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肃容呵斥:“满口胡言,你这小贼不仅不知廉耻,还胆大包天冒充我的同窗侮辱她声誉!”骂完她方时怡转头去和手下密语,说完离开了房间,临走时朝姜桉看过一个歉意又决绝的眼神。
她肯定认出她了,姜桉很肯定!那为什么装作认不出她的样子,除非方时怡是真的要她死。一股寒意攀上姜桉的脊骨,方时怡不是端庄大方的大家闺秀吗?那冰冷的眼神残暴的话语,哪有传言中的样子。客观来讲,撞破方时怡找小倌这件事威胁这么大吗?一个人的风评是由她平日行事作风积累下来的,端庄大方得体完美贴合丞相府千金的作风不是就能装出来的,要不然就是在这件事上她知道的东西比表面更多,足矣让方时怡害怕,怕到要杀了她。
不知道从那个转折点开始,她平静的生活开始波澜起伏,明明她已经在努力过好这辈子了,努力学习努力与人相处努力不惹事端,她只想过平凡的日子,不用颠沛流离不用受人白眼自爱自尊的生活,但是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砸进她的白水般无味生活,掀起波澜,
明明上辈子她牵扯过最大青春期情愫不过同桌暗恋她往她抽屉里塞情书剩下都是工作学习,一地鸡毛的杂事,这辈子她只想不那么辛苦的过好自己的生活而已,为什么现在成了一团乱麻?
粗糙的口音打破了姜桉的思绪。
“这个好,够结实。”
肌肉男拿来一根粗麻绳栓在房梁,看样子是要把她吊死,想不到这些天东躲西藏熬了这么久,最后却要死在同学手上,早知如此,她当初就应该双手奉上让朗瑛抓去齐国,起码还能活。
她死死瞪着那根麻绳,她的生命即将结束在这捆麻绳上,怎么想怎么不值,混了两辈子她还是和上辈子一样,什么都没留下,把遗憾都锁在前生,最后徒留具僵死的尸体。
屋外一阵嘈杂,貌似来了人,在屋内她听到肢体碰撞声和哀嚎,听起来这边壮汉没打过,“哐”的一声门被踹开,一个冷面平平无奇的护卫在前,李柳合在身后矜贵的走出来。
死刑被突然打断,姜桉狂喜,说不定不用死了!她管李柳合来意为何,哪怕他现在要她去和李柳合睡觉,她二话不说马上脱衣服干。
方时怡赶过来和李柳合对峙,“世子擅自闯入我的住宅,打伤我的护院窃贼怕是不妥吧。”
“抓贼报官。正好眼下来儋州我宿在王总督府上,我把这小贼带回去,待会回去就能帮你把案子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