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见寒:
是的,他忘了。
他根本不想让纪姜离开。
傅见寒站起身来,朝纪姜走过来,然后停下看着纪姜,芽芽,你在生气吗?
没有。纪姜回答得很快,没有生气的必要,你不是说让我忘了吗?我已经忘了。
傅见寒沉沉的眸子里映出纪姜镇定的表情来,他许久才说,那就好。
纪姜后退一步,那我走了。
这会儿还太早了,至少吃个早餐。傅见寒说。
不用。纪姜摇了摇头,我回去了。
芽芽。傅见寒一把握住纪姜的手,芽芽,你这样回去肯定又会被你父亲骂的。
傅见寒在楼下不知道坐了多久,手都泛着凉意,但是碰到纪姜那一刻,纪姜还是觉得烫得厉害,让他一下子就紧绷了。
他很清楚这是心理作用。
我又不在乎他骂不骂我。纪姜嘀咕了一句后说,你先松开我。
傅见寒慢慢地松开手,芽芽,你听我的,等吃完早餐之后我送你回去,不会让他骂你的。
纪姜绷着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了些。
芽芽是不是没睡着了?傅见寒又问。
纪姜嗯了声。
我也没睡着。傅见寒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让你那么害怕,我很内疚,来楼下工作也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
纪姜哑然,你
傅见寒明明说了让他不要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却又总是提起来
抱歉,我不该说这些。傅见寒拉了一下纪姜的手指,沙发上坐一会儿。
纪姜在沙发上坐下,又忍不住想,他不应该心软。
他对傅见寒好像总是莫名其妙心软。
现在知道傅见寒可能喜欢他之后,他很清楚自己如果不喜欢傅见寒就要干脆拒绝,干脆离开这里,不要给傅见寒半分机会才对。
可是他还是坐下来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
纪姜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外面过夜了,纪云楮一晚上都没睡好,担心弟弟在傅见寒那里被傅见寒欺负。
所以天一亮,他便起床了。
纪父坐在楼下看报纸,听见脚步声哼一声,马上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你的成熟稳重的去哪里了?
爸,芽芽回来了吗?纪云楮问。
管他做什么?纪父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