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沈知遥,她这边当然是越快有狗子越好。
更何况胡萝卜和她关系很好,也算是从小一起玩的交情。
胡萝卜来表哥家的第一天,她也在。
其实胡萝卜来她家没有什么缺点,它的父母都是赛级犬,很聪明。之前表哥一家也都训练好了,不用她再花时间做训练。
对于养狗新手来说,可以少走很多弯路,也能更珍惜狗子。
沈知遥到小区时,表哥也刚好休假在陪表嫂。
两人已经做好一桌饭菜,就等她和许括来。
“遥遥,怎么最近看着瘦了?”一见面,不免是一顿寒暄。
胡萝卜也跟着凑过来,围着沈知遥转好几圈,兴奋得直摇尾巴。
换好拖鞋,沈知遥才伸手对胡萝卜一顿猛rua。
她一边认真吸狗,一边开玩笑道:“是吗?果然是我家的体重秤坏掉了。我说怎么我看上去一定是瘦了,但数字反而变大了。”
“瞧瞧,”对着门口的穿衣镜看看自己,沈知遥的愁苦涌上心头,“看看这小尖脸,都已经巴掌大了。”
她摸摸自己的双下巴,感觉自己不能再瘦了。
“是不是许括又在你身后踩你的秤啊?”表哥从厨房里端出刚热好的排骨,柔和地笑道。
“表哥,你可不知道。许括那家伙自从直博之后,就天天赖在我家,还着装不符合场合。”趁上午有课的许括还没到,沈知遥率先哭诉。
她和表哥表嫂一起坐在餐桌边,眼含热泪,捧起表嫂的一只手:“嫂子,你想看许括的光屁美男图吗?看完就能让我还没有出生的小侄子,成为世界上最乖的小孩子的那种图。”
“沈知遥,你在我面前,让我老婆看光屁美男图?”表哥用筷子敲敲碗壁,半开玩笑道,“不想活了?”
沈知遥摆手:“害,这不是有了对比,才知道你有多靠谱么。”
沈家这一代几个孩子,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除了一家在国外生活的,剩下几家都扎根在椹南市,住得很近,方便随时帮衬。
沈家的家教是团结一致,家人齐心。这一点在每一辈都贯彻得彻底,从来没有出现内斗。
小辈的年岁相差不大,平时也耳濡目染。
于是,在他们都是适龄学生时,沈家铁三角从椹南一小,一路称霸椹南一中。
万年铁三角里,既有表哥这样的万年吊车尾,但做生意奇才。也有许括这样拿第一手软,回家从不学习的天才。
更有沈知遥这个混吃等死,但总是莫名走狗屎运的废物。
三人的技能点全都点在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彼此互补。
……但如果深入研究,好像沈知遥身上的技能点,也没有人知道点到哪里去了。
如果嘴贫嘴欠算一个技能点,她已经点爆了。
许括推开表哥家的防盗门时,映入眼帘的就是兄嫂妹三人,围坐在餐桌旁抱头痛哭的样子。
他们无一例外都用手挡着眼睛,狠狠地揉搓。
胡萝卜趴在地上,无聊地舔着jiojio。
“你们干什么呢?做眼保健操,按揉攒竹穴?”许括僵站在玄关处,摸不着头脑。
桌边的三人没有理他,不约而同地继续揉搓。
只有胡萝卜凑过来,坐在他身边,抬头乖巧地看着他摇尾巴。
把鞋换好,许括虎摸一把胡萝卜,才趿拉着拖鞋走向桌边:“沈知遥,你这样是什么朋克护肤?抹最贵的眼霜,揉最大力的眼睛。”
他“啧啧”两声,拉开沈知遥身边的位置坐下:“你就不怕揉出针眼?”
屁股刚挨上餐桌椅,顺动作扭过头来的许括,神色猛地顿住。
方才还擒着的笑,此刻已经骤然消失。
餐桌的正中央被清掉碗碟,只平放着一个手机。
手机上灰蒙蒙的,没有什么色彩。但能依稀地辨别出是在一个室内,室内的男子半挂着裤子,趴在墙边。
许括的眼皮猛地一跳。
他那天只是想溜着边走,所以是面对着墙快速横着跑去储藏室的。监控就算拍到了,也只是他横着移动的背影。
但谁能想到,这灵魂的一个截图,像极了他在试图徒手爬墙。
裤子还狼狈地掉了一半。
沈知遥已经笑到上气不接下气,她一只手挡住眼睛,另一只手却诚实地方大屏幕。
放大的屏幕上,只剩下那个背影。
简单的单个物体,即便放大后没有颜色区分,却丝毫没有受画质低的影响,让人轻而易举地辨别出那是什么。
手机四周的碗碟整齐地排着,像极了在供奉着……
半个屁股。
沈知遥补刀:“没事,反正针眼都长出来了,揉不揉眼睛都没有太大区别。”
准确地来说,眼睛都瞎了,针眼有没有也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有一首歌怎么唱的来着——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给哥嫂看看光屁看美男。
哥嫂不徒弟妹为家做多大贡献啊,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光屁圆圆。
餐厅一时间陷入漫长的沉默。
四人一狗,盯着满桌的饭菜,寂静无声。
“许括。”不知道时间停滞多久,表哥才清清嗓子。
“哥。”他应得干脆。
“虽然你们两个也是兄妹,但在家还是要注意一些,”表哥努力地寻找措辞,“你们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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