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木慕带着一脸的疑惑离开了。
他一走,原本就寂静的病房更加安静了,小k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所幸闭嘴站在一边。
白徽站在床尾抱着手臂,脸色一如既往冷冰冰的,从言臻来之后她身边的气场就低了几度,一靠近都能感觉到一股凉意。
“是你跟她说了什么嘛?”
言臻没有回答,她拿起一旁的水杯,用棉签沾水小心翼翼的给穆子游沾湿嘴唇。
白徽对言臻的意见一直都很大,见言臻没回话,她仿佛要故意刺激她一样,不屑的笑了一声。
“我猜就是你,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言清溯上前一步,忍不住为言臻说话。
“怎么可能会是小臻呢,她最怕的就是让子游知道,当然不会告诉她?”
白徽瞥了言清溯一眼,满心的怒气无法发泄,言臻并不搭腔,在病房就算挑衅了也吵不起来,便冷哼一声扭开头。
“哼,一丘之貉。”
言清溯看着她黑的快冒烟的脸,又看了眼一脸疲惫担忧的言臻,干脆伸出手拉住白徽往门外走。
“小臻,我们去买给子游买点生活用品,你陪着她吧。”
“言清溯,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白徽羞恼的瞪了言清溯一眼,挣扎着想甩开她的手,可言清溯的力气比她的大,任她挣扎半拖半拽的就拖走了白徽,走到门边时,还招呼小k跟着一起去。
小k识相的跟着言清溯她们走了,临走时,不忘小心翼翼的关上病房门。
刚刚还一堆人的病房,转眼就剩下了言臻穆子游。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不用想也知道她走后公司现在肯定乱成一锅粥,但是言臻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了,干脆把手机关机了,任性的想要失联一会。
听说穆子游出事了,言臻当时就觉得一阵天昏地暗,那种恐惧感仿佛黑洞一般要生生把她吞没,她强忍着镇静丢下了公司的一众人,开车就到了医院。
还没到医院时,徐蝉衣就打来电话负荆请罪,说了她把事情都告诉了穆子游,言臻当时甚至都来不及跟她生气。
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的人,言臻垂下眸,抓着穆子游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声音颤抖哽咽。
“你这个傻瓜。”
这就是她为什么一直都不愿意告诉穆子游,就是因为她了解穆子游,这个家伙不就是总爱乱想吗。
穆子游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片沼泽中,那些湿软沉重的淤泥拖着她,让她越是挣扎就越是往下陷。
而她虚弱的几乎都要挣扎不动了,于是她所幸不挣扎了,就任由自己一点一点的陷入那无尽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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