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姜用衣服遮住了丧尸检测器,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房间来到客厅。
他倒了杯水后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
裴戎远进来时看见的便是纪姜低垂着眉眼看书的模样,有一瞬间他恍惚地以为回到了过去。
他关上门来到纪姜身边,声音微低,芽芽。
纪姜抬眸看了一眼裴戎远,唇畔带着几分笑意。
裴戎远坐下来,看了一眼纪姜手中的书,看的什么?
纪姜把书封页给裴戎远看。
霍乱时期的爱情。裴戎远说,怎么想起看这个?
纪姜摇了摇头,有些好奇地看向裴戎远的耳朵,这是戴了什么东西?
芽芽要看看吗?裴戎远握着纪姜的手去摸自己的耳朵。
纪姜摇了摇头,跟耳麦似的,没什么好看的。
芽芽,你说句话。裴戎远说,虽然听不懂也想听你说话。
纪姜:
他摸了摸裴戎远的脑袋,听不懂还听,傻了吧?
裴戎远一下子愣在原地。
他听懂了,他真的听懂了。
芽芽的声音和他人一样漂亮,带着几分清甜,像玉石碰撞的声音,格外好听。
裴戎远张了张嘴,想告诉纪姜自己听懂了,却又闭上嘴来。
这件事这件事更适合当做惊喜告诉纪姜。
裴戎远压下自己心底的激动,看向纪姜手中的书,芽芽,我们一起看。
纪姜把书放到裴戎远的怀里,示意裴戎远给他念书。
裴戎远把纪姜搂进怀里,他的手环过纪姜的腰,下巴抵在纪姜的肩上,是最亲密的姿势。
裴戎远翻开书,声音低沉地讲述着书上的文字,带着几分缓慢和独属于裴戎远的温柔,昨晚,他写信时突然停下笔,最后看了她一眼,说,请用一支玫瑰纪念我。
纪姜忽然抬眸看了裴戎远一眼。
感受到纪姜的目光,裴戎远不紧不慢继续念,她知道,那一定是封又长又难写的信。
《霍乱时期的爱情》,纪姜其实已经看过几遍了,他对里面的所有对话都很清楚,也知道裴戎远现在念的这一段。
热烈的、放荡的、贞洁的在这本书里都能找到。
很多时候,纪姜在看房间里放着的那些小说的时候都会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人能在喜欢着一个人的时候,□□却和其他人结合呢?
这到底是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