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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里城
慈恩本负盛名,加以协护灾民迁徒到夏国定居,如今声名如日中天。
他是个急攻心计的人,一路向北打听有关蓝石镇的典故事跡。然后折西缓行,仍不忘到府城拜会夏总理褚天明。
褚总理以国师礼之。对他而言,自是锦上添花;追随者、供养者无以数计。因此,他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走到乌克里城。
乌克里城的慈恩道场早在一个月前竣工,当地士绅、百姓无不引颈期盼圣佛到来。
这天,赵之重在道场门口贴出圣佛到达的日期,全城欢欣鼓舞。珍奇珠宝、鲜花一波波送进庄严道场,顷刻间,美仑美奐的道场即现眾人面前。
圣佛进城的当天,眾士绅、百姓更是出城夹道设香案迎接,一路把慈恩圣佛迎进道场。
慈恩不辞辛劳,一入道场便为信眾们弘法,信眾激动到热泪盈眶。接连数日信眾们疯狂供养、皈依,直到赵之重贴出公告「圣佛即日起闭关三个月」,信眾的狂热才得以冷却。
公告闭关的当天,慈恩找赵之重了解范羽乔三人在这半年内的情况。
赵之重说:「这座城比其他地方的气温都低。刚住进大宅院,他们三人都觉得冷,我想应该是旅途劳累的关係。命二名师弟载着他们到市集採购,买了些小孩的衣物和玩具,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里,偶而到小花园透透气,并没再要求出门。」
「有没有观察到这城有什么异象?」
赵之重摇摇头:「半年了,这里一如往常,没有异象。我也曾试探当地的长者,都说这里很朴实,没有怪力乱神。如果也算是,就是这个城没有水塘或小溪流,所有的水全伏流入地底,民生用水全来自井水。」
慈恩说:「还有其他讯息吗?」
「没有。」赵之重想了想,又说:「城东小镇,百姓只在午前活动;说是几千年前古井有妖物出,民间习俗,过午足不出户。到现在这个习俗仍被沿用着。」
慈恩说:「事实呢?」
「我走访过一次,小镇甚是偏僻荒凉,只有少数老弱居民,年轻人都外出谋生。和当地居民间聊时,也不见有什么惊乍情绪。」
「好,我知道了。」慈恩说:「圣女应该早已得知我回道场。折腾了这么多天,的确累了,明天就去看他们。你找卜元进来。」
守在房外的卜元听慈恩找他,便自进来。慈恩交待:「这里的高山只有苏里世峰,你明天去观测一下。」
慈恩休息到第二中午才起床,用完午膳,便协同赵之重到大宅院。他大致了解大宅院的环境和守衞情形,和范羽乔寒暄几句后,说:「这里屋舍老旧,要不跟我一起住进道场?」
范羽乔说:「半年多了,已经习惯,就不迁动了。」慈恩点点头,心想这里方便看守,而且一个弱女子带两个小孩也的确不方便住进道场,以免人多嘴杂,易生异心。
自从慈恩住进道场后,墨凡心中总起伏着担忧,但以它现在低浅的修为,又算不出忧虑来自何因。
它想着,蓝莲花与乐正弘慧相逢已经半年了,青莲灯没有闪过光,表示他们是安全的。它也想发动青光去求见他们,但又不知要和他们谈些什么。
它的担心与不安,忍了两个月后,终于按捺不住,决定去见他们。
它看见青莲灯回闪两次光时,高兴地想立刻奔去山坳,却被凌晨兄妹拦下,说:「你忘了慈恩为何带我们来这里吗?」
墨凡的心猛被袭击,心中的担忧顿如明镜般了然。它想:『慈恩来这里就是为了找神器,这两个月,他和卜元在作什么?我怎么忘了该去了解一下。』它本想说要去查探一下,没想到凌晨先开口说:「我们一起去道场吧!」
『也是,有他们作陪,慈恩当然不会想太多。』于是它整理一下范羽乔身份,牵着兄妹二人前往慈恩道场。
由于事出突然,守衞的人只能陪着他们一起前往道场。到道场门口,小弟子让范羽乔三人等候,先行入内通报。
等在门口的范羽乔已经听到卜元的匯报:「峰顶有炙热反应,侦测仪萤幕上显示峰顶有一团火球和两个人。但奇怪的是,到了峰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而且还冷到让我打抖擞。」
慈恩说:「不奇怪怎么能称得上是神器。只是怎么会有人类?难道神器已被人类取得?」此时守衞入内告知范羽乔三人到,慈恩精神一震:「快请她们进来。」
三人第一次进入这道场,见其华丽直逼和晴道场,甚至有更胜之。
慈恩走下弘法讲坛,笑咪咪地说:「圣女和神童是不是已经感应到神器的踪跡了?」
凌晨抬头笑看范羽乔,范羽乔已了然:「是。但这神器是否可以收取,尚在未定之天。」墨凡故意只谈神器不提人类。
慈恩问:「怎么说?」
「此神器既已现踪,且从探测仪上看得一目了然,本该垂手可得。但凡眾俗眼不可得见,加以明明是炙热之物,却令人感到奇寒;意谓着有形无物,示热感冻,天旋地转之象
', ' ')(';有得之得祸的警示。」
慈恩脸露惊讶状:「得之得祸!」
「圣佛从得玄铁、取琥珀,都是见与物同现,从没有见而无物,感而异常,足见绝非善兆。所以推论,恐是示祸之象,最好别急着去取什么神器。」
慈恩觉得有理,猛点他那颗肥脑:「圣女言之有理,现在应该还没到取神器的时候。只是想请圣女出驾,去看看何时取它是时机。」
墨凡知慈恩贪得,它必需赶在他们之前去见蓝莲花。于是点头答应明天就去磡察。
回大宅院后,三人一如往常待在厢房中。
入夜后,墨凡交待凌晨兄妹好好休息,便即离开大宅院,直奔苏里世峰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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