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怀远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难以掩饰的爱意,奖励般挠了挠他的下巴:“回答正确。”
他们又在吧台边聊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喊着去二楼玩。
清吧没有舞池,没有蹦迪的条件,但空旷的露台足够让大家跟随音乐律动起来。
钟怀远站起来,向祁冬青伸出一只手:“may i?”
祁冬青欣然应约,两人牵着手跟大部队上了楼梯。晚风拂面,吹散了些许酒意,给其他情绪留下了发酵升腾的空间。
天生带点怨气与忧郁的蓝调其实最容易卸下人的警惕,思维放松之时,暧昧与慵懒便有了可乘之机。
大多数人都携眷而来,趁此机会加点浪漫,即便是单身的,也都能在舞曲中享受自由。
钟怀远搂着祁冬青的腰,视线从对方澄澈的眼眸逡巡到精致的锁骨,紧密相贴在缓慢摇摆中产生的热度几乎要高过夏天的气温。
祁冬青扶住自己腰间的小臂,顺势转了个圈,用后背去寻暖热的胸口:“怎么想到要来跳舞?”
钟怀远并不熟练地晃着身,尽量跟上对方的节奏。“感觉你会喜欢。”他说。
祁冬青确实享受这种逐渐放开自我、在音乐中找到原始律动的过程。他抬起一只手摸向空中,扭腰带动起胯的摆动。
衬衫的下摆跟随手臂抬升脱离束缚,露出里头轻陷的腰窝,臀。部在慢画出“8”字的同时总是有意无意蹭过钟怀远的裤装布料。
几杯鸡尾酒下肚,对祁冬青来说正是最舒服的微醺状态,脑袋不至于昏沉,可神经已然松弛。这恰好壮了他的胆,由着自己放肆撩拨起身后人来。
好在两人之间身高差了不少,这花式挑逗精准避开了最危险的三角区域,可腿侧的神经同样敏感,依然叫钟怀远有些招架不住。
“你很熟练?”他危险地眯起眼睛,横在腰间的手臂悄然加重了力气,带出祁冬青一声轻呼。
“是第一次。但,”祁冬青停顿了一下,用手绕到颈后去摸对方脖子,“对着你,无师自通。”
他重新面对钟怀远,用口形无声说:“你就是我的性。启蒙老师。”教会他渴望,刺激他的羞耻心,还要点燃他的欲念。
身边有人端着b52轰炸机走过,泛蓝的焰从液面窜起,钟怀远眼底的那点火苗竟比它还要热烈一些。他将人搂进怀里,下巴越过肩膀,轻搁在蝴蝶骨上,眼神顺着滑梯般的背脊线溜到末端坐骨附近,脑中不断闪现过那些方才扭动间充满肉感的曲线——
大抵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入骨销魂。
月影在流动的江面拖出细长的不规则色带,香氛蜡烛的火苗被风撩得不停抖动,在杯壁留下一个火热的吻。气氛实在太好了,好到似乎随口说出的愿望都能得到满足。
祁冬青微垂着睫毛,遮住里头的慌乱,可声带似乎并不太愿意听话,颤抖的同时还劈了个叉。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师呢?”
不需要过多拆解便能读懂的暗示实在算不上高明,但如此直白的坦荡反倒添了几分真挚。
他心中期待的、渴望的,何尝不是钟怀远的诉求。“等你准备好了,随时欢迎。”
随后两人心照不宣般沉默了下来,带着成年色彩的话题点到即止,毕竟是公众场合,调情已是最大的尺度。他们都不是重欲的人,又同是新手上路,恐惧和兴奋夹持下只能回归到“顺其自然”这四个字上。
于是他们就这样抱着彼此,让对方的体香与体温舒缓身心,没有了试探和撩拨,一样能够让平凡的爱意缓慢沸腾。
突然,钟怀远敏锐地感受到一股存在感很强的注视,他抬起头,看见栏杆边有个男人用目光锁死着自己,又痛苦地扫过冬青。他认得那股奇怪又充满敌意的视线,与猎物被抢时不自禁龇起的獠牙没有区别。
钟怀远不悦地用手盖住祁冬青的脑袋,将人往自己怀里压,用肩背挡住了不友善的注视。
不明真相的祁冬青问他:“怎么了?”
钟怀远冷哼一声,回答:“没事,有苍蝇罢了。”
*夜交藤:养血安神、祛风通络
冬青:三小时之内,我要吃到老公的xx(手动打码
小远:嘶,老婆好辣
下一章,应该会很刺激
第39章 鹅不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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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首不长不短的曲子结束,两人退出了临时划出来的舞池。二人世界的限时体验卡已经到期,剩下的时间还要归还给社交。钟怀远在这儿也有几位曾经打比赛时认识的友人,于是和祁冬青分头去找各自的朋友叙旧。
分开之前冬青与他说要去楼下找唐越泽,顺便上个洗手间。还没来得及叮嘱少喝几杯,钟怀远就被人拉走,只远远地望着冬青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在楼下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唐越泽,祁冬青不太确定地推开门走到外面,果然发现他坐在店面外的椅子上抽烟,旁边还站着一个烟友。不用通过着装判断,祁冬青的眼睛早已刻录了这个身形,好在还有第三个人在,他才避免了与宋林锦独处的尴尬。
祁冬青并不喜欢烟草燃烧后的味道,飘散开的烟雾顺着鼻腔侵入喉咙,干痒之后便是细微但难以忽略的灼痛。宋林锦见到是他过来,迅速折断了左手指间还未燃尽的香烟,顺势丢入了桌面上的造型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