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花气血上涌,情急之下更使不上力。她想抽手却抽不出来,只得由他握在怀里。
“简直妖孽,越长越妖孽。”半晌过后,连花扶额投降。
“小花,我听布坊那孩子说,你做的衣服都绣着苍鸢……”
“好好好,回头给你做十件。”
“嘿嘿,不如给我做一辈子吧。”
“适、适可而止!……”
两人的动静传出车外,车夫反手掩紧帘子,默默抬头望天。
作者有话要说:在写新的文,晋又经常卡,有的时候可能会忘记更文嘿嘿
☆、心意
某日琅琊山上,军队黑压压一纵,□□闪烁寒光。一页魏字军旗大气恢宏,正迎风飘扬。营地外,章子云握紧□□有点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做副统领,还是那位苍大人的副统领。苍大人年纪轻轻,揽乱世鬼才至凶骁将之名。黑衣少年出征从未遇败,外交谋略永不失算。其威名震慑,天下无人不知。
想到这里,章子云不由自主地挺胸,有几分与有荣焉。于是他看向那位苍大人,目光一片崇拜。而那位大人正立在崖边,肃着脸认真遥望。
天上的大雁呱呱叫了几声,黑衣少年依旧没有动静。章子云犹豫许久,决定履行一下副将的职责:“苍大人,东南侧密林丛生恐有敌袭,西北又是高山峻岭地势不妙,依您高见,我军当正面力敌还是……”
“确实不妙,这魏地上空乌云密布,怕是要下大雨。”苍鸢眉头一皱,好似思量着什么棘手的大事。
章子云看得心惊肉跳,心下暗呼莫不是情势危急,今日可能要命丧于此?!
手下心脏扑通乱跳,满脑子都是自己死后家中妻儿去处如何。
此时此刻,黑衣少年却从悬崖边走了下来,幽幽一叹:“府里晒了那么多纸鸢和衣物,小花肯定要着急忙碌了,唉。”
回魏之后,章副将立马拉着妻子的手,对这几十天的行程大吐苦水:“你是不知道,那位苍大人有多吓人、恼人、烦人。他一有空就去编纸鸢,半夜抱着衣服发出奇怪的笑。检阅个圆形军阵都能念念有词,想起夫人给他烙的饼!”说到此处,章副将痛极捂胸,“去吴国外交那天明明谈得好好的,他突然悄悄问我舞姬的衣服好不好看,夫人会不会喜欢。我他娘的以为他是发现人堆里有刺客,佩剑都拔了一半!反被当成刺客押了去了!”
听罢他抱怨,妻子非但没有安慰,反而袖子一甩不以为然:“哎呀,你这还算好的,我在苍大人府中做事,见着的那才叫‘闻所未闻,没羞没臊’。”她没再管哭丧着脸的丈夫,把床上的小顽童安顿好,又自顾自收拾起来,“不跟你多说了,你自个在家看孩子吧,我就回来取个针线盒子。今日苍大人回来,府里又得忙活一阵。”
妇人拎着篮子出了门,入眼见一片人群熙攘。街道上百姓仍在欢呼,声音久久未散。男人谈论着魏军骁勇,女人则抛起鲜花,洒在军队经过的道路上。魏国城池中,人人皆洋溢着大捷的喜悦。当他们抬起头时,注视魏国宫殿的目光崇敬而感激。乱世之中,能栖身在这样一个强大安定的国家,无疑是种求之不得的幸运。
妇人迈过人头攒动的街道,走向那位大人的府院,身侧跑过一群打闹的孩童。魏地的孩子们奔跑嬉戏,唱着每个魏民都熟悉的歌谣:“吴国重金请都督,蜀国冒死拜军师。唯有魏世子得苍鸢,鬼才飞将破万千——”
不管怎么说,那少年确实厉害啊。若放眼史书,也不得几人能有这般成绩吧。听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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