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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鸷群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淡漠的看着站在原地的沈怀颂,冷着声道:“谁给你把usb送过去的?周佳?还是温习?”
沈怀颂听着他念出那两个名字浑身发凉,心惊肉跳的摇头哑着声说:“不是。”
“不是?”周鸷群讥笑道,接着气势骇人的说:“你不说没关系,今天我就能让周佳断两条腿,明天就是温习,你既然这么想护着他们,那他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沈怀颂听到这话心都停了拍,他知道周鸷群说到做到,可周佳和温习都是无辜的,如果因为他而被打断两条腿,那他一辈子都会活在悔恨中。
沈怀颂几步向前,抬手想抓他的手臂却还是收回了手,酸楚从心底涌了上来,抖着哭声说道:“不要..周鸷群..我求你..视频也没有发出去..你非要报仇报到我身上就好了..”
“报仇?沈怀颂,我会的,你以为你还能好过得起来吗?”周鸷群气极了,他这么爱的人,背地里却做这么陷害他的事,这让他的心里滋生了巨大的背叛感,让他愤怒,让他发狂。
这话如同冷水般浇到沈怀颂头上,让他从头到尾的发凉又狼狈,他突然抓着周鸷群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平静的说道:“你感受下吧,最近有胎动了。”接着甩开他的手,自己摸了上去,没有情绪的说道:“可惜才刚会动,或许就来不到这个世界了。”
周鸷群是威胁惯了别人的人,乍一下忽然被人威胁,眼神锋利的看着沈怀颂说:“你威胁我?”
“如果你碰了周佳和温习,这就不是威胁是事实了。”沈怀颂心里其实也没有底,但是这个孩子是最后的牌,总能保住一个人,在这场取舍里,他不能去保护自己。
周鸷群的僵持让沈怀颂稳下了心,他知道他肯定会让步,第一个孩子没了他都一直耿耿于怀,现在这个鲜活的生命刚刚还在他手下跳动就让他失去,周鸷群肯定舍不得。
过了片刻,周鸷群果真让步了,他重重的说了声好,说完就离开了家,房门砰的一声关出很大的声音。
沈怀颂扶着沙发椅,虚脱般坐了下去,背后都是凉汗,跟周鸷群对峙需要很大的勇气和筹码,好在这一刻,他都有。
可是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周鸷群说不会让他好过又是什么样,他无从知晓。
他不自觉眼泪就掉了出来,滴落在他的手腕上,他赶忙伸手擦拭,怕自己多软弱那么一秒就失去了勇气。
这一整天周鸷群都没有回来,进这个房子以来沈怀颂还是第一次一个人躺在床上,外面的月色依旧,人却不如当初甜蜜了。
隔天忽然有装修师傅上门,原来是过来把当初囚禁沈怀颂的房子改造成宝宝房。
装修时机器的声音十分吵闹,沈怀颂在别的房间听了就头痛,只能换了衣服出门走走消磨时间。
阿姨看他要出门,伸手就打算拦他,沈怀颂淡淡的说道:“我就在外面走,你怕我跑就跟着我。”
话是这么说,阿姨还是收回了手,没有继续拦着他的意思。
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沈怀颂穿着的驼色大衣外套把他遮得严严实实,毕竟肚子大了,稍微走远些他就感觉有些喘,忽然从弯角处开进来的一辆车停在了他旁边。
“颂颂!”驾驶位的人忽然探出头来,是温习。
沈怀颂心里一慌,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有些慌张的说:“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昨天就说要告诉我原委的吗,可是我没有收到你的联系,今天休息我就过来了。”温习熄了火就打算下车。
沈怀颂伸手扶住他的车门,说道:“你别下来了。”接着又咬着唇狠下心说:“我生之前这段时间你都不要过来,也不要去招惹周鸷群。”
温习一怔,听出了他这份警告里的难处,只得轻轻点头,又道:“你过得还好吗?”
沈怀颂有苦难言,可还得重重的点头说道:“挺好的。”
“那你...”温习想继续问,沈怀颂忽然抬起头看向别处,眼泪憋在眼里,有些嘶哑的打断他说:“走吧走吧,我就是出来散散步,现在就回去了。”说完,就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他走的慢,听见身后的车过了很久才点起火发出转弯的声音。
他何尝不想跟朋友说呢,说尽周鸷群对他做的那些恶事,可是说了又怎么样,无论是高中还是大学,周佳还是温习,都是知道的越少对他们越好。
房子装修了十多天,周鸷群才回了房子里,他进门就见到了在客厅的沈怀颂,可眼神很快的掠过他,直接去了装修的那间屋子里检视,又指了指几个地方需要重修的,这才下了楼,直接去客厅抱起坐在沙发上的沈怀颂。
“周鸷群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周鸷群不顾沈怀颂的挣扎,把他直接抱进了主卧,门被他伸腿重重的关上,冷漠的眼看着他轻蔑的说:“干你啊。”
“不可以..你个王八蛋..”沈怀颂被周鸷群压在床上,伸手推搡着他,宽松的白毛衣和睡裤被一下就扒了下去,露出白嫩
', ' ')('的身体。
周鸷群低头看这副身体,他进过很多次,可是每次都足够让他兴奋。
他低头堵住沈怀颂辱骂他的嘴,一只手蹂躏他的敏感点慢慢往下那个私密的地方摸,不出意料的已经湿润了,他抬起头,手指伸进去戳了几下紧致的甬道,戏谑的说:“你继续叫,隔壁房间就在装修,只要你够浪,大可以叫给装修师傅听。”
沈怀颂一听红着眼瞪他,闭着嘴不敢再继续叫了,周鸷群打开他的腿往里顶撞,那个地方紧紧的吸住他,让他忍不住长呼一口气。
装修的电钻声从隔壁的房间大声的传过来,压住了房间内肉体的交欢声,尽管沈怀颂想逃避,可是身体的快感在不受控制的刺激他,让他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只能承受着高潮带给他的愉悦。
周鸷群没戴套子,精液都射进了沈怀颂的体内,不时穴内往外吐出一点流出来,他不再向以前一样做完了还会帮沈怀颂擦一擦,反而像第一次要沈怀颂的时候擦了自己的就走了。
装修的声音依然没有间断,过了好久才停了下来,接着听见机器被人拿起,楼梯传出一阵脚步声,应该是装修完了。
屋里开着中央空调,不盖被子也不觉得冷,沈怀颂勉强起身自己进了浴室清理,热水混合着眼泪通通流进排水口被带走。
之后的几个月,周鸷群基本没有回来过,好像忘记了沈怀颂一样。
这倒更好,沈怀颂也不想看到他,之后又来了个年轻男人,说是接他去医院待产的司机,阿姨好像提前知道了一样已经收好了自己的东西和沈怀颂的东西,只等上车了。
那是家私人医院,沈怀颂住在单人病房里,根本听不到一点点声音,不知道死了的话,灵魂所待的地方是不是也是这样安静。
孩子出生的时候正是春节晚上,他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他忍着这股痛按了按铃,护士看他这样马上就把他推了出来做准备工作进产房。
沈怀颂因为是男性又骨盆偏小,孩子顺产并不是最优的选择,很可能会产生窒息,因此只能麻醉做剖腹产。
现在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只会在肚脐下横切一个细微的伤口,可是这个伤口会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沈怀颂,他给周鸷群生了个孩子。
那是个男孩子,被抱进房间的时候,皱巴着脸还看不出像谁多点,但是那个鼻子和周鸷群是一模一样。
过了几天他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出院了,那个年轻的男司机又来接他们,阿姨抱着孩子上了车,沈怀颂并没有进去,扶着开着的车门淡淡的对阿姨说:“把这个孩子给周鸷群,告诉他,如果我欠他的也已经还了,我是伤害了他一次,可是远比他伤害我的次数,我还一次不过分。”
孩子忽然啼哭了起来,阿姨错愕的看着他喊了声:“太太。”
门被沈怀颂用力关上,那啼哭声马上就听不见了。
沈怀颂快步走到不远处的那辆车上,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轻声说:“走吧。”
坐在驾驶位的温习点了点头,两人驱车便消失在车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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