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一本正经地教导她,于澄江却在底下搞小动作。
好在他没再做更出格的行为,手一直停留在后腰。
爸爸兴许是发觉两个人挤在一起坐很不自然,让于澄江坐远了些。
“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你看你们两个这像什么话。到那边注意点,他们碎嘴的很,别让你们那些舅舅舅妈说我跟你妈没管教好你们。”
于澄江不情愿地往回挪了挪:“我跟小绮看电影呢。”
于成绮如释重负。
注意点,要是于澄江真能注意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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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到老宅时已是晚上八点过,元旦回来的人很多,庭院里灯火通明。
长辈们聚在外边的院子里聊天,有几个人还抬了麻将机在外边打麻将,其他的人在忙着准备明天生日宴的事。
妈妈让于澄江把后备箱里准备好的生日礼物交给大舅,长辈们寒暄了几句。期间有人注意到了于成绮,打声招呼就算了事。
沉耀英已到中年,但面对自己的几个哥哥,说话的时候显得怯懦又卑微。
她作为小女儿没讨着什么好处,人生的前二十年都在为这个家庭奉献。
外祖父外祖母要种田工作,挣得酬劳维持家庭开支。几个哥哥要上学,繁重的家务只能由沉耀英承担,她一个人包揽一家大小所有的洗衣做饭事项。
年纪渐长,子女们都该成家立业。外祖父母一生打拼积攒下的家产只有那么些,舅舅们争得头破血流,而沉耀英连分家的资格都没有。
在他们眼里,女儿迟早要嫁出去,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家产万万不能白白拿给外人。
最后沉耀英的婚姻也做成了一桩买卖,由家里人一手包办和爸爸结了婚,彩礼自然是拿给舅舅们置办家业用。
于成绮时常感到疑惑,妈妈分明体验过被区别对待的滋味,应该更能明白自己权利被盘剥的痛苦,可为何妈妈仍将这种痛苦延续到她身上。
或许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妈妈可以肆意将情绪宣泄在女儿身上,儿子于澄江是她翻身的底牌,她精心培养自己的这个儿子,就是为了能在家族里扬眉吐气。
沉耀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快速抹平内心的伤痛,可于成绮却不会将这样的痛苦延续到下一代,只能自我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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