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丁哥也带来。妈特别想你。今天中午做饭的时候妈又在厨房里偷偷哭了。吃饭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的呢,我和爸都假装没看见。”
“……”苏墨呼出一口气,眼睛猛得有点酸。
“爸那里我去说。哥,你一定回来。”苏正央求。
“好。”
跟苏正打完电话,苏墨在沙发上自己默默无言地坐了一会,江心眉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苏墨接了。这次在儿子的电话里听到苏墨的声音,江心眉倒是淡定地很,问他儿子人呢,苏墨答吃饱喝足睡了。江心眉打来根本没大事,就是想和儿子说两句话,如今和苏墨自然没话好聊,不多说便挂了。
苏墨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还记挂着卧室里的丁竞元没盖被子,于是起身回房去。丁竞元还是老样子那么趴着。苏墨把人轻轻地翻过来,又给他脱裤子。脱毛衣的时候丁竞元开始不高兴地哼唧了,“穿着睡不难受啊。”苏墨一边把他脑袋抬起来一边轻言慢语地哄他。
丁竞元也不睁眼一把就把苏墨搂住了,半个身体都压上来,含糊着说:“苏墨我醉了。”
苏墨好容易把毛衣从丁竞元头上拽下来,又在被丁竞元压住的情况下把自己衣服也脱了。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
“我都没醉你哪里醉了?”丁竞元的酒量可比他好多了。
“嗯……”丁竞元把脑袋靠进苏墨怀里蹭来蹭去,“酒不醉人人自醉。反正我就是醉了,头晕目眩的……”
还念起诗来了。苏墨笑着叹一口气,把怀里的人搂紧了。
下午一点多外面开始下雪。昨天预报有但是没下,今天终于飘飘扬扬地刮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一时听到楼下有小孩子大笑打闹的声音,偶尔远处有几声炮响。
被窝里很暖,丁竞元被炮仗声吵醒了,翘起脑袋眯着眼往窗外的大雪看了几眼,回头抱紧了怀里还在睡的人,在老婆脸上使劲亲了一口。又安心地打了两个哈欠,算是彻底醒透了。
丁竞元把手伸进苏墨的睡裤里,绕到后面,指尖试探着摸了摸,昨天中午做挺狠的好像现在已经不那么肿了。看来这个保养的中药膏确实是有用。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再来一次。哎,丁竞元特别后悔,早知道昨天悠着点了。
丁竞元这里亲亲,那里摸摸,苏墨哪里还有不醒的。醒了两个人也不起来。在床上脸对着脸躺着聊天。苏墨跟丁竞元说弟弟苏正的事。
丁竞元的态度很明确:“当然要去,趁这个机会回去跟爸妈认错。”
苏墨犹豫:“你不知道我爸那个人有多好面子。”他是怕到时候会被父亲当着亲戚的面撵出去,二十二岁那年的苏墨被当初那个勃然大怒斩断亲情不认他的父亲给打怕了。到现在心里面一想起来都还生疼。
“有我陪着,怕什么?要打就打我。弟弟定亲结婚哥哥不去像话吗?”
“嗯。”去肯定是要去了。苏墨点点头,有丁竞元陪着似乎无形中就多了一份胆量和信心。但愿这么多年过去了事情会有转机。
看苏墨有些愁眉不展的,丁竞元贴上去吻他,亲住了不动,忽然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当年不是他,苏墨肯定不会有这么多波折。但是如果没有苏墨,他却不知道自己如今会是什么样。也许继续做一个到处猎艳的花心风流鬼,从各色各样的人那里汲取一点可怜的肉体的慰藉和温暖。谁知道呢。
聊完了正事,又把电脑拿过来看电影。一直赖到天黑两个人才起床。
到了晚饭的时间,外头到处又都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把最后一个菜烧好,丁竞元已经在下面喊了。
“来了。”苏墨把火关了,冲着厨房开着的窗户朝下面喊了一句。他也没下楼,跑到阳台上,看丁竞元在下面点雪地上的炮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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