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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啊……啊……”周奕神情介于痛苦与欢愉之间，双手乱抓，像是要握住什么一样蜷缩着，又或者只是高潮时反射性的痉挛抽搐。
“爽吗？我干得你爽不爽？”顾晟贴在他耳边低语，他嗓音发紧且沙哑，还带着一丝少年的清亮底色，却偏偏吐出这般粗鄙不堪的词句。
“呃啊……爽……好爽……”周奕哆嗦着点头，后颈绷得几乎发麻，他知道自己不回答顾晟是不会罢休的。
顾晟低笑了一阵，又咬着他的耳垂道，“说求我干你，求大鸡巴肏你，说啊！”
“唔……笙笙……”周奕眼底盛了一层水汽，转头看向他，眼神里有屈辱也有恳求，但顾晟却被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几乎灼伤。
“说啊。”顾晟冷下脸，捏着他下巴的手用力到几乎弄疼了他。
所以在他眼里，自己就只是用来发泄性欲的工具，周奕闭了闭眼睛，内心苦笑，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父子亲情？可是正常的父子不会有他们这样超出伦理的肉体关系。
“求你……干我……要大鸡巴肏我……”周奕毫无羞耻地浪叫着，放任自己像个荡夫一样在亲生儿子性器的鞭笞下达到高潮。
他不奢求顾晟爱他，只要让自己觉得是被他需要的，这就足够了。
在性事上周奕愈发能放得开了，只要是在家里，不论什么时候，就算顾晟像是发情的野兽一样撕烂他的裤子，他也只会伸手搂住对方的脖子，极力地张开大腿，用湿软流水的糜烂肉穴卖力地吞吐粗黑的鸡巴，扶着肚子承接着对方射出的一股股浓厚的精液。
与此相对的，他再也没“叫错”过顾晟的名字。
……
时隔多年的第一次见面，顾晟很难说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他看着坐在对面几乎和记忆中别无二致的男人，不可否认，干涸已久的心脏此刻像是突然注入了活水。
周奕先前一直在跟唐柔聊天，都是礼貌而克制的交谈，但在看到顾晟的那一刻眼神瞬间都亮了起来，目光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走。
那种饱含爱意和思念的眼神很陌生，只在久远的记忆里出现过，顾晟几乎被他的情感灼伤，刻意绕到离周奕远点的位置坐下。
“笙笙，我是爸爸……你还记得我吗？”周奕伸手过来似乎想搭上他的手臂，顾晟立马躲了一下，他顿时有些局促，脸上闪过一丝可怜而无助的神情，顾晟全都看在眼里，心里却陡然生出一股报复性的畅快。
“我叫顾晟。”他抬了抬眼皮，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似因为愤怒和抵触而攥紧发白的指节暴露了他内心伸出的胆怯。
“他刚回来，有些认生。”唐柔对周奕道，“这孩子长大了，脾气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她似乎有些刻意强调这一点。
周奕愣愣地点了下头，唐柔笑了笑，显然心情不错。她带顾晟过来，为的是拉近和周奕的关系，毕竟除了儿子他们之间几乎没有别的什么联系了，但唐柔也不愿意父子俩重新亲近起来，所以顾晟冷淡的反应让她很满意。
一顿饭吃得冷冷清清，唐柔主动跟周奕聊天，但他总是心不在焉地看向顾晟，从一开始，他之所以会来也是因为唐柔说想带顾晟见他。
可顾晟只顾低头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菜。他实在没什么胃口，甚至可以说听着唐柔故意表现的温柔声音反而让他更倒胃口。
“喝点汤。”唐柔舀了勺汤放到白瓷碗里，推到顾晟手边，示意他别一直摆着冷脸。
顾晟蹙了蹙眉，没动，唐柔立马不耐烦了起来，“喝汤！”她用上些命令的口吻。周奕有些错愕的看向她。
顾晟看了她一眼，好像习以为常，他正要拿起勺子，一只瓷白修长的手先他一步拿走了碗。
“他不爱吃香菜的。”周奕仔细挑干净香菜放到自己的碟子里，又舀了些藕块放进去，这才重新送到他手边。
唐柔扯了扯嘴角，道，“他都多大人了，早就不该挑食。”
“没事，我也不爱吃香菜。”周奕看着他柔声说。
这个男人笑起来很温柔，因为眉目生的浓重深邃，望过来的眼神让人浑身舒爽颤栗，恨不得时时刻刻被这样注视着，溺死在里面。顾晟心口一紧，几乎是慌张失措的低下头，真是可笑，自以为筑起的铜墙铁壁只让这一眼就弄的溃不成军。
他骨子里像瘾君子一样痴迷对方施舍的任何一点关注，却又极度厌恶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他这是在乞求一个抛弃过他的人的垂怜。
“这段时间先住在你爸爸家里，记得别乱惹麻烦。”分别前唐柔特意叮嘱他一句。
后来的相处里，谁都能看出来周奕待他很小心，可以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乃至于多次碰壁后才终于学会小心收敛自己的情感。可顾晟反而愈发不满，他不喜欢这人温柔的模样，更不喜欢他无措地躲着自己，偏偏这时候，唐柔突然过来拜访。
其实不突然，顾晟早就知道她会来，不来才不正常。
周奕想着有唐柔在，顾晟或
', ' ')('许会更自在些，但事情却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
两人在厨房准备晚饭的食材，唐柔很久没做过这些事，做起来忙手忙脚的，周奕倒挺有耐心，不过也是为了不驳她的好意，一直在一边指点。
“没想到你现在这么会做饭了。”唐柔道。周奕笑笑并不搭话。
“没人给你做饭吗？”唐柔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周奕愣了下，正要开口。
“还要多久，我饿了。”顾晟重重的敲了两下门框，靠在那儿冷声问道。
“冰箱里有切好的水果，我先拿给你。”周奕连忙道，顾晟没拒绝，转身去了客厅，他就端着果盘给他送过去。
唐柔再怎么耐着性子，也忍不住要发火了，顾晟已经三番五次打断她的话，可偏偏时机恰到好处，周奕一点也没察觉，急着赶着上去哄他。
“这个可以吗？”周奕递给他刚调好的蘸碟。
顾晟没伸手接，用筷子戳了一下放嘴里尝了尝。他这样其实很不礼貌，唐柔可从不许他做这种事情。但周奕一点儿也不这么觉得，只是垂眼看着他，面上带着浅笑。
前妻唐柔在的时候，顾晟果然会更话多一些，他没忍住摸了摸他的额发。男人手心的温度很暖，羽毛似的蹭过额头，留下一阵挥之不去的酥麻感，顾晟死死咬紧嘴里含着的筷尖，后背有些发紧。
周奕怕他恼了，连忙收回手，又问他蘸料合不合口。“咸了。”顾晟头也不抬的含糊了一句，他听清了，于是要重新给他弄一碟。
“不用了，就这样吧。”顾晟摇头，他已经折腾着这人跑了三四趟厨房了，还是要收敛点。
……
“男孩子嘛，叛逆期是有些调皮，不过顾晟还好，一直很听话，没让我太操心。”唐柔转头看了看顾晟，薄唇勾起一个弧度。
顾晟轻笑一声，他听着母亲亲密地同周奕细数他过去十几年的各种事情，自己却像是个旁外人，方才在饭桌上抢得了一点微妙优势现在又落败下来。
他痛恨自己，也恨极了周奕。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唐柔这么多年了还念着他，能让他生出这么丑陋而不伦的嫉妒之心……
周奕无比珍惜的听着前妻口中一点点碎片的细节，却愈发觉得唐柔描述的和自己的笙笙完全像是两个人，他当然有心理准备，一个人长大之后是绝不可能还和小时候一样，可真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还是无可避免的感到伤心。
“……个子高倒是像你……”唐柔浅笑了一下。顾晟小时候是矮矮胖胖的一个小娃娃，洋娃娃似的非常漂亮，但一直比同龄人矮一些，到十五六岁才开始突然长高，现在也不见停，隔几个月就会觉得又高了一节。
周奕对这个话题很小心，生怕会惹他不快，但唐柔显然不是。
“我困了。”在他们开始说自己哪些地方长得像谁的时候，顾晟彻底忍不住，他腾得坐起身，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唐柔的脸色果然变得很不好看，她阴沉着看向顾晟。这才是他最熟悉的样子。
顾晟知道自己现在很不理智，这很危险，因为他知道唐柔之所以允许他和父亲住在一起，就是认定了他会排斥对方。她不希望自己分走周奕过多的注意力。
所以她也会嫉妒自己吗？就像他嫉妒她一样，顾晟恶意的想着，放任自己的情绪发泄，他也知道马上就会有人来哄他。
“累了吗？我先去给你放热水。”周奕一颗心立马全都放在他身上，“去拿睡衣吧。”
顾晟嗯了一声，但没动，片刻后周奕果然就过来牵他的手，他立马弯了弯指节，扣住对方干燥温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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