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戈气得脸都红了,可当着云惠帝的面到底不敢过分造次,甩了甩袖子就站了回去。
云惠帝摇摇头,半晌才开口道:此事就依着卢爱卿的意思去办,至于这押送粮草去平州的人选就由温…目光在朝班里逡巡了一回,没有看到那道鸦青色的颀长身影,云惠帝后知后觉地记起温羡已经被禁足尚书府的时,当即便改了口,看向定国公温恢道,这人选就由定国公来定吧。
温恢哪里没听出来云惠帝本来的意思,这会儿却只能当作啥也没听明白,只对云惠帝道:依老臣看,粮草军饷为重不错,但士气也是极其重要的。
定国公还有何主张?
温恢拱手道:这押送粮草去边关的差事,臣以为该由太子殿下亲自走一趟。
一言出,众臣又都被惊到了。
太子可是国之储君,黎国未来的国君,此番平州战事混乱,这定国公就不怕太子去了有个闪失?须得知这太子可是定国公唯一的胞妹淑妃的独子啊…
站在大殿上的太子显然也没料到会突然被自家舅舅点名,心下一慌,当即就扭过头看向定国公。
亲舅舅您这可不是要坑害外甥么?
太子正当欲哭无泪时,就听见云惠帝问道:太子怎么看?
平州打着仗,这对从小养尊处优的太子来说实在有些吓人,可是他身后有定国公,面前又有云惠帝,再加上满朝文武都还盯着在,他少不得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份差使。
下朝后,太子就奔着淑妃宫里去了,看来定国公举荐之前并没有同太子商量过。常信将密探传回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与专心作画的自家大人说了,见他笔锋不停,一时也摸不清他的意思。
一幅山水画收了尾,落了款,温羡才扬起了眉梢,道:温恢这是一心为太子铺路,太子拎不清,淑妃可不胡涂。
云惠帝后宫无后,淑妃进宫早,先生下皇长子被册立为太子。太子养尊处优二十多年,不说知晓民生疾苦,便是一两桩令人称道的政绩都没有。
如今云惠帝春秋渐高,太子若是再不立起来,岂不是要给那些盯着太子位的虎视眈眈之辈以可乘之机?
温羡将画悬至一旁吹干,勾了唇道:太子被赶鸭子上架也好,正当是个试探的好机会,我想皇上该也是这个主意。
常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大人…
此事不必插手。温羡抬头看向窗外,平州那边可有消息回来?
目前还没有万俟先生的音讯。
好。
温羡按了按眉心,忆起连月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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