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尖忽然动了动,看向床尾的垃圾桶,白色的纸巾丢在垃圾桶里,被揉成一团。
傅见寒的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明白了什么。
他那个时候竟然没有发现,他竟然错过了这样的机会。
傅见寒关了床头的小台灯,这次很老实,没有再亲纪姜,而是老老实实去打扫影厅的碎玻璃片。
纪姜睁开眼,唇上传来的刺痛感让他轻轻地吸了口气,然后又想起晚上的事。
他从床上爬起来,碰了碰唇,有些怀疑自己的嘴是不是不能见人了。
他钻进浴室洗漱间看了一眼,心头松了口气,虽然有点咬过的痕迹,但至少没有肿起来。
就是舌头看起来有些肿。
纪姜看了一眼,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骂道,属狗的!
他骂了这么一句,舌头又不利索了,顿时更生气了。
说曹操曹操到,纪姜勉勉强强刷完牙,傅见寒就来了。
纪姜凉嗖嗖地瞪了他一眼,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你来做什么?
吃早餐。傅见寒小心跟上来,今天要去公司,芽芽,你生病了吗?
罪魁祸首竟然好意思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你王八蛋!纪姜又骂,你亲得我舌头都肿了!
我看看?傅见寒皱眉来捏纪姜的下巴,芽芽,舌头给我看一眼。
纪姜张嘴,伸出舌头让傅见寒看他的杰作,一双眼带着怒意。
傅见寒的目光停留在红肿的舌尖,视线飘忽了一下,又有些心疼。
确实肿了点,他昨天晚上好像亲得太过分了。
下次不会了。傅见寒指尖轻轻碰了一下纪姜的舌尖,要不然我给你吹吹。
吹个鬼。纪姜轻吸了口气,推开傅见寒的手,一说话舌尖就碰到牙齿,感觉实在有些酸爽,没有下次了,你不准亲我了!
傅见寒眼皮一跳,芽芽,昨天晚上是我没经验,没分寸,下次我肯定会很温柔的。
纪姜哼笑一声,少来。
傅见寒:
纪姜这会正在气头上,软硬不吃,他不说这些了。
他说,那我们下去吃早餐,我熬了一晚上的粥,软烂香甜,你可以吃一点。
纪姜听见香甜这两个字,差点没应激,舌尖又有点疼了。
粥的确炖得软烂香甜,纪姜喝完粥去看傅见寒,我的车没开来。
我送你去。傅见寒说,反正也顺路。
纪氏在东,傅氏在南,两个不同的方向压根就不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