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摄像头,关摄像头啊!”
现场导演也怕闹出真火来,扯着嗓子就是一通嚎。
顾苏已经醒了,很明显。
不过眼下的情况有些诡异。
他睁着那双被无数人疯狂迷恋的深邃眼睛,死死的盯着,呃,手中的一条虫子。
不,确切的说,是一条蚕。
白色的小动物软软的,捏在指间还不住的扭动,黑黑的小眼睛跟两粒芝麻似的……
“顾苏!”
被导演的大嗓门弄醒的温唐以为出了什么事,忙不得的跑过来一看,顿时就吃了一惊。
被这一声喊得回了神,顾苏猛地从竹椅上弹起来,像甩浓硫酸一样将蚕丢开,然后铁青着一张脸,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头扎进了拐角处的洗手间。
就算是不知道顾苏怕虫子,但是曾经一起拍过好几个月的戏,而且后来两人还腻歪了这么长时间,温唐对他的洁癖还是略知一二的。
在听了神色复杂的顾钧简单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温唐都不知道该怎么同情他好了。
一个有洁癖的人被蚕在脸上爬什么的,这得是多倒霉催的才能遇上的事儿啊!他以后该不会对所有的丝织品都有心理阴影了吧?
顾苏出道这么多年了,还从未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态过,导演也觉得事情有点严重,生怕节目刚开始就惨遭夭折。
就算不提顾苏,同屋的还一个康正呢,他的情况虽没有顾苏那么严重,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
康正睁眼的时候,就看见t恤上面两只蚕跟自己大眼瞪小眼……
对此,秦楼表示十分的感同身受,他后怕的摸着自己满是鸡皮疙瘩的胳膊,打死也不敢再进蚕室。
节目组和四位嘉宾的经纪人在进行紧急交涉,究竟是迄今为止的拍摄全部作废,整档节目重新开机?还是启动备用方案,重新选择另一个城市做任务?
所有的意见大致分为两派:
一派认为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预计,虽然没有危险,但是估计没有几个普通人能忍受被蚕爬满全身的遭遇;
另一派则认为,正是因为意外,所以才更吸引人的眼球,既然都来做综艺了,没有点牺牲精神怎么行?
“顾苏不是拍过很多戏吗?多少环境恶劣的啊,冬天爬雪山、下海水什么的,那些都没问题,这个算什么啊?”
“这能一样吗?忍受疼痛和犯恶心完全是两码事儿成么?疼不死你还恶心不死你啊!”
“就是,换了你,大半夜的,你一掀被窝,好么,满满当当的虫子!得多触目惊心啊。”
“呕,别,别说了!”
趁着没什么人注意,温唐跟顾苏的助理要了一套新衣服,偷偷跑到洗手间门边,轻轻敲了下门,“顾苏?”
里面似乎还有干呕的声音,温唐心疼的不行,“是不是特别难受啊?我给你拿了套新衣服,你换了吧。”
顾苏过了大半分钟才能出声,“你怎么过来了,没人看见吗?”
温唐又把自己往黑影里藏了下,小声道,“没人,你稍微开开窗,我给你塞进去。”
她对自己的藏匿技术还是很信任的,而且还有顾苏的助理和小苏帮忙打掩护,基本不会出问题。
也许是干呕的太厉害,顾苏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些嘶哑,他一边悉悉索索的换衣服,一边问道,“外面什么情况?怎么这么乱?”
温唐三言两语的讲了下,就听里面一阵沉默,然后穿戴一新,脑袋上还滴着水的顾苏就一身杀气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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