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诚挚道:“对不起,也,谢谢你。”
陈静安腼腆浅笑,像浅色的玉,品质极好,没有半点杂质。
几天后,依然是同睡,似乎聊不完的话题。
直到沈烈忍无可忍地过来敲门。
林莫如声音脆响:“什么事?”
沈烈是来要人的,面无表情地问:“请问林女士能将女朋友还给我了吗?”
“不能。”
回答得干脆利落,“我都知道你做的那些混蛋事了,过于可耻,就罚你独守空房一个月!”
“……”
沈烈问:“是罚我,还是奖励您?”
林莫如被识破,哼哼:“都一样!”
几天后,林莫如跟朋友约好全国旅行,游历各大山川江河,陈静安才搬回主卧。
空了许久,沈烈身体力行地表现他想念程度,当晚用掉三个套,她抱住他脖颈,耍赖一样怎么都不肯再来。
沈烈捏了她一下,她面红,装鸵鸟。
“小叛徒。”
“这是暴行!”陈静安哼声。
两个人贴很近,皮肤上的热度传递,以至于沈烈低笑时,身体的颤栗也一并带给她,她觉得好讨厌,让他不许再笑,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相对望,身体的余韵还没有散去,她抿了下唇,适时地认怂。
沈烈看着陈静安,替她拨开碎发。
指间的温柔在皮肤残留,她好喜欢这样的碰触。
他低头,在她唇上浅啄了了下,一下又接着一下,她忍不住笑,唇瓣被咬了下,吻得重了些,唇齿交缠,气息交换。
“谢谢。”
沈烈贴着唇边,溢出一声。
陈静安有些茫然,不知道这句谢谢从何说起,她问:“谢什么?”
沈烈没说,回应她的是一个接一个,让她几乎呼吸不过来的吻。
谢谢。
让他也得到属于家的温情。
尽管只是短暂的片刻。
—
九月,陈静安跟团赴国外演出,近一个月的时间,好在结束后会有半个月的假期,所以虽然行程紧张,大家也没什么怨言,都铆足劲为国争光后休个长假。
期间也有见面,沈烈同样出差,距离不算太远时他会过来,剩余的时间里,多是电话跟视频。
相聚时间太短,分别就令人难受。
好在忙忙碌碌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过去,演出正式结束。
团里其他人留下游玩购物,打算过几天在返程,只有陈静安定了当天的机票。
航班到国内,已经是午夜。
沈烈说出差原因不在京城,没办法接机,但会安排好车来接,陈静安听着,说不失望是假的,挂完电话,一种无法言说的失落感,她才惊觉原来她已经这样想他。
飞机落地。
她推着行李出来。
因为是午夜的原因,接机的人寥寥,陈静安并没有看到来接她的人,只收到短信,说到了,告知具体出口。
她也没多想,往说好的出口走。
十月,国内已经开始降温,陈静安没注意只穿着单薄的旗袍,想从行李箱里取外套时,没注意将箱子推倒,箱子是打开的,有东西散落出来,她扶过裙边蹲下身,有些吃力地将东西捡起来,重新放进箱子里。
有人靠近,在她身边停住,于头顶上空传来低沉嗓音:“小姐,需要帮忙吗?”
那一瞬间。
犹如电流涌入,极迅速地传到心脏的位置,她回头,正撞入漆黑的眼眸里。
沈烈就像是凭空出现。
他就那么站在那,长睫下的眸底清明熠亮,很温柔的笑意,又像等她很久了。
陈静安起身,顾不上因为起来太快带来的晕眩,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骗子!”
“沈烈你就是个大骗子,你说不来的!”
陈静安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个感觉,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身体疲倦困乏得要命,她知道不会看见他,也许几天内都不一定能见,情绪低落,整个人负能量爆棚,然后他突然站在自己眼前,问她需不需要帮忙,也就一瞬,她像是注入新生,快乐到无法言表。
沈烈仍由控诉,他将大衣拉开,将她包裹住,炙热的体温烘烤着她。
他低头,轻易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