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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竭力压下了胸口翻腾的一缕缕火气,竭力令自己情绪上平复下来。

对不起,他要冷静!

眼前呈现的可是一场战争!便算他的尊严被反复□□,他亦要保存冷静的意志!

一股红晕染上了青陵仙尊绝色的脸庞,本来略显病态面颊上侵染了一抹潮红。

青陵仙尊生生保持住了自己的端庄之姿!

图穷见匕,血魔半真半假,道出自己部分目的——

嗯,紫微宗有个女修叫纪绮罗的,我看着很不顺眼,想要搞她!

“天枢峰一脉弟子纪绮罗,承掌门之宠养骄纵之性,无礼犯我,必施惩戒!”

信末尾如此写道!

纪绮罗三字润入了青陵仙尊眼中,使得青陵仙尊如被火炙,刹那间心口一颤。

血魔明明知晓青陵仙尊极在意这个女修,却犹自大咧咧的写出来。

魔头微笑脸:感情不就是用来出卖的吗?

为了天下苍生呢!青陵仙尊一定不能护着那死丫头!

“无礼辱我,此仇不可不报,若汝仍横加阻拦,则苍生受难,仙尊亦会是残缺之躯。勿谓言之不预!”

血魔善于谋算,假装拿天下苍生威胁,其实也不过是给青陵仙尊一个台阶下。

魔头太体贴了,连冠冕堂皇的借口都找出来。

他这个人吧,一直为人太好。

所以才有很多人觉得他的劝解很有道理,愿意听他的话。

纪绮罗!

那三个字宛如火烙一样,打在了青陵仙尊心头。

他想到了纪绮罗甜甜的笑容,一双杏眼也是又娇又亮,那小虎牙咬着红润的唇瓣,仿佛将一股微酥的电流送入青陵的心底。

自己甚至不敢视她。

他的手指又狠狠捏上了腰间玉佩。

这几年间,这块玉佩寄托了他全部的隐忍苦涩心思。

他也想到自己第一次遇见纪绮罗时的场景。

那是在禹都的令花院,那是禹都这个凡俗之地最风流缠绵的地方。金珠财帛就想流水一般消融在令花院的胭脂渠里。

令花院名字里的花既指女子,又指男子。年少的男女鲜润动人,可不像是鲜花一般娇嫩?

权贵们腻味了寻常的消遣,对别的乐子也不禁生出兴趣。

青陵仙尊是高高在上的紫宫府府主,他端方如斯,就连衣衫也是包得严严实实。这样的男子,谁又想到他曾遭遇这样的危机,有过那般羞耻落魄的岁月?

然而这不过是紫微宗一种老手段了。

每任紫宫府府主都是封魔的容器,可若是紫宫府府主放飞自我了呢?

或屈从于魔头,或干脆跟魔头同流合污,这一切都是有可能。而若真发生,那么就是灭世之灾。

那么就需要一些手段拿捏这些封印邪魔的容器。

那就是感情!

感情是人类能迸发最大潜力的源泉。每个紫宫府府主都需要一把“锁”,那“锁”代指一个人,指的却是情锁。

那种感情,也并不是正常产生的。

通常会将没有完全成熟的紫宫府府主扔去一个绝望的境地,在他或者她最脆弱无力的时候,一道光照进来——

快要溺死的人又怎么会不紧紧抓住这个救命稻草呢?

这种畸形的感情,却比正常温暖的感情更强烈,更具有吸引力,而且更加不能摆脱。

就好像青陵仙尊,他明明是再端方拘谨的一个人,却被亲近之人暗算化作少年形态,更被人扔去令花院那个污秽不堪的地方。

那条翻腾的暗渠流淌着糜烂的胭脂香气,有人眼中的令花院是奢靡欢乐的地方,可有人眼里这不过是吃人的魔窟。多少年轻的芳魂消磨在一片腌臜污浊之中,不见天日。

对于失去修为作为货品的少年,这里就是暗无天日的地狱。

这时的他记忆全失,更不知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仙尊。令花院的货品皆有花名相称,这少年被取名银雪。因他模样好,故而令花院待价而沽,在他看着十三还是十四岁的年纪,将他的第一次卖出去。

买下他的是某个禹都权贵,少年姣好的容貌和倔强的眼神使得他宛如一件稀罕的玩物,正适合某些特殊的癖好。

那天雪地挣扎的他宛如不屈的孤狼,却分明是徒劳无功。梅花催着雪气,霜寒留香。少年身躯上有点点鞭痕,雪地里宛若最鲜艳的红梅。

一只脚将他狠狠踩在地上,咔擦一声,是他肩骨断裂的声音。

客人笑吟吟的瞧着,以手指握着暖好的热酒,堆着厚厚的皮裘,欣赏这稍显刺激的好戏。

好痛苦,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这时候,一团雪球扔在折磨他的大汉脸上,然后一双小手将他拉出来。

是个杏眼盈盈的小女孩,又漂亮,又贵气,一看就是出身不俗。可是好人家的女孩子,又怎么会来这个销金窝?

令花院的管事却不敢得罪这前呼后拥的娇滴滴小女孩儿。

她就是琼月城城主女儿纪绮罗,平日里当真被家里宠坏了,对什么都好奇,哪儿都敢去。

据闻她仙骨不俗,以后说不定还会踏足修行之途,故而就算是个孩子,买下他的权贵也不敢相争。

小女孩儿的手指里握着一颗滴溜溜的明珠,要将他换下来,那管事权衡利弊,看着也好似要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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