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长。因为。。。我把您拿祭山石去填狗洞的事情,告诉给老爷了。”
她真的不是有意说出来的,实在是刚才聊天的时候,没忍住。
九环刀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沈大小姐怔愣的看着眼前的“忠仆”,一字一顿的问:“我爹,现在怎么样了?”
回答她的,是院子中突兀的一声嘶吼。
“快来人呐,老爷上吊啦!!”
沈衡赶到正厅的时,沈括已经拿着根麻绳在脖子上比划了。
看见她之后,他的神情变的异常激动,含泪高喊着:“这回真的不死不行了,替我照顾好你娘。”
话毕,跳着脚就往房梁上拴绳子,奈何身高有限,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沈衡对着正在搬桌椅的仆从们比了个赞赏的手势,然后盘腿坐在地上,专心看自己爹折腾。
她太清楚他的脾气秉xing了,遇到什么事情都喜欢闹的众人皆知的。说白了,就是有点小矫情。
可是她没料到的是,今天沈括,矫情的十分厉害。
在发现上吊无果之后,直接对着一堵墙就冲过去了。
沈衡吓得不轻,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抱住亲爹,嘴里急切道。
“您来真的呀,多大点事也值得这样,我晚上再去行宫那边溜达一趟就是了。”
“多大点事?!!那是圣祖留下来的东西,是圣物你懂吗?你还拿去,拿去。。。哎呀,我还是死吧。”
他这般说着,挣扎的更厉害了,沈衡唤来几名仆从竟然都很难拦住他。
正闹的不可开jiāo之际,就听见一道温润的声音慢条斯理自门口响起。声音不是很大,听上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却成功让躁动不安的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他没有进门,只是斜靠在门边自己打着帘子。半掩在竹帘之下的那张精致侧脸,清俊出尘,惊艳了在场所有的仆从。
沈括见后也是一怔,反应过来之后赶忙连滚带爬的将人往屋内请,一面说着:“不知千岁至此,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结果请进来之后,自己就傻了。
整个正厅连个椅子也无,让人往哪坐?
“请,请王爷移驾书房吧,这正厅,这正厅正在修整,所以。。。”
住“客栈”的,帮忙修“客栈”?多新鲜。
苏月锦倒是没觉得什么,四下打量了一下,言简意赅的说:“不是来找你的。”
这意思就是书房就不去了。
下一句是:“沈衡在不在?”
在他进门的时候,沈大小姐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往门口挪蹭了,在听到那句话后更是走的飞快。
眼见着一只脚都要迈出门槛了,却被一旁的道道一把拉住。
“小姐,这位漂亮王爷是来找你的。你们有□□是不是?太好了,奴婢能做陪嫁丫鬟了。”
那一嗓子,在空dàng的正厅之内就好似平地zhà响的一道惊雷,劈的沈衡外焦里嫩,外加香味四溢。
她僵硬的转身,极其小声的对道道说:“相较于陪嫁,你不认为你更适合陪葬吗。”
然后端庄无比的迎着一众艳羡的目光走回去,嗲声嗲气道:“奴家,见过端王千岁。”
她感觉到到那双清润眸子看过来,那样的目光,算不上打量,只是大体看了一下,然后下了三个字的结论。
“太素了。”
素?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淡蓝绣明粉木兰的儒裙,也还好吧。
反倒是他今日的穿着让她觉得有些意外。
为数不多的两次相遇中,他都穿的极其随xing。轻袍缓带,广袖长袍,似乎多缀一只玉佩都会觉得累赘,今日却难得穿的正式,一袭锦绣华服,流动的暗纹都镶着滚边的银线,行走之间一派贵气风流。
她看见他皱着眉问她“你的房间在哪里?”
沈衡不知道未出阁的女子闺房是不是不该让男子随便进入,反正她的屋子是被进了,而且还是他爹亲自将人请进去的。
她站在角落里几次张口想说:“这恐怕会影响她的声誉。”
又觉得自己在上京好像早就没有这东西了,就没好意思再提。
看着那个坐在女子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