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中白荷作者:风流涕
(10鲜币)尘中白荷(六十三)
这些话莫尘都是第一次听说,又惊又疑的看著牙峰。
“你不相信是吧?你整天就看见小姐风风光光的,想不到这风光的背後有多少的死里逃生。这祸,你避过去了,是人就只道它没有的东西。但是只要一次避不过去,就完了。这个你也应该明白,就说吴永顺那次,那父子两个要是在酒楼里就要了小姐的命,你就再也见不著了。只那一念之差,小姐就是死里逃生一次。小姐带得那东西,如果我没用水把它浇灭了,小姐就又死一次。那晚你要没找到吴永顺家,小姐就死第三次。单这一晚上,小姐就是三次死里逃生。这些年,这样的事谁又算得清楚多少次了。你只知道怪小姐受伤是用苦r计,但你又知道不知道那拿刀的人却是真的想要小姐的命,一个错过是真真实实的要交待在那的,小姐可是在用命换你的心疼。”
这些话,他是真的从没想过。这两年白荷什麽事都不让他管,只有杀人的时候才会叫他。他怨白荷恨白荷,却是半点也不知道她在外面有多难。
“尘哥,这个世道男人过得都不容易,何况是小姐一个女人。小姐这一受伤,身边的那些人不知道多少个活络了心思。码头、赌场、洋货、烟土、还有各种各样的生意,哪样不是来钱快的生意,哪样不是让人眼红恨得牙痒痒的。平日里就想著害她了,知道她受了伤,更是不会让她好过了。”
一边说著,牙峰一边暗暗的观察著莫尘的脸色。看莫尘那心疼得样子,牙峰试探的到,“尘哥,你跟我说句实话,对小姐你到底怎麽想的?”
“怎麽想?”莫尘听不懂,对白荷他还能想什麽?
“平日里看你对小姐不闻不问的,可是看到小姐受伤,你火得要杀人一样。说你喜欢小姐,可这两年也没看你跟小姐亲近,说你不喜欢,你又处处都顾忌著小姐。尘哥,你到底想怎麽样啊?”
他只想在回老宅前的这点时间里,好好的陪著白荷,让她能平平安安的。
“其实说到底小姐就是个女人,她要那麽多钱那麽大的势有什麽用?女人不就想要个心疼自己对自己好的人麽?凭小姐现在的家底,几辈子挥霍都挥霍不尽,何必再在刀口上舔血?干脆你带著小姐,两个人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小姐不用再过得这麽辛苦,你也可以如愿以偿。趁著小姐这两天内忧外患、心力交瘁的时候,你好说好话的哄著劝著,说不定小姐就真的跟你走了。”
“我?”莫尘愣愣的,心里却不禁动了起来。
他光想著到了时间他就要回去,却没想过带白荷一起走。如果白荷愿意扔下常世的一切跟他走,他愿意陪著她、照顾她一辈子。虽然他们跟常人的寿命不同,所以在老宅里才鲜少有夫妻。再加上修练的人本身就一心修练,对七情六欲都看得很开,对情爱也就更看得开了。但是谁也没说他们不准娶妻生子,甚至他刚来常世的时候,九叔还开玩笑的跟他说过叫他娶个妻,说不定会让自己的修练更上一层楼。
只是,白荷愿意麽?要扔下她辛辛苦苦这麽多年才得到的权势,扔下这里的一切去跟他过那种清淡的生活,白荷会愿意麽?
可是,既然知道白荷在常世过得这麽苦这麽累,无论如何,他也要试试,说不定就像牙峰说的,白荷真的厌了、倦了,就跟自己走了。
“莫少爷。”正想著的时候,沈妈拿著个托盘递到莫尘面前,“小姐现在的身体实在经不住再折腾了,我弄了点清淡的白粥小菜,您给小姐送去吧!”
莫尘看著餐盘,再看沈妈和牙峰,两个人都满脸期待的看著他……
拿著吃食,莫尘走到了白荷的房外,先用气试探了,发现白荷并没有睡,正坐在窗边发呆,这才敲了敲门。
“谁?”
“是我!……我怕你饿了,送点吃的给你。”上来前,沈妈和牙峰两个都千叮万嘱,只让他说是他想送,不能提他们两个,莫尘话到当口愣了愣才收回去。
“呵!是牙峰和沈妈让你送来的吧?”白荷心里却透亮著,一猜就中,“进来吧!”
进了房间,看见慵懒靠在窗前的白荷,没有了平时的盛气凌人,却多了股从未有过的楚楚动人,像朵娇弱的花般仿佛风吹一吹就会倒,让人不禁心焦,一心只想要去细心呵护。
看了眼放下的清粥小菜,白荷抬眼看莫尘,“你吃了没有?”
“没。”
“那坐下一起吃吧。”
沈妈就指望著他陪著白荷,自然是连他的也一起准备了,清粥小菜的边上还有白面馒头就是给他准备的。
帮白荷盛了粥,莫尘也坐在对面,两个人面对面,安静得吃著东西。
白荷没什麽胃口,做了一天的chu活莫尘却是真的饿了,一个馒头没几口就进了肚子。看他吃得这麽香,白荷似乎也有了兴致,淡淡到,“给我一口。”
莫尘一愣,看看白荷,把新拿起的馒头递了过去。白荷却在边上撕了一小块,正好一口的大小,放进嘴里细细的嚼著。
莫尘还是第一次看到白荷这麽温顺亲近的样子,一时间竟然看得呆了。那总是高高在上,像混身带著刺一样的人,竟然也有温顺得如同一只白兔般得神情。一瞬间莫尘就觉得血冲上了脑袋,各种的疼惜怜爱全都挤满了心头。
看白荷细细得嚼著咽了下去,莫尘的手还伸在那没有收回来过,轻声到,“还要麽?”
也许是吃出了味道,白荷又撕了一小口放进嘴里,然後拿起了粥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就算只是这样,莫尘也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恨不能伸手把这惹人疼的模样抱进怀里。
如果白荷真的愿意跟他走,他一定好好的、好好的疼她一辈子。
吃著那馒头,都不知道那馒头是什麽味道,只觉得是甜的。
一碗粥下去,白荷的脸色才缓了几分上来。靠在椅子里,静静的看莫尘吃。眼睛里,说不出的是种什麽眼神。
(10鲜币)尘中白荷(六十四)
“听牙峰说,你晚上伤口痛的都睡不著?”
“有时候会醒,不是天天都这样。”
“伤口还没长好,你就别到处跑了,好好在家里养著不行麽?”
“事情都压在身上,想养也养不了。”
“不是还有下面的人看著麽?有事让他们来小楼找你不就好了?”
“哼!”一声冷笑,几分无奈几分疲惫,“你以为我在外面做事,真的这麽容易麽?多少人算计著我一个人,我只能比他们算的都清楚。他们一次次失败都不要紧,我却是一次都不能输的。”
“既然这麽累,不如不要再管。吃穿都已经够了,你这麽跟人勾心斗角又为了什麽?”
“为了什麽?”白荷喃喃的问著自己,半晌才自己答到,“不知道,好像真的没什麽可为的。”
白荷的样子已经是倦到了极点,莫尘觉得这正是他劝说白荷的好时候,白荷却缓缓的站了起来。
“我倦了,先睡会儿。”
莫尘只能跟著她到了床边,扶她缓缓的躺了下来。就算躺著,白荷还微微的憋著眉,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伤口又痛了麽?”
“过会儿就好了。”
莫尘犹豫著,还是坐到了床边,“我帮你揉揉吧!”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白荷肯定当他是想趁火打劫。这是刀伤,又不是撞了块淤青,揉有什麽用?可是莫尘不是这种人,白荷虽然听著奇怪,还是由著他去了。
莫尘把手放在她肩上,只是轻轻的贴著,像是怕弄痛了她,却也没有动。手心暖暖的,透著衣服都能感觉到。渐渐的,似乎真的没那麽痛了。
莫尘一边暗暗的用气帮她散去疼痛,一边观察著白荷渐渐舒展开的五官,轻声到,“受了伤就别乱跑了,在家好好养两天吧?”
“不行,明天有批货,我必须自己送去。”
“货?”莫尘并不知道白荷在外面都干些什麽,这是第一次听她说还要送货,“是什麽重要的东西麽?要你亲自送过去?让牙峰送去不行麽?”
“牙峰,我还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他。”
“……”莫尘想了想,说到,“你要是放心的话,我去送。”
“你去?”白荷原本闭著眼,这个时候却睁开看著他。
“我也不放心麽?”
“不是,只是奇怪,你对那些从来都没有兴趣的。”
“至少也要让你养好伤。你现在的身子太虚弱了,不好好养,落下病g就不好了。”除了用气帮白荷消痛,同时他还用气查看了全身。虽然他不像师傅那样光用气就能知道对方身体哪里有问题,却也能感觉到白荷现在的身体是真的很虚弱。
听著莫尘贴心的话,白荷一时不习惯的愣了愣,没有再坚持,“那明天你跟牙峰一起去吧!提货送货他都知道,应该没有问题。收货的人没什麽问题,只是要防著别人下埋伏暗算。那些东西万一要是丢了,可是有钱都没地方买。”
“我知道了。”顿了顿,鼻间淡淡得香气,那是白荷身上的气味。莫尘突兀的问到,“你有想过以後麽?”
“以後?”
“你已经有那麽多钱,有这麽大的家业,但是什麽时候才是个头呢?你有没有想过以後的日子要怎麽过?”
“你想说什麽?”
“我……想带你一起走。离开这里,去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你不用再过得那麽累,也没有那麽多勾心斗角。你可以自由自在的,过你想过的生活的。”
白荷愣了好一会儿,半天才回过神来,嘴角的浅笑似是带著无奈一般的低语,“这个世上,没有这样的地方。”
“有!我会带你去。”
白荷还是看著他,又是半天,缓缓的闭上了眼,“我累了,让我睡会儿。”
莫尘也知道这种事急不得这一时半会儿的,看白荷是真的累了,只能帮她盖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莫尘就跟著牙峰出了门。
其实莫尘觉得这些事,白荷完全可以交给牙峰去做。从他出门开始,就是跟著牙峰在走。从去哪里提货到送到哪里交货、交给谁、有什麽交待,白荷都没有明白的告诉他,只说牙峰都清楚,让他跟著牙峰去就行了。
莫尘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也没有在白荷的身边付责过什麽,此时坐在车里虽然有牙峰陪著,还是免不了觉得紧张。
看出莫尘的紧张,牙峰倒是不在意的笑到,“尘哥你不用那麽紧张,只要去跟那人见个面,聊聊就行了。苏老板跟小姐是老关系了,一向都合作的很好。尘哥你看上去又是老实可靠的人,跟你做生意看著就省心,苏老板是高兴还来不急呢,没什麽可担心的。”
“那买家呢?”
“那个尘哥你就更不用担心了。这东西,现在缺得很,只要一露面就宝贝似的抢。绝不敢生事出来的。”
“照你这麽说,其实很简单?”莫尘怀疑的问到。
“要不呢?你以为多难?我说尘哥,你心是不是也太狠了?”
莫尘一愣,不明白自己又哪里狠了。
“要不是这麽简单,小姐每天管著多少单生意,还不活活累死她?”
“……”反正牙峰满嘴的话就没多少正劲的。
“其实这种事,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是没事,谁都管得了。真正有事的时候,才是见真本事的时候。今天要是生意被抢了,要想办法抢回来,那才是劳神又劳力的活,要看各自的手段和人脉了。小姐之所以这麽累,就是因为她管著的生意太多,不是这个出事就是那个出岔子,这才停不下来。”
莫尘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就像他在老宅种竹子一样,浇点水、松松土,谁都会,但是竹子有毛病的时候,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再养活了。
“其实说简单很简单,只要对方看你顺眼了,生意就做的顺利。但是说难也很难,要想办法让别人喜欢你,那就是天下最难的事。我跟著尘哥也两年多了,一直都小心的讨好著,可是尘哥还是不喜欢我。在我眼里,这就是天下最难的事。”
(11鲜币)尘中白荷(六十五)
“我没有,我只是……”
“尘哥的意思我明白的,但是我的意思,尘哥不会明白。”
转眼说著话两个人就到了一幢老房子後面,牙峰没有再说下去,带头往前走去。
走进里面,莫尘就觉得这房子老旧,处处都透著y冷寒气,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牙峰领著他,却是熟门熟路的往里走。
“牙管事,您来了!”还没进前厅,里面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就已经立在那,恭敬的招呼到。
“苏老板,怎麽敢劳你的大驾等著我们呢,太客气了。”
“牙管事玩笑了,听说白小姐这两天不舒服?”苏老板偷眼望了望莫尘,小声的对牙峰问到。
“没什麽事,大概是吹著风了。苏老板,我给你介绍,这是尘哥,莫尘!以後你这头的生意,都交给尘哥管著了,有什麽事,你也直接找尘哥就行。”
苏老板一愣,好好的又对著莫尘望了两眼,忙两手做揖,“一进门我就觉得不是寻常人,竟然是莫爷来了。久闻莫爷的大名,今日终於有幸见面了。以後还要托莫爷多照顾著了。”
“哪里,苏老板客气了。”莫尘也客气的回礼,却是应酬的虚应著。一见面,莫尘就觉得那苏老板长相奸猾,不似良善之辈,态度自然的也就客气疏远起来。
看出莫尘的冷淡,苏老板也不在意,转头对牙峰说到,“今天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说著,苏老板就让身边的夥计把一个黑色的盒子交给了牙峰。
莫尘看那木盒一愣,忍不住问到,“苏老板,这盒子是什麽做的?”
“噢?莫爷看出什麽了麽?不瞒莫爷,这盒子是由整块的黑木做成。黑木要长到这样的chu细,至少要百年以上。这木头木质坚硬木纹如铁,单这一个盒子就价值不菲了。”
黑木?莫尘不由疑惑的皱眉,他从没有听说过。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也不奇怪,只是好奇的问到,“每次都是用这样的木盒麽?那为什麽每次还要用这样的盒子运送?”
“莫爷有所不知了。黑木xy,传说这木头从发芽就没见过光亮,x极y寒,可以克制里面的药材,让药x得到最大程度的保存。这盒子虽然难得,里面的药材却是更加贵重,省不得。”
“噢?里面是什麽药材?”虽然对苏老板的话半信半疑,他从没听说过这世上还有什麽黑木,更不相信还有不见日光就能存活的植物,但是苏老板的话还是勾起了他的好奇,不由问到。
“这里面是一种叫舞炎草的草药,是种极好的伤药。不但可以止血止痛,还可以加快伤口的复原,而且绝不会让伤口感染。”
莫尘一愣,倒没想到这草药有这麽厉害的功效,而且他从没听说过。又想到止血止痛,就想到了白荷肩上的伤,“苏老板,这草药还有麽?”
“嗯?莫爷想要?难道是莫爷受伤了?”
对外一直说白荷只是受了风寒,莫尘不好直说,只能支唔著。
看莫尘说不清楚,苏老板笑了起来,“莫爷是不相信这药有这样的功效吧?也好,算是见面礼,我送莫爷一点,莫爷有机会用过後就知道了。不过这药j贵,普通的人用了就太糟蹋了,小心留著,以後说不定会有大用。”
说著,苏老板就让身边的夥计去里面,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麽指大小的圆盒。也是黑木做的盒子,薄薄的只有半g手指的厚度。
把盒子交给了莫尘,苏老板一边说到,“这里面是制成了膏的药,薄薄的在伤口上抹上一层,普通的刀伤三天就好。”
莫尘依然半信半疑的接了过来,口中道著谢。货已经拿到,就跟牙峰一起告别离开了。
拿完了货,後面自然就是送货。
坐在车里,莫尘还在奇怪的研究那个黑木的盒子。但是怕出差错,也没有打开看,反而弄得有点心痒。只能问牙峰,“这个舞炎草,真的有这麽厉害?”
“那是,尘哥你可要看好了,这一盒,光是苏老板卖给我们的价钱就是几千大洋呢。”
“这麽贵?”莫尘补吓一跳。
看莫尘惊吓的样子,牙峰笑到,“尘哥一直待在小楼里,所以外面的事都不知道。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打仗,什麽东西都缺,尤其是药品之类,就是有钱也难以买到的。小姐这些药转手一卖倒不一定赚多少钱,但是收了药的人却是大大的欠了小姐的人情,以後各个方面都得给小姐行著方便。”
“虽然眼前这城里太平,可是出了这里外面就是兵荒马乱。很多时候受得伤倒不重,但就是因为没有药,人就一个个的死了。打了几年的仗,能抓来当兵的全已经抓了,现在是死一个少一个。所以有时候这些药,那些人看得比吃的还重要。”
“小姐现在弄这些给他们,他们就得处处照顾著小姐。现在这城里看著还是那些当官的说了算,但是各方带兵的却是谁也得罪不起的。有他们护著,小姐就谁也不用怕了。就算是官面上,那些人也得给著小姐面子。”
莫尘恍然,这才明白白荷为什麽这麽在意这些东西。难怪白荷说,这些东西是有钱也买不来的。
车很快就转进了一条暗巷,跟著牙峰的指引停在了一幢房子的後门。牙峰领著莫尘下了车,很顺的就敲开门进了里面。
显然这样的事牙峰并不是第一次做,对方对他也熟悉,只是对著莫尘露出了戒备和疑惑的神色。
“这是尘哥,莫尘!今天小姐有事,所以让尘哥把东西送过来。”
听了牙峰的话,那人一愣,忍不住又对著莫尘多看了两眼。
莫尘也不奇怪那人的反应。这里很多人都听说过他的名字,却是没见过他,所以每次报出名字别人都会多看两眼。
那人看完後,神情也变得恭敬了,对莫尘点了点头,这才接过牙峰手上的木盒,转身进了後面。
看那男人走了,牙峰嘻嘻笑了起来,“还是尘哥厉害,光听了尘哥的名字就让人礼敬三分。其实说起来,尘哥在外面的名声不比小姐差,很多老大老板的都托我给尘哥带话或者见面,我都没有答应。我估计不只我,旁的人也被托过,不过都看你对小姐这麽忠心,才没敢跟你提而已。”
莫尘只是微笑不语。这些事,他向来是看得很淡的。权、势、钱、还有那些老大们的器重,这些在旁人求都求不到的东西,对他来说却是没有一点的兴趣。如果不是白荷,他恐怕永远不会卷进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就平平静静的在那些普通人中间,与他们无二的过完这三年。
作家的话:
尘中白荷已经贴了十多万了,可是都没人理,难道真的写得这麽无聊麽?555555
(11鲜币)尘中白荷(六十六)
领著莫尘出了那幢小楼,两个人上了车,牙峰还接著说,“尘哥,你跟小姐说了没有?”
“说什麽?”
“说你想照顾她啊!”牙峰差点被他理所当然的反问气晕了,“趁小姐现在心思容易动的时候你不说,过几天就没这麽好机会了。这就是老天爷掉给你的机会,你不好好把握後悔了都没人同情你。昨天我看你上去那麽久,下来的时候一看就有好事,还在想你动作挺快,结果……那麽好机会你都不说,你还在犹豫什麽啊?”
“说了,但是她没同意。”
“啊?没同意?”牙峰傻傻的张著嘴睁著眼,“不会吧?小姐最紧张的就是你了,一直担心你会离开。你肯带她走,她没理由不同意啊!尘哥,你是怎麽跟小姐说的?”
这麽私密的话,莫尘怎麽好意思告诉牙峰,支吾到,“总之,就是那个意思……”
“嘿嘿,尘哥,你还是不好意思啊!脸皮这麽薄,怎麽追小姐啊?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再怎麽难搞的女人只要你脸皮厚都能搞定,脸皮薄了就啥也捞不到。”再看莫尘满脸的不自在,又笑到,“不过尘哥你什麽时候都是这麽清清淡淡的,我倒真没办法想像你要是缠著小姐会是什麽样子。不过小姐现在不肯跟你走,其实也是预料中的……”
“预料中?怎麽说?”
“女人吗,总想要个可靠的男人可以依靠後半辈子。尘哥你虽然是个好人,但到底是在小姐下面,仰著小姐鼻息生活的。就算不说要比小姐强到多少,可至少也要让小姐觉得可以依靠。这些年你是小姐身边最亲近的人了,小姐对你也不是全无意思。要我说,应该就是在卡在这上面了。”
被牙峰这麽一说,莫尘突然想起了杜谦风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白荷是个不一般的女人,但是再不一般她还是个女人。她需要一个能够保护她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只能跟在她身後的保镖。
那是在杜谦风出事的前一天,也是他唯一一次跟杜谦风交谈。那时他还单纯的反驳,说白荷不是这种人。可是经过了这些时间,现在再想起,却不得不承认杜谦风是真的了解白荷。
杜谦风也想把白荷交给他,为此还说想拉他一把。只是那时他还不够了解白荷,也没有这个心思,结果第二天,杜谦风就死了。
确实,他也知道在白荷的面前他显得没有一点担挡,总是顺著她的意、听她的话。对於白荷来说,这样的男人可能真的不可靠吧!
“如果尘哥你真的有心想跟小姐好,多少也该出来管点事了。一来让小姐看看你也是有能力照顾她的。二来可以帮小姐分担掉一点,小姐可以不用这麽累。三来,也好让外面的人看看,小姐的身边不是没有人了。小姐就算再能干,在外人的眼里还是个女人,有个男人在边上照应著,那些人才不会欺负她是个女人。”
“但是她的那些事,我从没有碰过。”
“尘哥你真会说笑话,有谁生下来就会的?就连小姐,也是帮著杜老板搭手,一点点才管起来的。现在这不就是个机会麽?你让小姐先养著,能管的先管起来,反正有我在边上,我跟著小姐这两年,基本上都知道了。实在不行,咱才回去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