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热闹的,是安稳的。
“冷不冷?”迟骋嘴唇碰了碰他的耳朵,问。
陶淮南坐在迟骋身前,被他圈在怀里,摇头说不冷。
安静的时候他们总是喜欢这样抱着,像从前的很多年里一样。
“这么消停,”迟骋问,“想什么呢?”
陶淮南咳嗽了声,说:“想你。”
“想我什么了?”迟骋用外套把他裹着,低头看了他一眼。
陶淮南只笑着,半晌没回答。
“也想晓东和汤哥了。”过了一会儿,陶淮南说。
“再跟哥发个视频?”迟骋问。
“不发了,他嫌我烦。”陶淮南轻笑着说。
今天哥俩来回发了得有十几个视频了,从早到晚想起来就发一个,互相也没个正事好说,闲聊几句就挂。
在阳台上跨过除夕夜的零点,陶淮南被迟骋抱着回了房间。
“小哥你困吗?”陶淮南胳膊挂在迟骋脖子上不松手。
迟骋说:“困。”
陶淮南笑着把眼睛闭起来,和迟骋亲吻。
“现在呢?”陶淮南晕乎乎地问,“还困不困了?”
迟骋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笑意,嘴上还是说:“困。”
“你说谎。”陶淮南低低地笑着,手指抓了抓迟骋的脖子,叫他,“小狗。”
像这样彼此紧贴着生长在一起,就是他们最初的形状。两个互相包裹着生长的灵魂,注定无法剥离。
在无限亲密的时刻里,迟骋喜欢把陶淮南扣在怀里,而陶淮南总是用手一遍遍地描摹他的脸。
当外面再听不到海浪声,一切都宁静下来,陶淮南深深地呼吸着。
“有时候虽然你就在我身边,但我还是有点想你。”陶淮南先是笑了下,之后坦然地说。
迟骋似乎嫌他傻,不太温柔地搓了搓他的脸。
“又一年了,”陶淮南睁着眼睛,朝向面前那一点点轮廓和影子,“小哥新年快乐。”
迟骋看着这个在自己眼皮底下一点一点长大的男孩儿,耳边似乎还能听到他从小到大说的每一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迟骋低下头,和他顶了顶鼻尖,“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