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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落的脸跟纸般白,本想恳求楚慕苏尽快将车开走,转眼就被抓到致命证据。
——又不是我主动要上车的。
他在心里暗自抱怨,本想回击一句,但对上楚慕苏那双阴森的眼,楚落有些犯怵,不敢再说,咽下个结结实实的哑巴亏。
手忙脚乱地转头摸索半天平滑的车门,始终找不到开启的位置。
车门被猛然打开,顾璟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倚着车门,语气平静:“还不下来?”
“要我请你?”
楚落像被烫到屁股,急忙摇头摆手,伸长腿跨出车。
小心翼翼地目光掠过顾璟的肩头,车停在学院正门道路边,此时还有结伴的校友三三两两出入。
这所学院作为城市的一流学府,也是类似地标的存在,甚至吸引了不少外地游客前来参观,将其作为旅游景点拍照留念,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楚落偷偷观察顾璟的脸色,心跳逐渐恢复正常,喘息也趋于平稳。
——冷静点。
顾璟好歹也是公众人物,这么多人在场,应该不至于做什么吧?
关上车门,顾璟似笑非笑,目光投向楚落,“怎么坐慕苏的车,你们难道同路?下课走得这么快。”
“不是让你等我吗?以为我找不到你?”
似曾相识的话让楚落的呼吸暂停一瞬。
他思绪万千,笑着掩饰紧张哆嗦的牙齿,略显迟疑地反问:“你有说吗?”
也许真的是身强壮人胆,在游戏里,楚落可是如鱼得水,给只猛虎他也敢骑上去杀。
然而,当游戏结束回归现实,那些刺激的经历变得虚幻,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给你的消息,没看?”顾璟盯着他:“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通话?”
“咦?”楚落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摸上耳朵,诧异地说:“终端好像坏掉了。”
他偏过头,将耳垂上的终端给顾璟看,平滑的表面碎裂出一条裂缝,他抱歉地解释,“之前撞到后,充电的时候好像充很慢,但我没注意”
抬眸偷看顾璟,楚落低声补充:“毕竟除了你之外,也没有人会找我,要是知道你今天也来学院,我肯定早就拿去修了。”
“对不起嘛”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几分示弱。
顾璟用指节轻轻敲了敲楚落的额头,敲出两声清脆的响声。
楚落吃痛地眯起眼睛,身体微微后仰,但依旧没有躲避,任由顾璟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直到额头微微发红。
“这么马虎?”顾璟神态放松,眼中隐约的戾气也逐渐消散,“确实,你性子孤僻,换做其他人,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
见顾璟没再与他纠结,楚落心有余悸地长舒口气,庆幸自己当机立断,在下车前捏碎了终端表面,没有在顾璟面前心虚地拔腿就逃。
耳垂蓦然被摸上,楚落身体一抖,不自然地移开脸,单手捂住耳朵。
“碎了别戴着,很危险,取下来吧。”
顾璟伸出手,对楚落说,“把里面的信息导出备份,我再给你换个新款。”
望着面前修长的手指,楚落一时语塞。
“不,不用了”
因为过于匆忙,他不太确定,里面的功能是否像表面一样被破坏。
——应该直接扔了才对
“嗯?”
“或许。”顾璟轻笑:“根本没坏?”
楚落的腿被重重猛地踹一脚,瞬间痛得他头皮发麻,双膝摔倒跪在地,粗粝的石子磨得生疼。
他无措地抬头,只见顾璟居高临下,手臂朝他挥起,楚落的瞳孔瞪大,恐惧地想要闪开,但身体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仓惶地飞快闭上眼等待,眼角不自觉地开始湿润。
想象中的痛楚并没有落下,头顶却被轻拍。
楚落抽搐着脸部肌肉睁眼,顾璟的身形挡在他前面。
“怕什么?”
顾璟说:“我又不打你。”
楚落喜出望外。
然而顾璟的下一句话让他的心重新坠入深渊。
“你自己来。”顾璟眼珠往下瞥,淡淡地说。
“扇脸五下。”
“在……在这里?”楚落难以置信地问,同时注意到身上的视线,他感到一阵慌乱,看向四周。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跪着的样子过于狼狈,挣扎着想要起身。
“嗯。”顾璟的鞋却踩在他的大腿上,力气不重,却不置可否,一点点地加重力道,用鞋底压回去:“不准起。”
“跪着。”
“还不动?”他语调平缓,但实际耐心逐渐消耗殆尽,身体的阴影将楚落完全笼罩。
“希望我亲自帮你?”
楚落的脸颊莫名地浮现起过往的疼痛感。
上次被顾璟打得好几天都没完全消肿,如果今天再被他打,一会顶着张鼻青脸肿的脸,他还怎么敢去见楚谌。
', ' ')('楚落咬紧牙关,抬起手,狠狠地扇了自己耳光。
一,二,三……
在心中默数,每一下都清脆响亮,引来周围看热闹的视线和窃窃私语。
他像个神经病,在学院门口的街上,跪倒在另一个男人身前扇自己巴掌。
唇瓣都在抖,但楚落不敢留情,打得左脸阵阵发疼,皮肤火辣辣的,比起身体上的痛楚,更让他难受的是其他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如同整个人被撕裂,自尊心片片瓦解,虽然楚落认为自己没有这个东西很久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面颊滑落,一滴滴地砸下地面
下巴被顾璟的膝盖顶起,楚落被迫直视那背光的脸。
“我对你怎么样?”
“满嘴谎话连篇,没钱用了才来找我。”
“表面对我言听计从,实际上背地里早已恨我入骨了吧?”
“说。”顾璟仿佛在闲聊,却给楚落极大的压迫感:“还有什么事情一直在瞒着我?”
楚落手指微颤,睫毛上的泪抖落,心脏剧烈跳动。
——就知道,他果然在怀疑我,他绝对在怀疑我……
楚落哆嗦着身子,眼睛不住地流泪。
“……阿璟,你别吓我。”他哭到鼻水都出来,惶恐不安地哽咽,“都是我的错……”
“真的没有了”
楚落捏着顾璟的裤子,手指勾住不放:“……呜,你不会想跟我绝交吧?我保证再也不对你说谎了……”
“除了我妈之外,从来没有谁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过……”
楚落越哭越委屈,不纯粹是做戏而已,在游戏里他给了顾璟这么多次机会,要不是顾璟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挑衅,说不定他只是强奸,倒也不至于杀死他。
顾璟凝视楚落哭得涕泪横流、肿了半边的斑驳小脸蛋。
楚落的头发微微带着湿气,在车上抓出了点凌乱感。楚慕苏合体的衣服在他身上略微长一些,直线的剪裁干净利落,与楚落平时常穿的款式不同,但是身材比例好,长腿宽肩细腰,比画报上的模特穿得还好看。
只是此刻狼狈地跪倒在地,可怜兮兮地红着脸求男人原谅,将漂亮衣物带来的那一丝贵气抹杀得荡然无存。
哪怕当街这么羞辱他,仍然毫无怨言地说顾璟对他很好,似乎单纯得像个傻瓜。
顾璟蹲下身,将头上的棒球帽扣在楚落的头上。
手指从楚落流到下巴的泪摸到睫毛,对上那双水汽朦胧的眼睛。顾璟压下帽檐,遮住了楚落上半张脸,只露出他的鼻尖、嘴唇和下巴。
“既然我对你这么好,你哭丧着脸做什么?”顾璟轻声问。
“真是,不明事理的人看到,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开心点,笑。”他冷漠地说。
楚落的嘴角抽搐,他勉强抿嘴唇,含着泪,努力扯出笑容。
憋住哭泣,但身体依然抽抽哒哒个不停,好在顾璟用帽檐帮他遮住那些难堪的视线,让他能掩耳盗铃,稍微安心一些。
拉开车后座的车门,顾璟毫不客气地将楚落推进车里。
楚慕苏开着车窗抽烟,看到顾璟也跟着钻进车里,不禁皱起眉头:“你上来做什么?刚才不是说好不去我家吃饭了吗?”
“我改变主意了,突然想去。”顾璟温柔地回应:“不欢迎我?妈妈不是特地煲了汤在等我吗?”
楚慕苏没好气:“那可太欢迎了,她多喜欢你啊,说来就来,说不去就可以不去,真不知道谁才是她的亲儿子。”
听着两人之间的亲昵对话,楚落感到一阵窒息,盯着前面的楚慕苏后脑勺,酸溜溜的滋味从心底涌出。
他万万也没想到,顾璟居然已经称呼苏俪做妈妈,仿佛有块石头堵住了楚落的喉咙,完全喘不过气来。
也许是看得太入神,楚落不小心和楚慕苏在后视镜映出的那双眼对上,做贼心虚地立刻垂下眼。
然后听到楚慕苏口吻不好地冲他说:“都坐后座,阿璟倒算了,你也敢把我当司机?
“滚上来坐。”
楚落不着痕迹地偷偷瞪楚慕苏一眼。
什么人啊,刚让他滚下去,现在又让他滚上来。
心里是这么想,但身体倒是习惯听从,行尸走肉地正想上前。手却被紧紧抓住,他低头一看,发现顾璟正十指交错地紧握着他的手。
楚落的心口狂跳,顾璟掌心的触感既陌生又熟悉。小时候的楚慕苏偶尔会这样牵他的手,但是顾璟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他更偏向于用虎口掐着别人的手腕。
“别让他坐前面,空着吧。”
顾璟认真对楚慕苏说:“万一出车祸,你好歹也能往副驾的位置撞。”
“哈,胡说八道。”楚慕苏被他逗得发笑,“真晦气,那以后这个位置留给你坐了。”
“给我的专座?”
顾璟调笑,紧了紧握住楚落的手,拇指来回摩挲楚落的食指。
', ' ')('楚落手指颤动,随即指尖被男人轻轻捏住,沿着指节缓慢按压。楚落努力抿紧嘴唇,生怕自己的心脏会从嗓子眼跳出来。
“晚些时候,还要看什么?我记得前段时间,妈妈给我推荐了一个她很喜欢的珠宝设计师,让我们确定戒指的款式。”
顾璟对着楚慕苏商量,他的指尖从楚落的指尖摩挲到指根,单独勾起楚落的无名指在手里玩。
无名指传来一阵酥麻,楚落不自觉地夹紧大腿。
“几个月后的事,她倒比谁都急。”楚慕苏有些烦躁地看向后视镜,正准备开车,才发现后座上的两人连安全带都没系,几乎快紧贴在同一个座位上。
楚慕苏扭头,看向灰头土脸的楚落,这才注意到他微肿的半张脸。他诧异地转向顾璟问:“你打他了?”
顾璟斜睨了楚落,重复似地反问:“我打你了?”
楚落红着脸,赶紧摇摇头。
“他自己打的。”顾璟冷笑一声,解释道,“做错了事,痛改前非求我原谅他呢。”
“什么?”楚慕苏皱起眉头,语气不快:“非要让我开车带楚落回来,多大的错事?”
顾璟瞥了他一眼,说:“你让他说。”
楚落幽怨地看了眼楚慕苏。
假惺惺,纵然因为楚落下跪被车子掩盖身型,但开车窗的楚慕苏怎么可能听不到一点动静。
说不定边抽烟边欣赏他被顾璟教训,再演一出大惊小怪的猫哭耗子。
好在顾璟没有跟楚慕苏说游戏里的事情,楚落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手放在身后,与顾璟的手指握紧,虽然他明白顾璟恐怕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楚落还是忍不住开始浮想联翩。
他低下头,脸颊微微发烫,沉默不语。
“喂,到底什么事?”楚慕苏看楚落那副窝囊样就烦,抽了最后一口烟用力按灭在烟灰缸里,他往后伸出手,掐起楚落的下巴,将脸颊肉捏得挤压变形。
端详他泪眼朦胧的脸,本来是挺可怜的,却由于羞耻导致脸上密布红晕,从眼角蔓延到嘴唇,满脸的泪痕胡乱地粘在脸上反光,鼻尖微微抽动,莹白的下巴在手掌心受惊颤抖。
哪里像受了委屈的模样,反而像是喝醉了酒,白皙的皮肤情动到从脖子到锁骨泛起粉色。
“没事,真没什么……”他小声说,蚊子都比他的声音大,眼神闪躲,垂下睫毛不与楚慕苏对视。
楚慕苏的眼神幽深,盯着楚落看了一会儿:“好,不说拉倒。”
嘴里的白色烟雾轻吐,全呼在楚落脸上。
“活该。”见楚落眉头颦起,被呛到不舒服地小声轻咳,他挑眉松手。
楚慕苏将车标朝后座扔去,甩在楚落的面颊上擦过,金属刮伤细皮嫩肉,险些撞到眼球。
落在膝盖滚下,楚落本能地往后一缩。
“这是什么?”顾璟捡起车标,“你没事拔它玩?”
“我这么无聊?”楚慕苏眼皮半阖,不耐烦地说,“一百万的车标,被他刚拔的,这车我才上路没几天。”
“拔都拔了,还能怎么办?再黏回去?”顾璟拿起车标,轻轻地刮过楚落受伤的半边脸,“是小孩吗?喜欢拔这个?要不要去我那再挑个来拔?”
楚落羞涩地瞄向顾璟,果然顾璟心情好的时候对他特别宽容。
楚慕苏全神贯注地直视着路口,瞥了眼上方,打方向盘转弯,后座两人的身体随着车辆的转向而分开。
“你当他真的手痒想拔?”他冷哼道。
“这家伙从小就专门偷我的东西,偷了也不懂得藏好,又蠢得要命,只会藏在身上。”
楚慕苏漫不经心地说:“垃圾区沾染的臭毛病,没想到现在还改不掉。”
楚落脸上臊热一片,当初他被接回来时,是心心念念着做楚家大少爷,哪里想到楚家完全没把他当回事,目睹了和楚慕苏的差距后,年幼时的楚落越想越不甘心,嫉妒成狂,在搞不清楚自己定位的那几年,但凡是楚慕苏所拥有的,他都想要。
手掌被顾璟用力抓到痛,楚落肩膀一沉,他惊讶地低头看。顾璟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似乎马上要陷入沉睡。
“我先休息会,到了再叫我。”顾璟轻声说,嗓音带有一丝疲惫。
楚落腰间一紧,顾璟的手从后面环住了他,将他贴在自己的身边。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楚落的心跳加速,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只听顾璟呼吸平稳,身上的熏香清淡。
“我刚刚做了个梦。”在楚落快以为他睡着时,顾璟蓦然低声对他说。
“特别离谱的,像真实发生过。”即使没人问,顾璟也极有分享欲望地缓缓说。
楚落的思绪开始飘忽。他隐约听到自己的声音好奇地问。
“是噩梦吗?”
似乎感觉到顾璟特别轻微地点头,楚落不敢说话,任由顾璟的手环着自己腰的手紧了紧。
', ' ')('他好像听到顾璟回了句。
“不知道。”
坐在宽敞的大厅中,苏俪一眼便瞧见了跟在楚慕苏和顾璟身后的楚落。她嘴角的笑依旧挂着,举止间保持得体的风度,眼中却流露丝毫不掩饰的冷意。
楚落尴尬地藏在楚慕苏身后,战战兢兢地朝苏俪点了点头。
他有点怕苏俪,苏俪不仅与楚家的楚谌门当户对,还亲自管理着楚家的部分资产,持有苏家企业的股份。上位者的气势很强,每次看到她,楚落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更何况之前他还让楚慕苏的订婚宴当众出了大丑。
“你带他回来做什么?”苏俪懒得说些冠冕堂皇的废话,直截了当地问楚慕苏。
楚慕苏摊开手,回答道:“爸爸不是说想他了吗?”
楚落听到这话,心下一喜。
苏俪轻叹了口气,不满地瞪了楚慕苏一眼,仿佛在责怪他引狼入室,“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听的,他那是想吗?”
楚落将料理好的食物分装摆盘后,由佣人端起,一份送往餐桌,另一份则往楚谌的房间送去。
当他走到餐厅时,苏俪优雅地擦拭嘴唇,她温柔地笑道:“顾璟,阿姨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们用餐了,你们慢慢享用。”
随后,她瞥向楚落,语气转为严肃:“对了,你爸爸今天不太舒服,你吃完饭就别上楼了。”
“上次订婚的事他听说后,气得他够呛,身体还更不好。”
楚落拉开椅子的动作呲哗刺耳,苏俪的眉头随之微颦,楚落像只被吓到的兔子,他缩起肩膀,不敢抬头,更加局促不安。
“以后家里有什么大事,你最好避免出席。”苏俪冷漠地吩咐,“也要有点分寸和眼力见,在外头学的那些有的没的花花肠子,少带回家,让外人平白看了笑话。”
楚落低着头,跟做错事的孩子被数落一样,点头应是。
“我明白的。”他抿了抿嘴唇,小声说:“抱歉,夫人。”
直到苏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楚落才敢坐下。
他眼眸黯淡,好半会才勉强平息心里那口浊气。
早知道就不回来楚家了。
顶着苏俪的眼色,满心期待能见到楚谌一面,结果却发现所有的预想都落了空。
原来楚谌让他回来,仅仅是为了品尝那只有妈妈才会做的家乡菜。
平时山珍海味吃惯了,病重时却开始怀念起乡野小菜的清甜。
楚落磨着牙,面对着眼前的食物如噎在喉。
“带壳的?”楚慕苏看着佣人将楚落精心制作的菜肴分到自己的盘子里,乖张地问,“让我怎么吃?”
说着,他自然而然地将盘子里的螃蟹推向楚落。
楚落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知道这家伙又来找自己的事,他拿起蟹锤,啪叽一声用力将蟹壳敲开。
可能是有些来气,动作显得有些粗鲁,每一次敲击都比上一次更重,蟹壳被敲得凹陷下去,蟹肉也被砸得扁扁的。他没有拿剪子,而是继续啪啪啪地将几个大蟹腿尽数锤断。
顾璟忍不住抬头看了眼。
“你锤成这样干嘛?”楚慕苏忍不住出声。
楚落停下蟹锤,立刻换了把蟹刀,从螃蟹中间用力插入,一刀捅穿。
楚慕苏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只见楚落利落地挑开被他锤碎的壳,侧脸乖顺认真。
他将鲜嫩的蟹肉一点点挑出,动作熟练而灵巧。很快,面前的盘子就堆满了蟹肉,将其递给楚慕苏。
接着楚落给顾璟挑蟹肉,但想起苏俪刚刚警告的话,他纠结地挑出一小盘,完全比不上给楚慕苏的一半多,小心翼翼地递给顾璟。
“一会你不是说要去看新房?”顾璟吃好后放下筷子,对楚慕苏说:“好像我们的婚房装修得差不多了,有些细节还需要去调整。”
“总得调整到合你的心意才行。”他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
楚落心里猛地一颤,原来他们连婚房都已经定下。那么下一步,岂不是要同居了?
这个念头让他有些慌乱,楚落抬头看向顾璟,对方碗里的菜基本没动,甚至碰都没有碰他挑的蟹肉,似乎并不合他的胃口。楚落的心情变得更加低落,默默地继续给楚慕苏挑蟹肉。
“算了。”楚慕苏兴趣缺缺,“明天再去吧,大晚上能看出什么?”
“好。”顾璟垂眸抿茶,想了想,模糊地说:“我今天进去了你说的那个地方。”
“也遇到了4号。”
“在学院里?”楚慕苏夹了一筷子蟹肉送进嘴里,听到顾璟这么说,他讶异地抬头。
“嗯,总共进去11个人,其中时胜死了。”顾璟神情淡淡,语气肯定:“是真的死亡。”
楚落手指不稳,险些插到自己。
“谁?”楚慕苏奇怪地问,显然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
虽然楚慕苏的课程与楚落重合多,但实际
', ' ')('上他们的主修方向并不一致。
顾璟扬眉,望向脸色白了些的楚落,“楚落主修课程的同学。”
“好端端的一个人,过往也身体健康,死因却是由于心肌梗塞而导致的猝死。”
“他爸爸的公司早在这个月就被收缴,已经破产欠了很多机构的款,不知道潜逃到哪去了,至今下落不明。”顾璟继续说:“时胜倒是心态好,继续来上课,估计是仗着那些收债人不敢进学院,可惜死在法的乱拳打伤,只是挡住一击还有连击,他怒火中烧,见楚落还敢来,又是恶狠狠地反手一巴掌,扇得楚落摔倒在床,白皙的脸一边一个巴掌印,唇角被自己不小心咬破,眼泪从眼头滴落,砸在枕头上晕深几圈水渍。
“你怎么这么弱?”楚慕苏不解,随即了然地笑:“哦,还想骗我?”
楚慕苏不再迟疑,哪怕楚落被打得脸肿,可怜兮兮地流泪,楚慕苏只认为他的任何行为举止都是在演,在骗,在他面前惺惺作态。
——哭什么哭?奸杀我还有脸哭?
他骑在楚落身上压着大腿,快速扯开楚落的睡袍带子,直接将他的双手绑起,拉高固定在床头。
随即楚落感到下体一凉,外裤和内裤被一并扒下。
“啊!滚!别碰我!”
楚落赶紧两腿并拢,然而楚慕苏抓牢小腿,两条结实的大腿顺势被掰开。
咋一看毫无问题,只是普通男性的下体,尺寸也算不错。
楚慕苏的眼睛眯起,他没有太留意4号的阴茎,但是直觉似乎更像了。
冰凉的手指摸上垂落的睾丸,往上托起,底下却是一片平整的皮肉。
楚慕苏索性将头埋进楚落双腿间观察,手指移下去细细地摸索,大拇指按入,一个狭小的穴口被迫含羞带涩地拨开,往上缓缓开缝,如花朵在夜深开放,露出中间娇嫩红艳的肉蒂。
他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洋洋自得的情绪蕴含其中。
“还敢说你没有逼?”
“这又是什么?”
楚落心如死灰,他几乎能感受到楚慕苏的呼吸扑打在幼嫩的逼缝里,不争气的穴口缓缓地从骚心产出淫水,透明的水液沿着穴口流出,流到楚慕苏的手指上。
“我就知道。”多日的猜想变成事实,楚慕苏兴奋得头皮发麻,望着身下穿着睡袍衣襟大开的楚落,毫不客气地骂道:“贱货,果然是你。”
昏暗的灯光下,楚落的身体泛着层如暖玉般地光泽,他的身材高挑,骨架硬朗,但是皮肤有些过于嫩白,此刻像只被捕落的蝴蝶,被大头钉钉着翅膀不给动弹,身体被强制打开,露出底下畸形的娇弱性器官,既淫荡又迷人,倒有几分诡异的美感。
两根手指毫不客气地插入,倏地插到一处阻碍,楚慕苏愣住,直接拔出,将楚落的双腿分得更开,像把剪刀往上拗,手指拨开红艳的穴口,使用终端打开电筒往里面照去。
只见里头的媚肉鲜红嫩软,接触到空气和男人的手指后,层层叠叠地饥渴收缩,像吃人的妖洞,只是在洞口前有一层肉膜未开启。
楚慕苏薄唇微张,不太敢确定地看了又看,手指插进去触摸又收回,不断来回戳,摸得楚落惊叫连连,尾调丝滑地转为若有若无的淫浪。
反复几次,楚慕苏疑惑地小声嘀咕,“奇怪?怎么还会有处女膜?”
本来呆滞的楚落忽然灵光一现,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啊啊啊啊啊——!!!”他尖利而崩溃地大叫,要不是房间隔音好,恐怕楚家所有人都要被他吵醒。
“变态去死!”
他被抓住的两只脚试图乱踹,正好一脚踢在愣神的楚慕苏脸上,差点把他踹翻掉下床。
“妈的!你发什么疯!”楚慕苏捂住被踢得酸麻的鼻梁,现在俊脸跟楚落一样好看,应该是有过之而不及,左边顶着巴掌印,右边顶着脚印。
他气急败坏地抽掉楚落的睡裤带,将楚落两条腿捆绑往上拉,就露出个圆翘白嫩的屁股,这下那重要的嫌疑人连折翼的蝴蝶都不像,反而像只被小孩掰断须爪和翅膀的笨甲虫。
“你才在发疯呢!”
楚落恨恨地说:“我还想问你到底要对我干什么!”
“别人死了想污蔑我杀人,还杀了你!”
“难道你现在是鬼吗?!”
“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楚落气到眼眶通红,浑身发抖,“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有病就去治,别大半夜发神经来猥亵我!”
随即,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做出一副压抑着恍然大悟的震惊状,身体惶恐地往上蜷缩。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现在你满意了吧”楚落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
“我根本没办法……”
“又不是我想生来就长这样的,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爸爸,算我求你”
“不就是不想我跟你争财产吗?”楚落哭得呼吸颤栗:“真的要做得这么绝?”
“整个楚家都是你的,非要
', ' ')('让我活不下去才行?”
“你又在演什么?”楚慕苏听着他乌头巴脑的阴谋论和胡言乱语的表达能力,情不自禁皱起眉头。
见他实在哭得伤心,语气也狠绝,表现又赢弱不堪,脸上还残留着两个清晰的巴掌印,楚慕苏的浅瞳微愣,有点不确定了。
“你是不是还想强奸我?好恶心”
楚落继续哭诉:“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我会告诉阿璟,说你想要强奸自己的哥哥”
“操,你没完没了是吧?”被他哭得心烦,楚慕苏骂道:“闭嘴!再吵就真的强奸你!”
听到这话,楚落马上憋住眼泪,不敢吭声,居然真的像是怕被他奸污的模样。
楚慕苏的心情顿时更加烦躁,“装什么装?”
“你想得美。”他冷嘲热讽道:“以为我会让你如愿以偿?”
听着楚慕苏自恋的话,要不是此时被绑得像只超市被发卖的鸡,形式没人强,楚落真想吐他一脸口水。
他这个时候才有点绕过弯来。
——楚慕苏该不会以为自己是4号,因为喜欢他所以才强奸他吧?
有毛病!
楚落心中暗骂,但又不敢反驳,生怕一不小心暴露更多细节,只能强忍着怒火,憋得他肝疼。
“不对啊。”楚慕苏骤然反应过来:“出游戏之后,不是所有的伤口会恢复如初吗?”
他脸色阴沉:“该不会,这也被当成伤势,妙手回春帮你补好了吧?”
楚落被说中心事,表情瞬间木然。其实之前他也这么怀疑过,在强奸顾璟的时候,下身那种撕裂般的痛楚跟骑楚慕苏的感觉异常相似。
只不过当时受伤得太重,那一点小小伤痛完全被头部的痛苦所掩盖。
想到这楚落不免地有些扭捏,穴口流出淫水,思绪神游万里悄悄窃喜。
“差点被你蒙混过去。”楚慕苏眼神晦暗,盯着流水的小穴看,蓦然温柔地笑。
“哼。”
“那就再给你破一次处。”
被楚慕苏的话惊到,楚落忍不住偏头往那根巨屌看了眼,赶忙视线躲闪。
然后又忍不住再看了眼。
他不是故意想看的,或许是基因原因,双性的身体普遍天性淫荡,被眼前这硕大的家伙吸引,下体不由得虚空索敌,饿得敏感颤栗,穴口加速大量地分泌出骚淫的汁水。
——不行这是不对的
他还算有一丝理智,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奸错人的意外,恐怕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对楚慕苏的身体浮想联翩。
收回视线尽力往上移,不小心又与楚慕苏那鼓鼓囊囊的健壮胸膛对上眼,楚落的脸颊陡然有些热烫。
“看什么?”楚慕苏冷冷地问,顺着楚落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胸,嗤笑骂道:“骚货。”
楚落尴尬地小声嘟囔,“切,谁稀罕看长奶子的男人”
——没事奶子长这么大干嘛!
下面还吊着两个秤砣,运动应该很累吧,还做什么运动员?怎么没给他甩掉?
楚落有点恶毒地想。
“装模作样。”楚慕苏语气轻蔑,随即下床。
楚落听不到更多动静,正感到奇怪之时,一个坚硬冰冷,并且凹凸不平的东西靠近他流水的小穴。
“这什么?”他有些茫然,视线往身下看去。
只见腿间一抹金色的光泽在闪烁,逼缝被恶意地摩擦,娇小的肉蒂被勾住,让楚落忍不住痛叫一声。
“洞这么小?”楚慕苏沉下眼,摸上青涩幼嫩的穴,试图用手上的物件继续往里头探。
粗砺的指腹掰开逼瓣,尿孔和阴蒂被尖利刮过,楚落慌张地弓起背,头往下努力看,仍然看不清楚。
“啊——!”楚落突然尖叫出声,狭小的穴口被外物强制入侵,内部被一点点撑开,被撑开的痛楚窜上脊背。
“进去了。”
楚慕苏盯着外翻出来的粉红穴肉不放,他十分体贴地将房间里的镜子拿到床前,抱起楚落往镜子里面照,松开楚落脚踝的绳子固定,将其掰得大开露出骚穴。
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中的硬物缓缓插,插得楚落浑身颤抖发紧。
楚落这才看清了楚慕苏手上的东西。
熟悉的金色翅膀往两边栩栩如生地展开,楚落神色呆滞,浑身的血液仿佛成冰。
插在他身体里头的,居然是那个被他亲手拔出来的车标。
楚慕苏抬眸,对镜子里的楚落笑:“叫什么?不是在喂你想要的东西吗?”
他恶劣地问,“以为我会上你?”
眼见楚落的眼底立刻蓄满泪花,楚慕苏的浅眸闪过碎光,唇角勾起,变本加厉地继续羞辱他。
“谁会像你一样,喜欢乱伦?”
楚慕苏透过镜子,与楚落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对视。
他们年幼时的容貌颇为相似,只是与眼型狭长的楚慕苏不同,
', ' ')('楚落的眼睛总是异常明亮。他当时常常跟随在楚慕苏身后,像个乡巴佬,紧盯着楚慕苏东施效颦,看他做什么都新鲜。
特别是跟着家教蹭学习时,那双下垂的眼睛就会眯起笑得餍足,好像占到了什么大便宜一样。
一开始还能装作看不到,但谁让他总是想方设法地来博取自己的注意力
想和自己一个房间睡觉,非要吃自己碗里的食物,甚至偷偷嗅自己衣服的味道。
劣等的胎生种,本身基因就极差,只是楚慕苏没想到楚落现在连基本的廉耻心也没有。
——恶心。
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血亲,产生不应该产生的情感和性欲?
“你才是变态。”
楚慕苏斩钉截铁地说。
眼见楚落的眼眶瞬间红透,泪水要掉不掉,楚慕苏更是感到心头一阵畅快。
他抓着车标往楚落的穴里再按进一点,再拔出,再插进转圈。
“还想告诉阿璟?”
“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
楚慕苏解下楚落被捆绑的手脚,丝毫不担心反抗,讽刺地说:“有本事你现在不穿衣服跑出去。”
“随便你大喊大叫,怎么发疯也好。”
“看是有人为你撑腰做主。”楚慕苏恶劣地笑:“还是马上把你这畸形的身体扫地出门?”
楚落的脸色一片煞白,他这才反应过来,即使把游戏里的事翻了篇糊弄过去,他是双性的事实万一被楚谌知道,那再也别想进楚家的大门了。
“还不如省点心,讨好我,给我找点乐子”
楚慕苏想了想,意味深长地说,“或许我还能顺手帮你。”
昏暗的房间内,床头灯发出朦胧的光晕,清幽月光透过小阳台的缝隙,斑驳地洒进房间内。
床上两人的身体紧密交叠,这本该是暧昧的姿势,但楚落却感到遍体生凉,他低垂着头,对楚慕苏的提议沉默不语。
正当楚慕苏觉得无聊时,楚落声音颤抖着问:“是不是我只要全部吃下了,你就不会告诉爸爸?”
楚落眼眶一热,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但他强忍住泪意,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但你要说到做到。”
“如果你告诉任何人,我会恨你一辈子”
楚落这才明白,原来楚慕苏真的是打从心里看不起他,一如既往地没有变过。
眼角湿湿的,跟之前故意挤的泪水不同,泪痕经过的肌肤像被火烧过。
楚落不想让楚慕苏看到再多他狼狈的丑态了,除了能引得身后这人的发笑外,再也没有任何作用。
他低头眨眼憋回泪,按紧楚慕苏的手,将车标剩余的部分压得更深,丝毫不爱惜地往里面深插。
“唔”楚落的侧脸因为牙关紧咬而绷住,冷汗冒出,下体传来被撕裂的痛楚。
不多时吃进去了金马的上半身,后面哪怕再费力地往里塞也没有用,两边展开的羽翼将穴口牢牢挡住,倒有种绮丽的美感。
他只能难受地拔出,空虚的小穴被扩开了一个小洞,被摧残得可怜,娇嫩的穴肉咕噜咕噜,吐出含着轻微红丝的半透明淫水。
如果要全部放进去,那只能……
楚落望着有点尖锐的羽翼发愣,虽然车标做了圆角处理,但是总感觉会有插穿宫腔口的风险。
含着眼泪,楚落不由得苦笑。
算了,反正这个器官就是累赘,弄坏了又怎么样?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试图先用羽翼轻轻插入。
就在尾翼刚进一点的时候,楚慕苏的手掌骤然按住了车标,让它无法再动。
“跟你开个玩笑。”
楚慕苏冷冰冰地说,将车标拔出。
看向金马头上黏着的一点血液和淫水,楚慕苏皱眉,忍不住低声骂道:“蠢货。”
他顿时感到无趣,随手将车标扔下床去。
楚落有些迷茫,被楚慕苏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睡觉。”
他搂紧楚落,硬是挤进大腿间,将还硬到要爆炸的鸡巴压在楚落的腿心里。
楚落虽然劫后余生,但他仍然忐忑不安,担心楚慕苏不会履行他的承诺。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楚落小声地抽泣,细细挤出声音。
——他心情好了,就说是玩笑。
如果明天心情不好怎么办?
楚慕苏的眼睛已然闭上,似乎很快要睡熟,语气朦胧。
“别吵。”
“像以前一样。”
“听话就好。”
这一晚,楚落昼夜难眠,快到天亮才勉强睡着。
顾璟静静地享用早餐,他昨晚也在楚家留宿。
他看向面前左右脸上贴膏片的两人,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平静地问,“你们的脸上,这是什么情况?”
“摔的。”楚慕苏语气淡淡地说。
“摔的?”顾璟看向楚落,眼睛眯起
', ' ')(',“那你呢?”
“一起摔的。”楚慕苏面无表情地抢答,同时,他的眼神悄悄瞥向一旁的楚落,微微张嘴示意。
楚落默不吭声,将手上的食物递去,另一只手托着在下面,防止残渣掉落,乖顺地喂楚慕苏吃饭。
吃完饭后,楚慕苏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楚落见状,立刻拿起湿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嘴角。
他感觉像回到了小时候,被楚慕苏各种指使,跟在他屁股后面亦步亦行,就差端屎端尿了。
——就当重新再伺候巨婴了。
明明是楚慕苏和顾璟计划两人去看房,却硬要拉上楚落一同前往。
楚落根本不愿意,一来楚谌还没起床,本来他在楚家留宿的目的是为了见到楚谌,结果昨晚被车标开了苞不说,再见不到楚谌他要呕死。
二来他也不想去见证这对未婚夫夫亲手布置的爱巢,光是想一想就让楚落头皮发麻。
“我今天缺一个司机。”
楚慕苏随手将车钥匙扔给楚落:“你来开。”
楚落瞥了一眼旁边正在洗其他车的司机,有些无语地回应:“你不会自己开吗?”
“那辆车我还能开吗?车标都没了,开出去多没排面。”楚慕苏懒洋洋地回应,“以后我也不会开,给你吧。”
楚落皱起眉头,坚决地拒绝:“我不要。”
说着,他将车钥匙扔回给楚慕苏。
楚慕苏冷笑,根本没接,任其掉落在地。
他玩味地看楚落:“你不要?那好啊,赔钱吧。不只是车标的钱,整辆车的钱都得赔。”
楚落被这话噎住,明面上不显,实则气急败坏地从地上捡起车钥匙,悄悄恶狠狠地瞪了楚慕苏一眼,最终还是收下了。
他心里憋屈得很,楚慕苏跟顾璟对比起来真是小气到家了,把没了车标的车给他,他又不是收破烂的……
不过楚落转念一想,或许可以将车标黏好,然后整辆车卖给二手车行,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想到这里,他不禁心生一丝喜悦,决定过几天把这辆车处理掉。
“不准卖掉。”
楚慕苏似乎看穿了楚落的心思,警告道,“以后要是被我看到,你不开这辆车上学试试?”
“还走不走?”
顾璟倚着车门问,清俊的眉目被笼罩在影中,神情有些阴郁。
他的视线转向正在窃窃私语的两人,语气不冷不热:“不然我来开?”
听到顾璟的催促,楚落再也懒得跟楚慕苏东拉西扯,赶紧坐上驾驶位,一行人前往看房的目的地。
楚慕苏打开偏厅旁边的双扇门,目光扫过摆满各色饮品的水吧台。
“什么时候放的?没过期吧?”他转头问一旁的设计师,随手拿起一罐饮料,扔给顾璟。
“这些都是今早刚采购摆放的,绝对新鲜,您放心,这栋房子里的所有物品和食物可以直接使用的,哪怕是今天拎包入住也没问题。”设计师在旁边讨好地说。
楚慕苏点了点头,“阿璟你觉得哪里不好?”
他目光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楚落:“你试试还能挑出什么毛病,反正我也不急着住。”
楚落环顾着这栋占地3000平的半山别墅,哪里能说出半点不好。
特别是顶层的主卧,超过500平,从高处能看到三楼的悬空泳池,家居细节装饰得精美,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心生向往。
“这里太大了”楚落不自在说:“只有你们两个人住吗?平时会不会觉得冷清,不好聚气”
顾璟闻言冷漠道:“怎么可能只有我们两个人住?”
设计师也在一旁补充:“对啊,这么大的房子,司机、佣人、管家、厨师得一应俱全。您可以去后边看,从车库上去能看到这些员工居住的房间。”
“到饭点了,一会再看也不急,先下山吃,这里不好送餐。”顾璟看着腕表说道。
楚慕苏摆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吧?让楚落去煮啊。”
他将楚落推向厨房的方向:“总得给你有机会试一下厨房好不好用?”
“你别担心。”
楚慕苏揽住楚落的肩膀,特别大方地说:“厨房后面的小房,我会记得给你留一间住。”
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的闷笑,楚落知道又被楚慕苏耍了,拿他当保姆用。
望着面前三个厨房,楚落进了中厨,打开冰箱挑选食材,选了块饱满的多眼肉扒,放在案板上,当成楚慕苏的肉用刀背使劲地拍打。
顾璟这天出奇地沉默寡言,他与设计师简短地交流了几个问题后,目光转向在茶桌前玩茶的楚慕苏,落座于茶桌旁。
他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取出一支烟点燃过火,烟雾在空中缓缓散开,掀起眼皮,视线不经意间瞟向厨房的方向开口:“我早晨看到你从楚落的房间里出来。”
楚慕苏泡茶的手并未停顿,他点头应道:“嗯,没错。”
“昨晚去
', ' ')('试探了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4号。”
“哦?”顾璟眼底幽暗,手指间的烟灰掉落,他叼进嘴中,垂眸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验证的?得出结果了?”
楚慕苏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能有什么结果?”
“他上次连把刀都拿不稳。”楚慕苏认真地说:“昨晚也傻呼呼的,一问三不知。”
“绝对不可能是他。如果真的被他杀死,那我宁愿选择自杀。”
楚落切了几个花活,他从小会做菜,也喜欢做菜,但小时候却是由于生存原因,不得不做。
后来被接进楚家住,楚慕苏也极为挑剔,总喜欢动不动叫他做点少见的,但是合他口味的菜品。
正当他专心致志地煮汤时,楚落的裤子里蓦然被插进只手。
他惊慌之下,差点被小勺里试喂的汤露温度烫到,勺子落地粉碎,肩膀蓦然一重。
楚慕苏从后面环抱住楚落,头搭在楚落肩膀上。
“还有多久?”
“我饿了。”
手指托着睾丸,毫不客气地拨弄开下方隐藏的穴,轻弹鼓胀的肉蒂。
耳边传来楚慕苏低哑下来的声音,由于太靠近耳朵说话,唾液的水汽声传导至耳膜。
每一个咬字,楚落都听得格外清晰。
“哎。”
“再给我看看逼。”
“唔,不,拿出去”楚落赶紧扶住岛台,无力地摸上楚慕苏的手腕,试图让他停止动作。
然而楚慕苏的手根本不老实,指尖擦过,变本加厉地手掌张开包住阴户,往上按压,不轻不重的地用掌心揉,楚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顺着阴蒂摩擦。
那里经过昨晚的粗鲁对待,还有些疼,但此刻被楚慕苏抱着摸穴,浑身被男性气息包围,楚落感到头皮发麻,腿顿时有点发软。
饱满的肥逼被不怀好意的大手在下面虚虚地托住,掐住软软的逼瓣捏了两下。
“好像肿了?”楚慕苏抱着楚落低声说,“昨晚这里还是平的。”
温热的鼻息无规则洒落后颈,楚慕苏语气无辜,仿佛楚落的逼肿这件事与他无关,两根手指不由分说地陷入湿淋淋的肉缝滑动,从阴蒂缓缓滑到穴口。
“你别摸了”无力的反抗化为破碎的呻吟从楚落嗓子眼挤出,面前的煎锅热油轻微炸开,吓了楚落一跳,赶紧下意识关掉。
楚慕苏充耳不闻,反而好奇地看着前面的两个炉灶,问道:“在煮什么?”
楚落翻了个白眼,不想回答,像提醒一样,小小的阴蒂头被猛地拉拔。
“记得昨晚答应了我什么?”耳边传来楚慕苏调侃般的悠悠声音。
“哈啊,嗯,别”楚落的脸热度急剧上升,刚出声制止阴蒂被拔得更加用力,不甘地回答:“白兰地苹果烧肉扒。”
“哦,你刚刚在偷吃什么好吃的?”楚慕苏满意了,指着另一口熬煮的汤锅。
“我也要,喂我。”
他得寸进尺,语气一贯地颐指气使,“手没有空。”
——那你别摸就好了。
楚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阴蒂被楚慕苏故意用指甲刮,气得他胸脯剧烈起伏。
见楚落不动,楚慕苏催促道:“快点。”
楚落轻微地喘息,定了定神,拿起边上的小勺,勺起一口,轻轻吹了下,偏头抬起手臂喂进楚慕苏的嘴里。
楚慕苏低头,纤长的睫毛投落阴影,遮住了他浅如琉璃的瞳孔。勺子上的汤露微微荡漾,顺着他高挺鼻梁到姣好的唇,投上斑驳的反光,他轻轻张开唇瓣,含入,软舌将勺子舔净。
楚慕苏长得好看,可惜长了一张嘴。
但如果这张嘴只是纯粹用来吃东西,倒也称得上赏心悦目。
楚落气恼地想,简直像个小孩,来厨房讨吃。
手却猥琐地伸到自己的下面摸。
……他完全搞不懂楚慕苏在想什么。
该不会是婚前焦虑症吧?
这么说起来,楚慕苏当时在游戏里,也是基本没碰过自己的阴茎……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楚落的脑海中闪过,但还未来得及细想,就被楚慕苏的声音打断。
楚慕苏皱起眉头,勉强一咽,喉咙的甜味蔓延下去,他不舒服地瞄了眼那口小锅里熬的东西:“怎么是核桃露?”
再看一眼楚落放置在旁保温的菜品,楚慕苏不满地抱怨:“甜腻腻的菜没事煮这么多干嘛?”
楚落在心里暗自得意,他就是故意的,本来楚慕苏不喜欢吃甜的,以往还会顾及下他的想法,但他还记恨昨晚的事,硬是煮了一堆甜口菜。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顾璟喜欢吃甜的
“那把核桃露调成咸口的?”他故意这么问。
楚慕苏闻言,眉头皱得更紧。
“更恶心了。”楚慕苏补了句:“八百年前的传统玩意,也只有你爱做。”
“唔”
楚落
', ' ')('一时没心思听他说什么,这货边说话边揉穴,揉得饥渴已久的穴迫不及待流出骚水,流满楚慕苏整个掌心。
“怎么不继续做饭了?”楚慕苏在身后问:“想饿死我?”
楚落哆嗦着双腿,回头横了楚慕苏一眼:“你这样我怎么继续?”
他眼角带点情动的色泽,瞳孔水色迷离。
“骚。”
楚慕苏眼神瞟离,轻蔑地说:“摸下逼就受不了。”
“果然双性就是贱。”
“你才贱呢!”楚落气急败坏,以往他是不敢对楚慕苏说这种话的,但实在是心里来气,忍不住骂道,“你出去!恶心死了,别摸我!”
楚慕苏的手指一僵,从穴中拔出手指,指缝间带出透明淫靡的淫水拉长断裂。
他掏出一个膏药,拎在楚落面前。
“以为我稀罕摸你?”楚慕苏冷漠地说,“我是打算帮你擦药。”
“不然到时候你去医院看你的烂逼,谁都知道我们楚家出了个双性人。”
逼穴瞬间空虚,楚落瞄向楚慕苏手上的药瓶。
他伸手拿:“我会自己擦。”
楚慕苏的手飞快挪开,药油在手中牢牢不放,“我帮你会更快一点。”
下一秒,楚落的裤子立刻被他拽下,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啊!”楚落尖叫一声,偌大空旷的厨房响起回声,他随即反应过来赶紧闭嘴。
楚慕苏蹲在楚落双腿间看逼:“哇,鼓起来了。”
“你疯了!”楚落慌张地左右看,怕得要死。
这个厨房是大开间的,位于三个厨房中间,前后有走道可进入,如果有人从楚慕苏走过来的方向进来,一眼就能看到他们这种背德的糟糕姿势。
“屁股翘高点。”
楚慕苏按上楚落的腰窝,手抚摸一侧臀瓣掰开,他低头打开药油的瓶盖,盯着那阖合的青涩小穴看。
厨房的灯很亮,楚落尴尬地被迫撅起光溜溜的屁股,向着亲弟弟的脸露出逼穴和屁眼。
他的下体体毛很少,不能说没有,但是干净柔顺,臀部紧实圆翘,股间上下两个小洞嫩红诱人,被开苞过的穴略微张开一条缝,饥渴地吞咽空气,流出半透明的淫水。
从楚慕苏蹲下的角度,还能看到楚落前面那一小截半软的阴茎,红艳的龟头往下吊着摇晃。
楚落很难受,楚慕苏莫名其妙久久没有动作,明明没有抹药,楚落却感觉到从屁眼到逼穴,有股灼热的细小火苗一点点顺着舔过。
“你看够了没?”楚落脸热得发烫。
楚慕苏的眼底深沉,他贴得很近观察:“我现在帮你涂。”
手指抹上膏药,直往微微张开的穴口涂,刚一碰上楚落就情不自禁地将双腿分开,喘息难以自制地颤抖。
楚慕苏只感觉手上的药油越抹越多,被楚落的淫水冲得一塌糊涂。
啪!
“啊!”楚落细声泄出短促的惊呼,白嫩的屁股被大力扇打,摇晃出轻微的臀浪。
“别发骚,涂个药还漏水,差点以为你尿了。”楚慕苏恶人先告状,伸进一根手指,艰难往更加狭窄的入口里挤。
“呃,你轻点”楚落的身体哆嗦,被那根插入的手指拽住心神。
楚慕苏动作粗鲁得很,手指滑腻的药油直插到底,转而弯曲地抠入,里头湿软滑暖的媚肉层层叠叠,着急地吸附上,涌出淫液,疯狂挤压外来者。
“专心点,快继续做菜。”
“不然我一会儿吃什么?”
他认真地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手指插进插出的动作。
楚落心中暗骂了无数脏话,心不在焉地搅拌面前的汤露,拿起切好的洋葱在另一个锅里小心煎。
上面煎着,下面的穴也被弟弟的手指奸,楚落面颊边缘冒出薄薄的汗,黏住鬓角的头发。
楚慕苏借着润滑,手指逐渐增加到两根,穴里的媚肉生涩地吞吃手指,将其诱导进入更深处。
湿答答的骚水流得楚落的腿间黏腻不已。他晕乎乎地被快感操纵,穴里痉挛地吮吸手指,激动地往外喷水,甚至在楚慕苏的手指抽出再次抹药时,还依依不舍地嘬紧。
微弱的理智在内心挣扎,不断地告诫他应当采取坚决的制止措施,但是楚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动作,任由楚慕苏的手指像是性交般地越捅越快,发出啪啪啪的下流水声,药油涂抹了一次又一次,不知道到底要涂多少遍,手指根本舍不得抽出来。
两人心照不宣,好像真的只是在涂药而已
“还没好吗?”
低沉而熟悉的嗓音冷不丁响起,楚落心头猛地一颤,迅速抬起眼眸。
只见顾璟正倚靠在厨房的前门对他询问。
——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楚落脑海一片空白,连后方的楚慕苏的手指也停下动作,直接拔出,楚落立刻感觉到穴里阵阵发痒。
“没,还
', ' ')('没!”楚落尽量保持镇定,勉强在4米长的岛台前站直,“快了。”
好在顾璟从前面走过,受于视线范围影响,应该看不到他身后蹲下的楚慕苏。
见顾璟似乎有走进厨房的打算,楚落急忙开口:“那个,我忘了拿白兰地,阿璟你能不能去酒库拿一瓶过来?”
顾璟的眼角余光轻轻扫过一旁,沉默不语。
顺着顾璟的视线,楚落这才发现一瓶白兰地好端端的放在边台上。
楚落冷汗直冒,急忙找补,视线往酒瓶边上看,“对了,我说错,其实是忘了拿开瓶器。”
楚落对顾璟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你能帮我去找一个吗?”
忍住下体的怪异感,楚落在心里为自己的随机应变点了个赞。
顾璟盯着楚落,身体完全不动,自然而然地拿起那瓶白兰地。
“不用这么麻烦。”
他轻描淡写地说,将瓶口对准手腕上的腕表。
“啵”的一声清脆的巨响,酒瓶顺利被打开。
“好了。”
楚落惊异地看向那块腕表,只见其桶型白色边缘上已经出现了些许擦痕,祖母绿的表盘在灯光下反光闪烁,显得尤为奢华。
他记得这块表,好像是顾璟从某次拍卖会上拍回来的,价值不菲,大概三千万
无暇心疼这块名表所遇非人沦为开瓶器,他眼睁睁看顾璟拿着打开的白兰地向他走来,沉稳的步伐离得极近。
突然,楚落伸长手臂,一把从顾璟手里夺过了酒瓶。
然后快速浇在锅里,喷枪一开,火焰往上爆燃,窜起极高的火苗,从锅中升起,高度超过楚落的下巴,突如其来的热浪向顾璟扑面而来。
顾璟的脚步被迫止住。
楚落心里松了一口气。
身体放松之下,骚水汹涌地流,往下滴落,拉出淫荡的银丝。
楚慕苏看着那条银丝在自己面前晃着流,晃出了虚影,嫩红的穴口还在漏出更多骚水。
他莫名感到口渴,神使鬼差地头凑得特别近,嘴唇不小心碰了下。
近刺鼻至头顶的药油辣味呛入鼻腔,随之一点腥甜味溢出。
“!!!”
艰难地压住喉咙的喘吟,楚落的眼尾晕出薄红,脚步不稳。
感受到水润的逼在软唇上蹭,不止是穴,连骚阴蒂都压着牙齿磨。
楚落强忍住回头的欲望,可是被猛烈的刺激感卷席下体,屁股不由自主地将逼往楚慕苏的口腔送,大量的淫水混着药油喂进去。
他慌忙往后挡,想将胆大包天的楚慕苏推开,然而却忘记了自己手上的白兰地,单手抡过去
“啊——!”
砸中硬物的撞击声,男人的痛呼声以及酒瓶的破碎声音同时响起。
楚落那颗方才七上八下的心也像这瓶酒一样,碎得体无完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