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朋友高兴。”
“你对他才是最好的,”虞北棠忽地笑了,“我们在干嘛?今晚加班吗?”
林庭樾瞥眼电脑上没处理完的工作,果断合上盖子,“不加。”
“太好了,”虞北棠兴奋难掩,“我们去一个地方。”
“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
虞北棠带林庭樾去了表演学院,夜晚校园空旷人少,他们漫无目的地游走在校园小路上。
路过图书馆,她抬手一指,“每次考试前我和温凝都会准时出现在这。”
林庭樾:“平时呢?”
虞北棠讪讪一笑,“来得少。”
路过食堂她又说:“这个食堂里面的拌米粉特好吃,可惜关门了,不然带你去尝尝。”滔滔不绝讲了一路。
林庭樾听着绘声绘色的描述,穿过时光看见几年前还是学生的虞北棠。
她在带他填满那段空白。
一路走到校园咖啡馆,他们进去,各自点了杯咖啡。
咖啡馆墙面贴满五颜六色的便签,是不同时期学生们写的寄语,虞北棠对着满墙便签翻翻找找。
“在找什么?”林庭樾问。
虞北棠还在专心找着,“找我大学时写给你的话。”
林庭樾有点期待。
十分钟后,她在叠叠层层便签中找到一张粉色的,回头看林庭樾笑:“找到了。”
林庭樾凑上前。
粉色便签上的墨水已微微褪色,但笔尖刻进纸张的痕迹永不会消失。
【722天13个小时,LTY我还是很想你】
第64章
第二天早晨,林庭樾的闹钟不知疲倦地响许久,最终被无情关掉。
两人一起睡到中午。
虞北棠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摇晃林庭樾手臂,“快起来上班要迟到。”
“不去了,”林庭樾双臂圈住虞北棠,脸埋进她脖颈,“再睡会儿。”
虞北棠醒来难再睡,抱着林庭樾静静等。
没一会儿,林庭樾仰起头,“今天有什么打算?”
“再带你去个地方。”
“好。”
虞北棠笑。
“大早晨什么事这么开心?”林庭樾问。
“你也有闹钟都叫不醒的时候啊?”虞北棠记忆里林庭樾在KTV工作到凌晨后下班,隔天早晨6点多起来上学,白天依旧精力充沛,没迟到过,昨晚他们凌晨2点多睡的,他竟没起来去公司。
林庭樾掌心在她侧腰一捏,“怪谁?”
虞北棠痒得往一旁躲,笑道:“怪你自己,后面又要,”她手指心口,“我这里都红了。”
林庭樾掀开被角,“我看看。”
“不要,”虞北棠双臂环胸,脚踢他,“你少骗我。”
林庭樾抓住她脚踝,“怎么骗你了?”
“哄我跪在沙发上,还要......”虞北棠恼羞成怒,“林庭樾你怎么会那么多?难怪网上说看着禁欲的人实际强得可怕。”
林庭樾翻身压过去,逼问:“可怕?”
虞北棠搂住他脖子,“连续两晚了,累得早晨起不来,有冤枉你?”
“六年多了,”林庭樾手肘撑在她两侧,“六天不休息也正常。”
虞北棠眼睫轻眨,思忖几秒,“重新见面以来有过N次机会,你不做怪谁?”
林庭樾:“那么容易得到,你还会魂牵梦绕地惦记吗?”
“林庭樾!”虞北棠拧眉,“你心机好深。”
“说过了,是虞老师教得好。”
虞北棠:“......”
疯闹一阵,两人开车去郊区。
忘记提前通知陈西平,虞北棠路上发消息:【哥,下午我和林庭樾过去店里】
不知他们和好的陈西平:【林庭樾???】
【你以前那个不会讲话的男朋友?】
海棠不开花:【他现在可以讲话】
陈西平:【你们和好了?】
海棠不开花:【刚和好】
陈西平:震惊.jpg
海棠不开花:【详细的我以后和你讲,发消息是提醒你,今晚见面很重要,你必须脾气温和好好讲话,不可以说反对我们在一起的话。
反对也无效。
今晚你的主题:正面、支持、祝福】
陈西平有种女儿长大,不要老父亲的沧桑感,贱贱地特意发过去个摆手再见的表情气虞北棠。
海棠不开花:【OK,以后不要拿我和温凝给你的店做宣传,再使用我们的肖像请打代言费】
陈西平马上态度转变:【好妹妹我会拿出毕生积累的词汇祝福你们】
【几点到?我去买菜】
虞北棠
笑着打:【你忙,等会儿路过超市我们去买】
陈西平其实明白妹妹的意思,他是虞北棠唯一的亲人,带男朋友过来相当于见家长,于双方都是一次重要见面。
他把工作交给其他人,亲自去买菜烹饪。
陈西平的店是栋独立小楼,一楼修车,二楼生活。
虞北棠和林庭樾买好菜赶过去时,陈西平正在厨房炒菜,不足半小时,桌面摆满菜,比春节还丰盛。
“哥,谢啦。”虞北棠溜去厨房说。
陈西平嘴硬:“我这都是为了用你们的明星效应宣传店,”边说边向外推她,“厨房热,出去等着。”
三人围坐桌前,虞北棠郑重说:“哥,这是我男朋友林庭樾。”
陈西平点头,“我知道。”
虞北棠:“以前的不算,重新介绍给你。”
林庭樾随着她叫:“哥。”
陈西平一改吊儿郎当的常态,语气认真,“分手这么多年,各自的生活和个性都发生翻天覆地变化,还能重新走在一起,不是件容易事。
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只要北棠想好了我就支持。”
他举起酒杯对向林庭樾,“希望你们这次能天长地久,共赴白首。”
来之前林庭樾没有饮酒打算,此刻果断拿起酒倒满杯,因为陈西平举过来的是代表虞北棠家庭长辈的祝福。
他拿到了通往虞北棠余生的入场券。
““以前的事不怪北棠,是我不够强大无法真正保护她,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林庭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样坚决,“这次我们一定天长地久。”
酒辛辣入喉,到体内却能翻腾神经化成甘甜。
被抛弃的沉默的少年,多年后在她家人面前,亲口讲了过去的事不怪她,又那么坚定地承诺他们会到白首。
那条死不了却一直流血疼痛的疤,终于愈合了。
虞北棠不争气地滚下两颗眼泪,是开心的。
“分手哭,重新在一起还哭?怪不得说女孩子是水做的,”陈西平活得糙,神经也粗大条,“你们两个都想好了,就早点结婚生个娃娃给我抱抱。”
虞北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