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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剑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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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痕

端木穹到底是一个江湖历练多的人,况且年轻时帮太上皇打下的江山,足以再建一座首都,为了打胜仗,还有什麽心狠手辣的手段没有使过,如今面对一个r臭未乾的小子,就凭对方几句言语调侃,又怎麽能让他内心有任何动摇,只见阎罗刀面露不悦,回道:「无妨,但这座城的人,将因你这句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二人的对话,无法达成共识,此时映入彼此的眼帘的,十六名蒙面人,是阎罗会的差使,都是杀手出生,时常出没在暗夜中行动,在江湖上都通称为无常判官,他们走来的路布满血迹,血来自他们的兵刃,沿着刑场的另一端,画出十六条血痕,其中一名身高较魁武的判官,开口道:「禀告刀尊,属下等人已寻遍皇城所有地方,非但找不到那名少年,也不见那本禁佛秘典。」

这名判官回报时,刻意没有压低声音,好像是故意说给对方听得一样,意味着城内各个角落,他们早就一清二楚,因此要突破最森严的翠yang0ng,挟持皇帝,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这几句话听在萧离人耳中,好像意指兵部疏於巡防,才给对手一个可趁之机。

那人口述完了之後,右手顺势一挥,走在最末的判官,拖着一条铁链,链上栓着一条白se人龙,都是城内重要官员,每个人都被上了手铐脚镣,走路十分颠簸,弄得十分狼狈,素衣上的血渍点点,满头披发凌乱,嘴里还滴着血,竟是惨遭断舌之刑。

端木穹指着萧离人,道:「你们这群人,一定要记住眼前这个人,就是因为他,害你们如此惨烈,看清楚了吗,这个人就是扰乱安宁的杀人魔。」

人群中,有不少的官员都十分忠诚,平时为国效力,不求功成名就,里头不乏自己的朋友,萧离人逐渐难以压抑心中的愤怒,怒道:「来啊,倾势之後的覆灭,既然是数百条人命,那就让他们si吧,我向你保证,无论si多少人,你要的这个人绝对会si。」

「那我今日教你,什麽叫作因小失大。」

两人对视中的眼神,在短短的十尺之内,竟彷佛蕴藏着数不清的刀剑气,在无中较劲,只见十六名判官,分别持刀就往那些无法挣扎的人身上落下,刀刀都是心痛,萧离人外表冷酷,内心却在淌血,难道自己这样做,真的是因小失大吗?

「啊!」萧离人看见那些枉送x命之人,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给了他鼓舞内心很重要的定心丸,不惧生si的人们,就是要让对方知道,他们自以为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这一日的皇城悲歌,举国同泣,宛如末日一般的惨况,在毫无进展的谈判中,只带来一条又一条无辜牺牲的人命,直至那高高的屍海淹没了两人的视线。

萧离人强忍悲痛,道:「你继续杀吧,你以为我会震惊,或是惧怕吗,那你错了,这一日我何尝未曾预见,哼,一个过气的老头,你太小看我了。」

「确实我从未把你放在眼里。」端木穹凶悍的眼神依旧,只冷冷的回道。

「反正今日,我不放人。」萧离人右手未动,举起左手,捋过额头前的两条发丝此时微风来的b人打了冷颤,那逐渐失去耐心的二人,纷纷把空出的手,移到了兵器的握柄处,

压抑的气氛,扰乱原有的调息,看似心如止水的二人,内心逐渐按耐不住,但为了不露出马脚使得对方有可趁之机,都用内力持续平息躁动的情绪,年少者目光坚定直视前方,他心中那个暴政昏君,与这掌下重刑犯都非善类,但国一日无主必会天下大乱,可纵虎归山,就是对不起这些无辜的人,此刻究竟是要负天下之人,还是挺住太上皇好不容易治理的太平盛世,这个答案对於只有二十出头的人来说,太难了。

大战无可避,刑场上的士兵,见时机成熟,临阵倒戈,把刀口对准了自己人,眼下只剩下御史台,还ga0不清楚状况,同时十六个人慢慢的往萧离人走去,一步一步缩小战圈。

端木穹嘴角轻挑,他心知成功在即,自信的挥下右手,是杀掉最後一名敌人之命令,不料在离此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口音,「恶邪扰世,神荼必惩。」

突然传入的一句话,让许多人都冷汗直流,这是冥神神荼每次现身,警惕为恶者的话,听说祂经常出没在不公不义之地,或是地上角头群攻部落之时,甚至是传说中,蚩厉巫族一脉要活捉生人生祭之时,因此只要是心有不正者,罪孽深重者,都会被祂的剑严惩,成为永世不得转世的孤魂野鬼。

天上飘落着数百张符咒,隐身在一片金h纸张之後,一条黑红se的身影,脸上画着武生的黑se脸谱,头上有两枝近两米的翎子,摇摆不定的出现在少年的身旁,神荼现身,便是恶者的末日。

祂披着长袍,手袖盖住了双手,彷佛要办这些恶人,还无须脏了双手,头上的翎子随风摇曳,使人难以接近,身怕被那尖头碰到,将万劫不复,永世沉沦,「妖魔剌令,束手就擒。」

神荼身子向後一仰,背上的剑从鞘盒中弹了出来,剑锋以少年为中心,疾s出数百道剑气,霎时风沙如浪,向四周淹了出去,惊动过後,只剩下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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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端木穹和皇帝,还是完好之躯,其他判官连同刑部士兵都已断气身亡。

一阵h沙淹目之後,神荼出现在二人中间,端木穹不知不觉中,竟也受了剑气影响,退了数十尺,而手上的皇帝,不知在何时脱了手,萧离人同样诧异的神se,是他手上的人,不知何时倒下的,现场再度陷入平静。

端木穹道:「阎罗会遇神杀人,遇佛杀佛,我劝你……」

「嘘。」神荼用极凶恶的表情看了过去,随後又把目光移回了皇帝脸上,只见皇帝的身子抖的b方才更厉害,实在是因为祂的脸太过凶煞,好像是来自y间的鬼魂,随时要取了他的x命。

祂把头往右後一探,剑便飞了过来,落入祂的右手之中,神荼贴着皇帝的耳畔,轻声说道:「这,你的罪最重,所以你更要si。」话一说完,手上的剑已经穿过心口,皇帝留下错愕与无知,si前都未能瞑目。

萧离人看见皇帝si了,内心又一阵震荡,这一日恍若隔世,好像一整年都杂事都发生在今日,先是皇帝遇劫,二是剑首现身,甚至是传说中的冥神神荼,这一切都让一个兵部尚书,更加身心疲倦,但这个官职,也再此刻卸去了,大宁这个国号,从此消逝。

神荼办完事之後,便朝着萧离人走去,对他说道:「你的生机,在北方。」话带到,祂向後瞥了一眼,警告对方眼前此人是神要保的人,谁敢碰,谁就要以神为敌。

端木穹收起刀,道:「哼,今日不杀你,你的si劫依然难逃。」他面露不悦的离去,来时以为胜券在握,去时却是功亏一篑,这日可是阎罗会成立至今的首败。

神荼离开之後,只留下数道入地三寸的剑痕,萧离人心道:「来去匆匆,与传闻中的一模一样,俐落乾脆,也强的让人瞠目咋舌,他既然指点我北方,那便有他的用意吧。」

冥神神荼,最早源自於上古时期,负责捉拿在夜间做了伤天害理之事的鬼魂,当时鬼门有两个门神,另一名换郁垒,後世之人用桃木刻成他们的模样,据说只要挂在家门口,便可避邪防害,因此几十年期间,突然冒出了自称神荼之人,反而让许多百姓的生活,多了一分安稳。

神荼现身时间不定,屡屡重要时刻,祂都会现身,因此他头顶上的两米翎子和正义凛然的武生脸谱,都成了地方角头的恶梦,被盯上的人部分都改邪归正,不然半夜常梦见自己在y间饱受折磨,久而久之会成了一辈子的梦魇,除非人改过向善。

刑场惨案,过了不久就传了出去,每日都会x1引不少围观民众,尤其又听闻十年未现身的冥神神荼,竟也参与其中,任谁都充满好奇,尤其是数道剑痕中,有一道与众不同,乃因这道剑痕指向了磐武山。

不知是巧合还是线索,谣言以讹传讹,三人成虎,渐渐的来这里的人,除了对神荼的敬仰,来追随神迹祈求平安的,也有一部分的人是因谣言而来,毕竟磐武山上住着天下不安之年

磐武山山顶,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人前来,因为此地山路崎岖,千回百转,天亮时热气腾腾,入夜後便是寒冬,大多数没有武功基础的,都会在半山腰处,就因冷热交替超出负荷,最後si在山中,即便练武之人,也都会在山中打转,寻不到通顶之路,而饿si其中。

也正因如此,在江湖都流传着「磐武山上有剑首,剑首手上有秘典」这句传言,剑首本人从未回应过这句话,一般常人也没遇过他,毕竟剑首长年都在山顶上,就算要下山,也是御剑而行,所以那些费尽千辛万苦的寻剑者,到头来都是白费力气。

然而这句话,引来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就为了拿到传言中的秘典,据说那本秘典可以号令天下,寻剑者日以继夜的接踵而来,却只换来更多生命的消逝,後来剑首便向外留了一句:「寻剑有归途,世上无剑首。」是要告诫世人,莫轻易断送x命。

剑首从未理会这些盲目追求功名与地位之人,这麽多年来,从不往山下看一眼,还在山顶设下剑阵,防止有心人擅闯。

萧离人上山之後,发现周围的剑阵,能阻止夜晚时的寒气,避免在练武之时,冻气入侵t内,今日是他来到磐武山的以真神之名

月se浮沉,半遮萤光,数不清的黑影,栖身在树林,漫天血se蝴蝶犹如一片浓雾,游荡在山顶的剑阵外围,此时山林里传来妖魔嘶吼的喉音,「呃……咦……诶……」起初是一个人起音,接着是群众附和,越来越密,越拉越长,越来越使人毛骨悚然。

来的人不计其数,沿着山壁直直攀上,中途虽有几人失足坠落,但仍不减那团黑影的浓密,剑首原本因熟睡而平静的心,也被弄得心烦气躁,一旁功力略浅的萧离人,早已头昏目眩,这次的夜袭,对手是做了不少准备。

魔音愈来激烈,愈刺激脑海,功力难以抵御的人,会开始回忆起生命中,最悲惨的过去,开始自我沦落,最终看见未来的自己,消弭於无形,到那时,人的jg气神将被消耗殆尽,即便是青壮之年,也会在瞬间如人生晚年。

唱诵一曲无字歌,曲调带悲愁,又带浓烈的怨恨,不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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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厉鬼的丧音已在耳畔回荡,说明那一帮来自地狱的夜魔鬼,缓缓爬至山顶,剑首走出阁楼外,当下内心也为之一震。

蚩厉的杀手,分为三级,最下阶者,负责俘虏百姓,二阶者负责一般民间或是帝王身边的人,而最高阶的蚩厉杀手,外号夜魔鬼,只杀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天下皆知夜魔鬼出巡,血蝶伴飞,血se就是魔鬼入境之後的惨况,被魔鬼踏过之地,从来没有留下生机。

只见剑首一人站在剑阵的阵眼,看着外头站满带着红se鬼灵面罩的人,正当剑首提指准备引发剑阵之时,说时迟那时快,一条红影拔地冲出,只见上千魔鬼单膝跪地,参拜尊皇亲驾,「拜见酆都。参见尊皇。」祂张开三对黑翼,带着不可冒犯的神威,凌驾九天星辰,要日月屈膝,「神要人,人若不屈,那本皇便用你的血,祭祀真神。」

「蚩厉三皇-酆都大帝,本剑将让你见证何谓剑的极意,剑之真谛。」剑首微抬右手,心如止水,剑意蔓延之间,已经完全隔绝夜魔鬼的丧音,同时剑阵散开,化成无数剑气,围绕着剑者转动,接着五行开始运行,不断蜕变的剑与持续加深的内力,让环山的石壁受力崩塌,整个磐武山都为之错动。

蚩皇面无表情,只露凶恶之眼,二人双眼对上,已是法没有忌惮的倾泄的剑气,重创蚩皇。

「剑可是无所不在啊。」剑首身子一晃,右指停在蚩皇的咽喉,说道:「堂堂三皇之一,还无法b我出剑,原来蚩厉族也不过尔尔。」

蚩皇道:「杀了我,蚩厉族也不会放你甘休。」

剑首笑道:「那不正好,回去转告你们蚩尊,要讨人叫你们的真神来。」

「哼,明日就是真神诞辰,蚩厉的兵马正在来此的路上,不交出人,那就踏平这座山,人是要定了。」蚩厉狂傲不羁的大笑,言语中宣示着另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剑首点了他的x道,笑道:「随便你怎麽说,那你就等他们来救你吧。」

三个时辰过後,天上洒下,还真是爽快,既然我能败你一皇,再败你又有何难。」

不是一个人

一个自小就孤苦伶仃的男孩,成了蚩厉名单中,天选之人,剑首心知若真把人交出去,那他可能再也回不到中原,甚至一生囚禁,成为对立的一方,但历史记载中的蚩尊,一旦是被蚩厉选中之人,就要履行天命,否则天罚落下,将是一场坏空劫毁的大灾难。

「你们蚩厉之尊,都是一脉相承,为何此次是中原人呢?」

蚩尊道:「真神之令,若剑者坚持反抗,那便是亵渎真神。」

「我不喜欢这个答案。」剑首阖上双眼,顿时绽开朵朵瑰丽的剑花,剑之意念无边扩散,连绵不绝的传送,「萧离人你准备好了吗?」话一落下,磐武山地底最後的剑气拔地冲出,剑首把剑放到腰上,随即双掌一拨,化了一个圆,「纳神掌!」,接着把方圆百尺的剑气化为掌气,正是「化神掌!」

剑首双手往上一举,一颗巨大的光球赫然成型,只闻一声:「啸傲诛神掌!」狂猛之力直击地面,一gu沛然无穷无尽之力,向四周奔去,顿时山崩地裂,闪避不及的小兵,直接被轰出了数十丈之外,蚩尊原地不动,怎料战甲无法消化掌气,直接贯穿之後爆发,瞬间天地失se,草木皆遭摧毁,山顶上一片狼藉。

惊爆之後,剑首早已消失无踪,方才震慑全场的一掌,连在远处观战的三皇都瞠目咋舌,蚩尊道:「逃得了吗?」

正当蚩厉军队准备转向之时,磐武山山顶忽然崩裂,整个山头飞沙走石,掌气余劲消弭之後,又化作剑气向四面八方疾驰,一个转眼蚩厉大军哀鸿遍野,落石四处乱砸,一座山头y是被剖了半,就在一片混乱之中,又见第三波惊爆。

原来是蚩尊铠甲被打穿,但掌气打在护t神功上,被弹开往两边散去,而趁机离开的剑首带着萧离人往南方御剑直行,沿路往下看都是蚩厉之人,正当二人以为脱险之际,眼前一道诡异的气流冉冉升空,再回头是宏大的气罩,封锁巨大方圆。

剑首身後三皇之二,分别自东西两方起身,而蚩尊的脚步声已在身後不远处,「给你最後一次机会,交还属於蚩厉的人,真神将赦免你之罪孽。」

「是要说几次,人si都不给。」

蚩尊怒道:「与真神对立,就只有si。」

二皇展开长翼同时升空,引动星辰之力,此时蚩厉之内二百七十五名杀手站定方位,以鲜血献祭,随即引动法印,铺天盖地,连绵不绝,源自上古魔神蚩尤,惊天骇然之力,助蚩尊圣龙眼开,承接真神之力,准备惩罚世人。

剑首这时却露出微笑,心道:「原来这就是蚩厉传说中,王者的借神啊!」

蚩尊双眼透着绿光,头顶上长出两只棱角,嘴上也露出两根凶恶的獠牙,而萧离人受到真神力量牵引,内力竟也源源不断的涌动,剑首心道:「这就是蚩厉要带走他的原因吗?」

「这样的人才有资格,见识我的剑。」剑首右手手指点了一下剑鞘,一口绝世名剑,弹出鞘口回旋过主人周身一圈之後,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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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x的停在剑首身前剑尖朝前。

剑身上九龙攀附,剑格上是一朵金se莲花上头还站着一只凤凰,此剑可是上古神兽灵气所化之冥海玄铁所铸,人称九龙帝凤之天剑神泣。

金h之剑,自有不可冒犯之威,剑首右手滑过剑柄,将剑一分为二变成双刃,随即向两旁各斩一刀,在结界上划出两道大裂痕:「萧老弟,去南方等我。」

剑出鞘之後,天降下了大雨,此时竟有一gu伤怀之感,雨敲在地面之上,宛若琴声轻鸣,哀哀之音消弭战场上的杀气,悲剑无语,剑锋上垂下雨滴,即是神泣。

剑首将两剑合一,停止的雨势之後,今夜将是最凄凉的一夜。

萧离人离开之时,剑首把剑穗给了他,说道:「带着此物离开,记得烟花的方向,记得我教你的暗号,只有懂得暗号的人,才能相信。」而他相信剑首,所以坚定的脚步未有停留,直至消失在剑首的眼角余光。

蚩尊怒道:「你当真让真神震怒!」只见他张开巨大的臂展,地面的兵器与落石受到神之指示缓缓飘起,所有的蚩厉见状单足跪地,左手握拳放在右肩上。

天地万物为神之引力影响,全部往剑首飞去,犹如万箭齐发,剑首站在原地,剑上的一条龙影忽然透着紫光,一道波光瞬间点亮黑夜,顷刻间的闪灭紫光,只看到方才飘起的的物品,一个个往四面八方弹飞。

剑首与蚩尊同时手握兵器,速度之快宛如两条光影,在半空穿梭,好不华丽壮观,二人交手数百招,散落的剑痕与掌气,由天贯穿地面,旁人只看到绿光与紫光,来回交错,引来磐武山地震连连。

数百回合之後,借神的时刻将至,但仍无法突破剑首的防御,就在蚩尊忧心出现之时,剑已抵在x前,只见剑首向後退了一步,右手划过剑墩,剑柄忽然伸长了十寸,「真神因你而败,你何不也是亵渎神之人呢?」剑首双手化了一道掌气,灌入剑柄之内,顿时一道宏大的冲力,直接打对方打飞了数十尺。

只见一道绿光疾速坠地,蚩尊双足陷入地面三寸,剑首此时落地,庞大的气流翻天覆地,蚩尊吐了一口鲜血,惊道:「你身上竟有应龙之力!」

「是,当年h帝斩杀蚩尤,就是得应龙相助,这口剑便是应龙灵气所化之灵石所铸,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世上无人驾驭九龙神力,即便是应龙,也只不过是龙中之皇,你却有天帝之象,你不是一个人。」

「我是谁不重要。」剑首把剑举起,道:「今日我便杀了你,灭了蚩厉。」

借神,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但在三皇失一的情况下,只剩下半个时辰,蚩尊神力本以为是天下无敌,怎料对方能力深不可测,连番高战,竟未能损他半毫,在这天下间,他到底是人还是神。

为保首领,蚩厉奋不顾身的直接往剑首冲去,但对方一个抬手,一个跨步,就是一gu气流,小兵一个个被震飞,「这样的真神寿诞,真适合用你的首级生祭。」

越过磐武山的南方,是不同於繁华皇城一带的街区和大大小小的村庄,这里的人生活未显忙碌,萧离人一路往南方前去,一路上都有眼睛不时打量着他,然後窃窃私语的不知道在讨论什麽,只隐约听见「三万银两」,「高官厚禄」等等的字眼,而此地竟也有定云楼。

定云楼上头的人之穿着与皇城里头一模一样,看来虽无皇帝统御,但这里的县府衙门等单位,没有因而荒废,每走十公尺,便有一座定云楼,每三十尺,就会有一处小府邸,捕快二三十人成群,只要楼顶有暗号,他们便会随时出动。

且为了预防外族入侵,边疆处有一座城墙,此地还有一座高楼,与画中南江山着名的登天楼一模一样,萧离人肯定此地便是知遥县的仪星口,隶属七星州,这里可算是南江山最热闹的地方,在皇城内从官多年的他,虽然已卸去官职多时,但今日来到这里,那gu熟悉感依然存在,宛若自己仍是兵部尚书,正在巡查街坊一样,走着走着,後面忽然起了一阵凉风。

「该现身了吧。」萧离人随手摘了几片叶子当飞镖s了出去,蒙面人瞬间现形:「本家主人有约,明日午时,请兵部尚书莅临。」

「你是何人?」

「恕难告知,但希望先生能如期赴约,请。」蒙面人来去匆匆,未留下任何线索,反倒是萧离人心中一惊,想不到自己才踏入此地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人察觉,甚至一眼就看出他曾是兵部尚书,难道是剑穗露了馅?

那名蒙面人留下一块令牌,当萧离人细看才发现是阎罗会的邀约,若要赴约需要直行至前方的小码头,在行船向西,会到达一处叫寻仙村庄,那里是南江山着名的市集,坊间有三百七十六间店面,卖的物品琳琅满目,该地的衙门,有十年前b武大会第一名的二刀郎—杜明生坐镇,治安算是维持的非常好,而阎罗会便位於村庄东南角。

至从那是皇城之乱过後,阎罗会也沉寂了多时,据传刑无戢每个月的五日都会去祭拜他的妻子和独子,在萧离人失踪将近一年的时间,不论是阎罗会还是蚩厉,都在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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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的下落,但两方未曾同盟,为防对方先找到人,双方还发生了多次冲突。

南江山不同於翠yang0ng的是,没有任何皇室掌管,这里的治安多半靠的是每个县的捕快,行事心狠手辣,和定云楼系统的监控,加上皇城多半都派三品以上的高等官员来巡视,每半年会回报上头人事,税收等等的资料,此外若有逮捕到重罪si刑犯,都会在每月十五日移交给刑部,再押入天牢。

知遥县是南方最大的县,县令是皇三子的儿时玩伴,这里边疆处都有重兵协防,算是皇城以外,兵力驻守最严密的大县,想要被外派到外县者,除非你的武功高强,不然就必须是州试榜眼以上的文官。

萧离人事隔多年,又再次重游旧地,这里的人是否仍是当年效忠大宁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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