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气味香氛都压制不下去的酒气让祁冬青感到呼吸困难,可宋林锦明显还想继续纠缠。他大力地将冬青摁到墙上,一边胡乱地说:“我怎么会输给他……”
“你们做了吗?”
毫无章法的转折让祁冬青惊恐地剧烈挣扎起来,却无法脱开带了蛮力的钳制。
“你冷静点!放开我!”他尖叫出声。
“你们没有。”宋林锦被他生涩的反应取悦到了,“那正好,这样我才不算输……”
被恐惧席卷的瞬间祁冬青下意识曲起膝盖狠狠上抬,对方痛呼一声松了手,他立刻转身往门口跑,开门的瞬间撞进了熟悉的怀里。
祁冬青几乎没有犹豫就紧紧抱住了门外的人,埋头躲在他的胸口,劫后余生般大喘着气。
怀里的人不自主在瑟缩发抖,胸口处难以言喻的锥心疼痛让钟怀远怒火丛生。他本是见冬青许久没回才下来找他,谁知经过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了冬青的惊叫。钟怀远的目光如炬般烧到对方脸上,一下就认出他是刚才露台上盯着他们的人。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一边抚摸着冬青的脊背,一边厉声质问对方。
宋林锦挨过方才那股钻心的痛,强撑着站起来,有些疯狂地笑出声:“做你没做过的事。”
纵然再怎么成熟克制的人,都无法无视他人对自己老婆的羞辱,钟怀远全身的肌肉骤然紧绷,已经捏紧准备挥出的拳头却被软软地包裹住了。
“带我走吧。”祁冬青颤声哀求着。
钟怀远狠剜了一眼宋林锦,搂着祁冬青离开了思慕清吧,打车往家里赶。
一路上祁冬青只是沉默地搂着他,到半路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将头枕到了他的腿上,可却不愿意把脸对着他。暖黄色的路灯光穿过车窗打在祁冬青的眼睛上,钟怀远低头便从中看到了湿润且破碎的神色。
祁冬青安静地哭着,大多数眼泪都汇集到他的唇边,咸涩的味道激发出了内在的苦。
钟怀远心疼地摸着他被冷汗打湿的头发:“我们冬青受委屈了。”
“我难过的是,刚才我真的彻底失去这个朋友了。”祁冬青不知道宋林锦是喝酒昏了头还是本性就如此,但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与其说是吐真言,不如说酒精能够去伪装。”钟怀远握住他冰冷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这样的朋友,不要也就罢了。”
祁冬青只是动了动脑袋,又重新陷入了漫长又无意义的自我消化当中。他任钟怀远牵着手回到家里,行尸走肉般洗完澡,安静地窝回床上。他失魂般盯着床头柜的第二层,直到钟怀远从浴室里出来。
“怎么了?”钟怀远走到床边坐下,从喉结处滑落的水珠在祁冬青的视野里不断放大,“在想什么?”
祁冬青忽然离开靠枕,腿一翻就跨坐在了钟怀远的腰腹上,他用左手将人推倒在床面,右手往后摸索着拉开抽屉。
钟怀远有些没有预料到事情发展的态势,就意识到祁冬青趴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往上爬的同时还不忘生涩却大胆地用臀。沟去寻找契合的地方。
“今晚,”祁冬青将从抽屉里拿到的工具塞进他手里,“我想完整地拥有你。”
*鹅不食草:发散风寒、通鼻窍、止咳、解毒、止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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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合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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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线型的润。滑液瓶身被强势地塞进手里,还有一个方型盒子因为没有空间容纳,弹到了小臂外侧的床单上。
这些东西他们买了有一小段时间了,放在床头就是有一天能就尽快派上用场。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像网一样交织着,让祁冬青无论如何都难以挣脱。或许是被宋林锦的话刺激到,他突然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矜持下去了。
“我想完整地拥有你。”
比话更快的是他的手,家居服本就松垮的纽扣很快就被一一拆解。衣料被随意地丢到地上,祁冬青有些懵地扫了一眼自己光。裸的肌肤,好像卡帧般骤然停住了——
莫名而生的勇气消失殆尽,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连纸上谈兵都不太会的菜鸟,虚张声势之后不知应该如何做了,于是有些羞涩无助地垂下眼,企图寻求钟怀远的帮助。
祁冬青今晚喝了不少酒,本就敏感的皮肤泛起了大片可爱的粉色,如同落日西沉在他的胸口。
这样的霞光还是太过浅淡了,钟怀远想,他想让这份淡雅被性感淹没。
……
性感野猫都是假的,本质上还是那只怕羞到不敢直视自己的小傻狗。
钟怀远并不在意对方突然过分热情的原因,如果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能够安慰到受伤的祁冬青,便不需要别的理由了。作为他的爱人,钟怀远有责任给予对方安全感,无论是通过何种方式。
钟怀远抬手去摸他的脸:“想做了?”
祁冬青侧头将自己左边脸深埋进温暖的掌心,双手紧紧地缠上他的手臂,带着一点鼻音软软地答:“嗯,想做。”
钟怀远将人翻身压到床上:“那就做,但是待会儿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停下来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没有拉尽,月光被内层的薄纱切割过,如碎银般清冷地洒在床尾。床头之处灼热的呼吸跟随泛起的情。潮肆意纠缠,一时间模糊了床榻上冰与火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