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听了他的,乖乖躺回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安静下来。
听隔壁病床的奶奶说,是隔壁病房的病人发了疯,病发了,吵着要跳楼,还把她儿子的头也给砸破了,用花瓶砸的,那么长的一条口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毁容。
“唉,儿子长的那么好看,妈妈怎么就生了这样的病,真是作孽啊。”
夏纯吟是偷偷溜出去的,趁秦毅去接电话。
病房门关着,白天里还和她说笑的妇人此时手脚都被绑在病床上。
刚输了镇定剂,这会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上面,应该是睡着了。
夏纯吟不知道傅尘野去了哪里,给他打了个电话。
他那边风声很大,他说话的声音暗哑低沉。
他在楼下。
夏纯吟让他站着别动,她去楼下找他。
楼下的花园,已经不属于医院的范围了。
傅尘野脑门上缠着绑带,连左眼都一起遮住了,有点像电影里的那些海盗。
不过他比海盗要帅上许多。
衣服沾了血,早就换了,现在是一身普通的白t。
纹着大花臂的胳膊就这么露在外面,看上去一点也不符合他白天编造的那个好学生形象。
他在抽烟,样子挺安静的。
夏纯吟走过去,跟做贼一样:“你还好吧?”
他把烟掐了:“还好。”
夏纯吟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如果他说不好的话,自己还可以安慰安慰他,可他说还好,那就代表,她白跑一趟。
在她心目当中,傅尘野和唐澄澄一样,都是她的朋友。
她不希望看到朋友难过
夏纯吟为难的挠了挠头:“那我就先上去了。”
“你专门跑下来,就是为了看我好不好?”
“对啊。”
傅尘野丝毫不惊于她的直白。
她太简单了,在她的世界似乎只有黑与白,这有好也有坏。
但人总得知道一些她的世界上,目前没有出现过的黑灰色彩。
有利于成长。
所以傅尘野和她讲了自己的事。
他把他的故事,当成了反面教材。
父亲得罪了人,死于一场意外。
姐姐也受了牵连,五年前被一群游手好闲的混混拖进一条不见光的巷子里。
拖进去,抬出来。
已经是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了。
接连遭受打击的他的母亲,也终于疯了。
那点脆弱的理智太容易被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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