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笔记本处理下午堆积的事物,耳边除了腕表的滴答声就是纪姜清浅的呼吸声,这让他的心前所未有地平静。
这是他重生以来,最平静的时候。
手机亮了亮,傅见寒扫了一眼,是纪云楮给他发的消息,问他纪姜是不是还在马场。
傅见寒并不意外纪云楮知道纪姜和他都在马场的事情。
他回了个嗯字后,那边纪云楮没再回消息,也不知道有没有放心。
外面的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傅见寒在思考要不要叫纪姜起床,否则晚上又该睡不着了,作息会被完全打乱。
可睡着的纪姜看起来太乖了,而且很满足的样子,他想让纪姜多睡会,睡舒服。
最终傅见寒还是压低了声音叫道,纪姜,纪姜。
纪姜蹙了蹙眉,伸出手遮住眼睛,翻了个身。
这耍赖一般的模样让傅见寒唇角轻扬,他说,天黑了,该起床去吃晚餐了。
天黑,吃饭傅见寒的声音。
这几个信息慢慢地钻进纪姜的脑子,他抱着枕头蹭了蹭脑袋,忽地一下坐起来。
傅见寒!
别急。傅见寒的声音再次传入纪姜的耳中。
纪姜懵逼地回过头去,眼底还残留着丝丝睡意。
傅见寒?傅总。
是我。傅见寒没见过纪姜这副模样,一时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纪姜实在可爱,他说,该起床了。
纪姜:
傅见寒叫他起床,好小众的事情。
不是,他在傅见寒给他按摩的时候睡着了,睡着之后傅见寒还没离开,就在这里等着他醒来?
纪姜晕晕乎乎地掀开被子,傅总,您怎么还在这里?
马场是我投资的。傅见寒说,为避免刚才那种事情发生,我还是看着你比较好。
刚才那种事情,显然是指有人爬床。
纪姜哦了声,辛苦你了。
傅见寒的视线跟着纪姜的脚走,他手心有些泛痒,很想握住纪姜的脚给纪姜穿鞋。
只是这个想法一出,傅见寒倏然一惊,他可不认为自己是个有恋足癖的变态。
傅总。纪姜站起身,我请你吃饭吧。
傅见寒把自己刚才的想法压下去,含糊应道,我不想在外面吃。
纪姜微愣,那你想在哪里吃?
家里做。傅见寒说。
我不会做饭。纪姜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