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你的小名。
只是听了名字便想娶他吗?真是奇怪,他们明明都是男子,嫁娶之事却说得如此轻易。
是他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夫人。沈大少的手环上纪姜的肩,身上传开的一股极淡的药味,带着点苦涩,日后在沈家,若是见到了我弟弟沈长决,夫人切记要离他远些。
沈长决。
纪姜抿了抿唇,我
大少爷!外面压低了声音道,外面出事了。
沈大少一顿,我先出去一趟,芽芽,你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被素未谋面的夫君叫了芽芽,纪姜的耳朵有些泛红,他应了一声。
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纪姜的手指轻轻地拽了一下盖头上的流苏,又松开。
必须得等夫君来取盖头。
他靠在床沿上,有些累。
昏昏欲睡之际,他听见了脚步声。
然后,门被打开了。
纪姜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唤道,夫君?
来人停顿了一下,又靠近了些,拿了玉称替纪姜取盖头。
模糊的眼前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站在一步外的男人高大英俊,剑眉入鬓,抿着唇打量着他。
纪姜喃喃,夫君。
沈大少道,我为你取头上的冠。
沈大少的声音不太像久病的模样,和之前温润的声音有些不同。
这个年头在纪姜脑子里一闪而过,随即他有些赧然,我可以自己来的。
沈大少没有说话,只是握着纪姜的手把人拉到铜镜前。
镜子里照出两个人的模样来,皆是一身喜服,看起来倒也格外登对。
沈大少垂下眼皮,动作轻柔地替纪姜把发冠取下来,然后替纪姜按摩疲惫的脖颈。
戴了一天的冠一取,纪姜整个人都舒适了不少。
他松了口气,看向镜子里,夫君还会替人按摩?
病重之后,学会了一些。沈长生也看向镜子里的纪姜,现在可好些了?
纪姜嗯了声。
他唇上还染着红,在铜镜里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