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耳根子一红,抬起手肘撞了他一下,故作严肃的说:“正经点!”
“有没外人,正经给谁看,你么?”
宋珩嗤笑了一声,讥笑道:“你比我还不正经呢。这些年你到底看了多少小黄书,阅历挺丰富的嘛,懂得比我还多,改天咱们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好好交流交流?”
“闭嘴闭嘴闭嘴……”乔然又羞又气,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宋珩一口咬住了手掌,疼得她倒吸气。
这一口,宋珩用了七成力,差点把乔然的手背咬穿。
宋珩问:“疼吗?”
语气里没多少关切,冷冰冰的不像个人。
“你说呢,操!”乔然怀疑右手被他咬废了,明天可能都没办法抓笔了。
“疼就对了。”
宋珩捏着她的右手,在黑暗中轻轻摩挲手背上的牙印,漫不经心的说:“今后,你再敢张口闭口提分手,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锁起来,让你哪儿都去不了。”
乔然嘴角一抽,“大哥,你中二过头了。”
“我是认真的。”
乔然觉得他在开玩笑,“你当这是大清呢?现在找人那么方便,我要是失踪了,警察会第一个怀疑你……”
没等她说完,宋珩往她耳边吹了口轻气,“谁说我要让你失踪了?”
乔然打了个寒颤,忽然觉得现在的柳树林看起来阴森森的,像极了恐怖电影里杀人埋尸标准场景。
宋珩:“制造一场意外,让全世界都以为你死了,不就行了?”
乔然:“……?”
宋珩没理会她眼中的恐惧,自顾自的编故事,“找一具烧焦的尸体,买通法医和鉴定科,让他们证明那就是你,这样就没人知道你还活着了,除了我。”
“如果你家人不信这个结果,挖空心思坚持往下查,那就给你哥找点麻烦,把他送进监狱,让你爸妈无暇顾及你的事。如果这样他们还不死心,那就直接对他们下手。”
“让一个人消失并不难,就看你有没有足够的权利。记住我的话,你再三句话不离分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宋珩本意是想吓唬吓唬乔然,好让她长点教训,别像个精分似的对他忽冷忽热,动不动就想着怎么甩了他。
谁成想,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每天嘻嘻哈哈宛如一个行走的沙雕的乔然,被他那一听就没什么可信度的‘威胁’吓破了胆。
当晚,乔然做了一夜的噩梦,梦见自己被宋珩关进黑漆漆的地下室,梦到自己每天被他打骂责罚,梦到自己被他砍掉了手指,还梦到哥哥被宋珩这个王八蛋活活打死。
夜里出了好久的冷汗,第二天天不亮就在床上发起了高烧。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薛澜,她上完课回来,发现乔然的拖鞋还在床边,走到门后看了眼课程表,发现她下节有课,急忙爬上去叫她起床。
掀开帘子看见乔然紧闭双眼、皱着眉头在床上说胡话,嘴上泛起了一层白皮,额头烫的厉害。
出了这种事,薛澜的第一反应是给宋珩打电话。
接到电话的宋珩临时决定翘课,然后靠着学生干部的特权进了女生宿舍楼,进了214还没开口就听见薛澜的哭诉,“我喂她吃退烧药,她给吐出来了,水也喝不进去,怎么办啊?”
“我让你帮她把衣服换了,你换好了吗?”
宋珩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抬腿往里走,薛澜捏着药品跟上去。
“换好了,刚给她量体温,快烧到40度了。”
宋珩爬到床上,把乔然从被子里抱出来,“乔然?”
听到有人叫自己,乔然废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睛,看到那张在梦里把自己折磨的半死不活的脸,一时间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惊慌失措的往后躲,“别打我,别打我……”
宋珩一头雾水,低头对下面的薛澜说:“你上来。”
二人合力把乔然抱下床,宋珩背着她往校医院跑,薛澜气喘吁吁的在后面追,辫子都跑歪了。
等校医给乔然打完退烧针,宋珩才有喘息的空档,“她怎么会突然发高烧呢?昨晚她吃什么了?”
薛澜毫无形象的扶着腰大喘气,“她昨晚不是跟你一起吃的吗?”
“她没吃。”想到昨晚在饭桌上,乔然看自己的眼神,宋珩越想越不对劲,“我点了一桌菜,她非说没胃口,要回宿舍吃自热火锅,我拦不住她,吃完饭给她买了点水果,就送她回来了。”
薛澜有点蒙,“水果?没看见呀,昨晚她回来的时候,手上是空着的。”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她提着水果进宿舍楼的。”
薛澜扯了扯嘴角,大胆的提出假设:“会不会被她上楼的时候吃掉了,一口气吃太多水果,好像也会出现不良反应。”
宋珩抓起手边的病历砸过去,“她是人,不是猪!三斤水果,你一口气吃给我看看,撑不死你!”
二人各执己见难以达成共识,病房逐渐安静了下来。
忽然,虚弱的呼救声,从病床上传来,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妈,妈,救我,我怕……”
宋珩率先冲到乔然身边,佝着腰,趴在病床上,握住她的手,叫她的名字,“乔然,别怕,我……”
“啊,别碰我,救命啊……”
他话还没说完,乔然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突然开始大喊大叫,两只手在空中乱舞,脚丫子也在床上乱蹬,差点把输液器扯掉。
宋珩摁着她的肩膀不准她乱动,薛澜慌慌张张的去找医生,医生来了之后,把宋珩挤到边上,弯腰查看乔然的情况,“她之前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她现在的情况像惊吓过度,等她醒过来,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校医院没有相关的设备。”
刺激?惊吓过度?
宋珩和薛澜面面相觑,天底下还有能刺激到乔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