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那颗悬着的心稳稳地落了下去,讨好的笑着,扯了扯宋珩的袖子,“你干嘛呀,我都说了我只是有不会的地方,哪来参考一下,没有抄作业。”
宋珩偏头看了她一眼,冷淡的拍掉了她揪着自己袖子的手。
乔然看着面壁思过的男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刚把书包拉链拉好,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随后,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扒着门框气喘吁吁的问:
“叫我上来干嘛?我正在做实验呢。”
看着身穿白大褂、头戴护目镜的薛澜,乔然微怔,默不作声的拎起书包,蹑手蹑脚的往外走。
“站住!”
宋珩叫停了乔然逃跑的行为,站直身子走到她身边,掐着她的后颈问门外的薛澜,“为什么帮她写作业?”
薛澜愣了一下,耿直的答道:“上个月跟她打赌,输了。”
闻言,宋珩低头看了眼快把下巴贴到胸口上的人,“赌什么?”
薛澜歪着头回忆,“那天好像是星期五体育课,跑完八百,做完热身操之后,老师让我们自由活动。我们俩坐在操场的台阶上,她跟我打赌,说五分钟后,你会从那个门进来。”
“我当时受了她的激将法,就跟她赌了,结果,五分钟之后你真的来了。我输了,她让我帮她写一学期作业。”
话音未落,乔然冒着被宋珩拧断脖子的风险出声辩解,“你把话说清楚,我只是让你帮我写一门作业,没说所有作业都给你。”
“有区别吗?”
闻言,乔然抬头看着发声的男人,被他眼中的失望吓到了,连忙吞了几口口水,“我、我当时就是跟她……”
宋珩松开她的后颈,大步流星往外走,宽大的试衣服下摆在被风带起来,在半空中飘摇。
乔然愣了一下,赶紧提着沉甸甸的书包追上去,“你等等我,你听我给你解释,我……”
路过门口,她稍作停留,冲不知前因后果的薛澜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往外跑,“宋珩你走慢点,我…我那天跟她只是开玩笑的,我不知道她会当真……”
薛澜:“……?”
开玩笑?
我给你写了三个星期的作业,你跟我说你是开玩笑……
信不信我杀了你!
乔然追到了电梯口,冒着被门夹的风险冲了进去,佝着腰,气喘吁吁的看着宋珩,书包底部都贴着地面了也没发现,“你、你跑那么快干嘛?”
宋珩交叉着双腿,双手插兜,慵懒的倚着电梯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忧郁感,瞥了眼面前大喘气的乔然,疏离的别开脸,默不作声的盯着电梯墙。
不管乔然说什么,哪怕是道歉,他也当没听见,一点反应都没有。
“叮——”
电梯门一开,宋珩拨开碍事的人,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乔然追到实验楼门口,实在是没力气了,坐在大门两侧的大理石台子上,抱着书包怀疑人生。
过了好久,都没见宋珩回来,她摸出手机给薛澜打电话。
“宋珩生我气了。”
薛澜不紧不慢的哦了一声,在电话里慢悠悠的讲故事,“有一年暑假,简兮玩疯了,快到开学的时候才想起来没写作业。她跑来找我帮忙,我熬了个通宵帮她把英语作业写完了,结果开学的时候,她还是没交上作业。”
“你知道为什么吗?”
乔然挠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摇头,“不知道。”
“宋珩把她的作业撕了。”薛澜的语气很平静,随意的像是在聊天气。
电话这头的乔然却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什么?”
“我的字,是宋珩教的。”薛澜顿了顿,调侃道:“你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就没发现我的字跟他的字特别像吗?”
乔然愣了一会儿,急忙拉开书包,翻开作业本的同时,拿出了宋珩扔给自己的笔记本,对比两种字迹,彻底傻眼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就不把作业带到实验室写了。”
“你也没问呀。”薛澜难得扳回一城,嘴角难掩笑意,“他没当场撕了你的本子,已经算克制了。有功夫怪我,你不如抓紧时间想想怎么跟他道歉。”
“道歉?我…我为什么要跟他道歉?”
乔然把‘他’字咬得很重。在她看来,就算是跟高数老师道歉,也没理由向宋珩道歉。
“随便你,你要是不主动道歉的话,十天半个月,他都不会搭理你。”
乔然撇撇嘴表示不信,“你少吓唬人。”
“你不信是不是?那咱们打个赌吧。”
有了刚才被宋珩掐着脖子的经历,乔然这辈子都不敢跟人打赌了,头甩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赌,戒了。”
薛澜切了一声,“我要做实验了,你抓紧时间写检讨吧。没五千字检讨,你别想他正眼看你。”
“毕竟,他是敢在开学前一天,亲手撕掉妹妹暑假作业的男人。”
开学前一天?
这还是人吗?
这是狼灭啊!!!
挂了电话,乔然背上书包去操场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