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流出掺杂着血液的口水滴滴答答的与浑浊的眼泪一起掉落在手背上，地面上。
鄫言只是面带着微笑仔细的盯着木金的每一个反应。
似乎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后，
鄫言才蹲了下来，修长的手轻轻的放在刚才同样的位置上，
木金无声却急促的嘶吼和剧烈起伏的胸腔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
他满脸的褶子紧紧挤凑在一起，一双沾满眼屎与眼泪的眼睛好半天才从硕大的鹰钩鼻与眼窝的中间露了出来。
刚才还疯狂挣扎，抓瞎攀爬的四肢此时却变的如同是被绑上了千斤重的巨石一般无法动弹。
过了半晌后，木金才缓缓抬起自己一只手放在眼前，前后打量着，张开的青紫色嘴唇上有撕裂的血口流出血液来……
“我的皮……还……还在……”
沉重的肢体像是被加了一点速，他又将手挪到了自己脸上四处摸了一通，然后向下摸到脖子……
直到最后把全身用手滑了一遍后才又像只弓背大虾一样重新弯曲起身子。
他的脑袋深深埋在双臂间，干哑的哭声从臂弯里传了出来。
“感觉如何？”
鄫言蹲下来把木金的胳膊从脸上拉开，
木金的身体抖动的更剧烈了，
“不……不要！不要啊！我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哦，拜你所赐，刚才你所看到和感受到的一切，都是我和弟弟亲身经历过的感受呢。”
鄫言温柔的说着没有感情波澜的话，他放开了木金的胳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木金翻过身双膝跪在地上，开始如蒜头槌一样使劲的磕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