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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挂了电话,过来哄她时,江宁很不满意的笑话他说,“你爸朝你兴师问罪来了?哦,还有反对咱俩来往得是?”
蒋琛原干脆躺在她身边,把浑身是油的女人往怀里一带,叹息道,“我真是高看小勤那小子了,连告状都告的这么没水平。”
江宁不自在的在他怀里拧着,身上的油没推完总觉得腻腻的,“你管他呢。——别蹭,这身油你给我怎么办啊,是不是要用水洗掉?”
蒋琛原郁闷死了。
情致被破坏再来一次就没了那点儿意思,江宁都这种状态了肯定不准他做到底,再加上蒋司令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蒋琛原一晚上的筹谋只能作罢,按着精油芳香理疗师教的方法结束推油。
……
第二天的机票订在早上七点半,蒋琛原也不再胡闹她,只是一定要搂着才肯老实睡觉。
江宁行李多是冬天的厚衣裳,不说不少也装了一个大箱子。
一路上蒋琛原叮嘱了很多话,这个那个的不放心,江宁早起还没缓过来,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睡回笼觉,他说什么都“嗯嗯”的应着。
蒋琛原无奈的开着车,看她几乎是睡了一路。
到了机场,蒋琛原取了机票过来,看见江宁坐在休息区低头玩手机发信息,听见他过来的声音抬头看见他过来,偏着头微微一笑。
蒋琛原只觉那一刻心里暖暖的,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好像多年来都在等着有这么一个女人,能在那里安静的坐着,等着,抬头时能给他一个安定的笑容,就再没有遗憾了。
☆、决定
19
走到入口处蒋琛原就不能再送了,摸摸她的头温声道,“下了机就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听到没?路上注意点儿安全,东西都带齐了吧,回去以后天气冷别到处乱跑,——”
“哥,抱抱你,”江宁笑眯眯的打断蒋琛原滔滔不绝的话,伸出手臂拦腰抱住他,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刻忽然有点泪奔的冲动,声音哽咽着深深呼吸着,“哥,……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蒋琛原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回抱着她,请轻拍她的肩安慰,“没事儿没事儿,放心吧,”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还是变成叮嘱,“到了给哥打电话,还有,下了飞机回市里最好坐机场大巴不要打出租,人多的地方也要注意,你行李多……”
江宁拉着他的手笑着抹着眼泪,“嗯”着看着他不说话。
那模样看得蒋琛原都有点儿舍不得她走了,哄着她擦了眼泪进了检票口,挥一挥手对着口型说她“拜拜”,直到人都看不见了,心里才真正的空落落起来。
抬手腕看了看时间,再过半小时有个会议,容不得再儿女情长驱车返回。
走过检票口后面转弯处,江宁从包里翻抽纸擦眼泪,却不知怎么的翻出了蒋琛原平常用的一条灰黑色的手帕,江宁眼睛又有点湿润。
眨眨眼睛用指腹在眼角轻轻抹了抹,抬起头眨眨眼把眼泪眨回去,长长叹一口气。
拉起行李头也不回的走了。
……
十点十七分,蒋琛原从会议室出来往空楼梯间站了会儿,点了根烟叼在嘴上,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江宁还没有来信息。
不知道她走哪儿了。
“到了吗?”信息发了出去,迟迟没有信息收到提示。
几只烟蒂乱七八糟的捻灭在墙角的小绿铁皮垃圾桶上,蒋琛原把最后一根烟在铁皮桶上捻灭,扔了进去。
一场会议开的毫无感觉,无非是例行的报告的任务分派没什么新意。轮到他的发言,草草浏览了李琳提前拟好的稿子,拣着里面的主要几点谈了谈,之后便不再插入领导们的讨论。
十二点多散了会再翻出手机看了看,几条信息和来电显里都没有江宁的名字。
给她发的信息还是没有收到回执。
蒋琛原心里有点儿烦乱,拿起面前的烟包在桌子上敲了敲,眉头紧紧皱着,电话一遍一遍的拨过去,始终都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
只能再发信息,叫她开机即回电。
中午饭草草吃了点儿在自己办公室小睡了午觉,两点又在会议室参加会议。
一下午的时间蒋琛原都觉得无聊透顶,从前就烦这些行政单位的官僚作风,开会开会什么都是开会吵个不停,每个人都说着没有意义的话,暗地里却不吝地给对方使着无数的绊子。
下午蒋琛原没什么可发言的,只是偶尔出去抽根烟透个气。
散了会,蒋琛原和众人打了招呼后坐在那里翻着手里的几样文件,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翻纸的声音清晰非常。
随意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夹在手指,打火机一下一下的开了又关。
都已经下午六点了,电话打不通信息收不到,这种情况给人的直觉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