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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之后有易家兄弟跟容容的3P/这本无血亲间那啥但有伪骨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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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容铮所谓“谎言揭穿”之日,容宁其实远非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相反,他的内心充满了滔滔的怒火,在听完易晟灼——也就是他真正的亲兄弟——所说的那些事,看完他给的那些作为证据的东西,涌上他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并非是:“小容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跟犯罪者同流合污,去帮他们杀人呢?”而是:

“为什么偏偏是姓唐的?”

唐涵义,这个万毒之首,罪恶的源头,该死的魔鬼!不但自己强暴过他,甚至找人轮奸了他,给他造成曾经长达半年之久的噩梦。所以无论是为了钱财还是别的什么非得犯罪不可,那也不能选择唐氏啊!既然在唐氏坐到那个位置、又跟唐蕴安认识了,八成也能得知当年的事…小容不该最恨的就是他们吗?难道口口声声说对他的爱,都是说的假的吗?!

在他模糊的梦境里他听见对方说要替他实现心愿,为此去做卧底,他不是没有想过现实里也有这种可能,直到他亲眼所见对方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将那个同样姓唐的小恶魔拉开,不仅如此,他还为了那个小恶魔杀人!什么都可以作假,那种下意识的保护欲是做不了假的,他感到一种被背叛的怒火,那种毒辣的火焰几乎要焚毁他的理智,他不得不用冷酷来掩盖愤怒,更使他无法忍受的,是他看着他们互动,他震惊地,嫉恨地发现:比起在餐厅相见时,在自己面前,容铮在面对唐蕴安的时候似乎更加放松许多,态度自然许多,像是此前展露出来的那个“小容”不过是一个精心为他设计的假象,像是……本来他就该跟唐蕴安那样的人在一起,生活在他所厌憎的那个对立面一样。

他指着唐蕴安的时候,平生第一次他违悖了自己的原则,他恨不得自己能化指为枪直接将那个抢走他弟弟的小恶魔打死。

后来在医院陪着妻子和女儿,他才渐渐冷静下来,回想起容铮当时明显有些受伤的表情,不由得又升起一丝后悔。

不能把责任都推给对方,他自己也根本是个不称职的兄长,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发誓要一辈子爱护这个弟弟,结果不但没能实现自己的誓言,还连对方误入歧途自己都没能及时发现,更别提阻止……

发下那个誓的时候他十三岁,容铮六岁多一点,一年级在读。才刚上初中,他就成了校园一霸,身材壮,力气大,脑子活,反应快,打遍片区无敌手,过不久就开始逃学进网吧还早恋把妹。

因为家里有钱加上父母双亡,也没个人管他在他耳边叨东叨西,小日子别提过得有多潇洒,白天能指挥一帮薯片汽水雇来的小弟,晚上回家还有个奶团子似的漂亮亲弟弟可以撸。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一天他难得地落了单,在回家路上被呼啦啦一大帮子人堵在小巷,他才知道最近把上手的正妹竟是隔壁片区老大的亲妹,这本来也没啥,问题是他还把小姑娘欺负哭了,人家哥哥当然要带人找上门来跟他算账。

他天性还是正直的,也没做啥太过分的事,小少年嘛,喜欢谁偶尔就想欺负欺负她,逗弄逗弄她,看她泪眼汪汪朝你委屈撒娇的小模样——于是他趁小姑娘没有防备,把对方“C国进口·一颗就要一百A国币·折合起来约七百块钱一颗”的巧克力球抢来,大口一张,嗷呜吃了,连点巧克力渣都没留给人小姑娘。

活该他挨揍。

双拳难敌四手,他很快给揍得鼻青脸肿,只能趴在地下护住要害打滚来躲避拳脚,那帮小子也没想弄出人命,只听大哥喊:“停——”落在身上的疼痛霎时一消。

他睁开被打肿的眼睛,仰视着朝他走过来的黄毛少年。黄毛开口了:“这样,你小子跪下来,给我妹磕个头道歉,然后发誓以后再也不纠缠我妹,这事就算完了。”

他虽然才小小年纪,却也听过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道理,跪是肯定不行的。

“呵!你有种就打死我啊!想我下跪?做你的梦!”

正僵持不下,眼看又要挨一顿打,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他家小奶团子弟弟的声音,登时吓得一激灵。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见面前那帮人像是被摩西的神杖拨弄的海水一样,往两边推开,最后哒哒哒跑到他眼前的竟然真是他家弟弟。

对方看了看他,转身,接着就像是小鹰张开尚且稚嫩的翅膀那样张开双手,把地上的他护在背后。

尚未变声的童音清脆响亮:“不许再欺负我哥哥!”

他就跟个傻子似的在后面抬头望着,惊愣得说不出半个字。

借着橙红的晚霞,他能清楚地看见小团子整个身体都在发抖,然而脊背挺得笔直,双手也始终张开着。“我已经打电话给公安局了!警察叔叔很快就会来!你们要是不想被抓,就都快点跑吧!”

两边的海水发出叽叽喳喳的浪花声:“男的女的?我不打小女孩……”、“男的吧,你看,没扎小辫儿,还是短发。”、“他说已经报警了欸……”

他们越发骚乱,纷纷看向黄毛。

黄毛却将视线落在他弟身上,呆看了一会儿,忽然道:这样吧,你欺负了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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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懒得再从你身上讨,让我跟你妹——”他简直要气炸了,不待对方说完就放声怒吼:

“滚!你敢动我弟,明天打得你满地找牙!”

“哦。还真是弟弟啊。”

黄毛看起来略失望,“那我能揉一揉你弟弟的脸吗?”

“滚!!!(ノ`Д)ノ!”

远远听见警笛的声音,黄毛终于无奈地放弃,带着一帮小弟慌忙退去。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扳过弟弟的肩膀,细细检查了一遍全身,没有哪里磕着碰着,这才松了口气问:“你真报警了?”容铮点头:“不过应该没有这么快。我是在找到这个巷子,听见你跟他们吵架的声音了,我才在巷子口的电话亭里报了警。”

他挠挠头,“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因为你平时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都会回来,跟我一起吃晚饭,有时候如果被老师留校了,你也会记得打电话告诉我。”个头才到他肚子的容铮踮起脚,擦了擦他脸上的灰土,然后仰脸望着他。跟记忆里妈妈一样精致美丽的眉眼渐渐拧结起来,眼里流露的神情似乎是心疼,又像是有些生气:“哥哥以后不要再跟其他的哥哥们打架了。看到你受伤,我也会很难过,我……我只有你一个哥哥……”小奶团低下头,没有继续说。

可是他明白容铮的意思。他们兄弟都已经只剩下彼此,他们互为对方在世上仅有的家人,唯一可以互相依靠的存在。

他看着自己的弟弟,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越发黯淡却也越发温柔的晚霞照在容铮身上,那一对长睫毛尖端被霞光染成瑰丽的金红,正像两把小刷子一样轻轻扇动,又因为略低着头,显得模样比平时还更为乖巧,端静得像是女孩。

……难怪之前那帮臭小子会迷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看着面前自己最爱的,也是唯一的家人,他在内心默默发下一个誓言:一如刚才,对方尽管害怕也要固执地挡在自己身前一样——

他容宁,一定要这一辈子都守护好这个弟弟!

而这种纯粹的亲情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

容宁不想再回忆那个混乱的、却又使他念念不忘,无数次在梦中流连的夜晚,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渐渐疏远了容铮。

后来妻子的逼迫也不过是使他更有借口推开,更确切地说,是躲避自己的弟弟。心中深藏的畸形的冲动使他痛苦又矛盾,他不得不主动推开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而这种痛苦和矛盾一直持续到易晟灼告诉他另一个真相……那瞬间,他感到一种被赦罪的解脱。

待家人都康复,从医院里回到家中,他终于有精力,也下定了决心,想要跟容铮好好地聊一聊。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也联系不到容铮,最后只得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去问易晟灼,对方告诉他,容铮竟然已被当作帮派的叛徒被囚禁起来……“说不定还要接受拷问。”易晟灼说完就挂了电话,他再打过去就是忙音了。

他痛苦地捂住了头。他想起七年前他所经历的噩梦,回忆着被那些男人践踏蹂躏的日子,他绝对无法接受,无法接受那一切……在他自认为是他最爱的人身上重演。

他也当然无从得知,此时他真正的,唯一的亲人,正在囚禁他“最爱之人”的房间内——

“——38.5℃。”

易晟灼烦躁地把体温计一甩。“啊啊!不行不行!晚上还得叫医生过来看看,这还有这么高呢!”

容铮脚腕依旧被铁链拴着,双手已经被解开,正捧着退烧药在一点一点地喝着,没搭理。易晟灼也习惯了,自己叭叭叭说个不停:

“大小姐!贵妃娘娘!我知道您身体不咋样,可没想到啊,竟然还能这样?!您可真TM是一朵娇花啊!我知道我那东西是大了点,可我给我前女友开苞第二天,她也不至于跟你似的,就这么半死不活地吃啥吐啥还发烧——”

“不是的、咳……不是那个原因。”

容铮的喉咙早上醒来就哑了,肿得疼得他不想说话,实在是听不下去才开口反驳:“是你昨天没有帮我吹头发,也没有把我身上擦干,直接就把我锁到床上了。我也没办法自己擦。”

易晟灼屁股往床上一坐:“难道唐涵义能每天那么伺候大爷似的伺候你?”

“也没有。偶尔会叫佣人帮忙。”

容铮忍着喉咙的灼痛,总算把那剂药喝完了,把碗递给易晟灼。易晟灼顺手就接过来,从床头抽了纸巾递过去,拿着空碗走到配套的小厨房,还给冲了冲才放好…下个瞬间,才猛然醒悟了:

我屮艹芔茻……我在干嘛?

我为什么要伺候人??

我TMD是来报复的!是来看笑话外加享受复仇所得的果实的!!又不是来给人当保姆的!!!

虎着一张俊脸,他冲出厨房,大踏步来到床边。

“我听说人在发烧的时候——”

他故意放慢了语速,同时观察着床角容铮的表情。就像为了增加对方的不安故意拖延宣布行刑的时间一样:“体表的温度会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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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里面的会升高更多。所以如果这时候插进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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