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模样看着倒也怪得很呢。
郁琤唇角紧绷,“孤确实都记起来了。”
“那郎君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了?”
郁琤终于肯抬眸看她一眼,沉声说道:“孤的胸口也不知为何自醒来后便一直窒闷不已,仿佛被人塞了把草,颇有些梗塞……”
玉鸾一听这话,忙要起身,“那我这就去叫人将余太医请回……”
郁琤却握住她的手,“此症状都是因为阿鸾,倒也用不着太医了……”
玉鸾困惑不解。
他才一脸颓然,缓缓说出:“孤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竟然让阿鸾睡在地上,想到那样的画面……孤便觉心如刀割。”
“竟会这般严重?”
玉鸾瞥了他一眼,心道这个大畜生往日里可没有这么脆弱。
起初她确实也是存了些等他恢复记忆再和他算账的念头。
但眼下……她念及他好不容易恢复,大病初愈,她到底也该以他的身体为重。
她声音柔和几分,“我不怪郎君就是了,况且郎君便是失忆了也都那般顾及着我,我又怎会与病中的郎君斤斤计较。”
“郎君先把汤喝了,养好身子要紧。”
她又重新坐回床榻旁,端起那汤药想要喂他。
却不曾想郁琤更是一脸自责,“孤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怎还有脸面喝阿鸾亲手喂的汤呢……”
他摇头说道:“孤不喝。”
“只是阿鸾果真原谅了孤?”
玉鸾仍是点头。
郁琤更是轻声地问道:“那阿鸾答应孤交颈鸳鸯的事情也还作数么……”
玉鸾听罢,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但稍稍消化了他的话意,终于明白了这大畜生得陇望蜀的心思。
她原谅他了,他还嫌不够,还想叫她将上一次答应他鸳鸯戏水的事情给兑现了……
这般看来,只怕他一醒来之后,就将这件事情记挂上了,这才在心中酝酿了这么一肚子酸词,好叫她不忍拒绝他呢。
玉鸾温柔地抽出自己被他握住的手,“郎君既然惭愧,无颜喝我喂的药,那我这就去叫旁人来喂郎君就是。”
她微笑着起身,却直接被他拖上了榻去。
玉鸾跌在他怀里,拧着秀眉说道:“你给我放开……”
郁琤却知晓她哪里脆弱,唇瓣亦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慰着她耳朵敏感之处,叫她又羞又恼。
她语气微嘲道:“郎君莫不是忘了,阿鸾不过就是只癞蛤/蟆罢了……”
郁琤却厚颜无耻答她:“孤也是癞□□,既然我们做不得交颈鸳鸯,那也只好做对交颈癞蛤/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