟然能够爆发出那样的一面。
我因此不停地夸赞阿纲,还在奈奈夫人面前生动地形容了一遍阿纲的勇敢,把奈奈夫人给高兴得直笑,也让阿纲害羞得恨不得直接化身骆驼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
但性格温柔是一方面,性格比较懦弱也是事实,要是因此受了人欺负就不好了。
“阿纲回来时身上有出现伤痕吗?”我担忧地问道。
奈奈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他从小就很笨拙,走路也会摔倒,如果直接指出来的话他会很羞愧的吧?”
的确啊,如果被妈妈直接指出来,阿纲也会感到自尊心受到伤害吧。
我看着困扰的奈奈夫人,忽地想到了一个办法,说道:“这样的话不如试一下给阿纲找一个家庭教师?并不是一定要教导学习的那种,而是教导他如何成长的那种。现在不是有那种专门帮助孩子成长的家庭教师吗?”
“有些事情和亲密的人会说不出口,但如果是跟不熟的人反而会很容易说出口呢。”我笑眯眯地说道。
“真是个好办法呢!”奈奈夫人惊喜地合掌。
“当然,还是试探一下阿纲能不能接受得了家庭教师吧?”我说道:“要是阿纲接受不了有其他人入侵他的生活,那还是慢慢找别的办法吧。”
奈奈夫人点点头,表情温柔地抓住了我的手,说道:“谢谢你,幸子,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能帮到你就好。”我安抚性地回握住她的手。
和奈奈夫人又聊了一会儿后,时间也不早了。我再不去坐地铁回家的话,天恐怕要黑下来了。这么想着,我便和她告了别。
从奈奈夫人家里往地铁站走的我正走在路上。
其实我自己还有工作,就是当初在饭店找的工作。几年下来我也和饭店的人都熟了。今天是放假时间我便没有去,等今晚过了,明天就又要回去工作了。
我不由得挥臂,嘴里嘟囔道:“虽然饭店的大家人都很好,但工作什么的果然还是好讨厌。”
上次还遇到了喝醉后趁机摸人屁股的客人,我都没好意思和阿治说。
总感觉说了的话那个人的性命就有危险了。
我甩了甩头,忽地想到:如果是阿治的话,在港口黑手党会不会遭人欺负呢?
应该不会吧?阿治毕竟那么聪明,而且前几天我还听他说再过段时间森先生大概就要升他的职了,不可能会有人欺负他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