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小姐说前院贵人多,让我们去守着,后门老爷会派其他人过来。”护院中有年轻气盛的忍不住大声辩解。
宾客中有人没忍住嘘了一声。周氏脸色铁青,目光狠毒地剜了一眼那个护院。
孟甫善姗姗来迟,见状也十分挂不住面子。
他首先考虑的是他自己的名声,遂温和地看向与孟槐菡私交的男人:“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高堂在否?身负何职?”
“事已至此,夫人你准备菡儿的婚事吧。”
那男人似乎没想到这样发展,战战兢兢地回孟甫善的话:“小人,小人王大富,京城周边人士,父母健在,在千红楼当打手。”
孟甫善强自镇定的表象在听到千红楼那一刻,终于维持不住:“胡闹!”
众所周知,千红楼是京城有名的销金窟。
此人正是替孟槐菡送“丫鬟”过来的青楼打手。因为听说左相今日过寿,朝中一半以上贵人都来道贺,颇为好奇,因此送完人之后徘徊不去,结果碰上了发情的孟槐菡。
自作孽,不可活。
京城继前任右相儿媳逃婚之后,又有了一新鲜火热的八卦!
左相女儿在左相过寿当天和青楼男子在家厮混,众目睽睽被抓,择日就要下嫁!
有人忧心忡忡地感慨起大魏宰相的风水,这一个接一个的。
严右相可要稳住了。
但是,听说他家的公子好像跟人跑了?
***
孟家的人都去关心孟槐菡了,孟侜作为孟府隐形人,没什么存在感。只要孟槐菡不找他麻烦,小院里一向很清净。
孟侜的床铺实在算不上坚固,从日头正毒,摇摇晃晃到夕阳西下,楚淮引做到一半差点直接把人裹在被子里抱回淮王府。
动静大得连十米外的季炀心肝也跟着颤,甚至出去买了两块床板备着。
非常贴心,且未雨绸缪。
孟小猫安静地睡着,睫毛仿佛用羊毫饱蘸春水刷过,又黑又长,湿漉漉一片未干。几乎被孟侜挠花后背,楚淮引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磨平这小野猫锋利的爪子。
他破天荒给人剪指甲,不是很熟练,幸好小猫连身都不翻,乖得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孟侜醒来之时,全身酸痛,他回想起初时进入的撕裂感以及楚淮引糟糕的技术,苍白着脸喃喃自语:“军营里一定没有女人吧。”
后悔,简直后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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