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宝宝仿佛听出了几分意思,想来当初段修远为了宁语天争取过,只是被黄英霞压住了。
也分析出来段修远如此中规中矩的性格完全是被压迫出来的。
甚至大胆的猜测到,他会出现另一个人格应该跟黄英霞给的压力太过沉重有关联。
跟迟景笙对视,他的眼神告诉她,两人的想法是一致的。
“....这是最后一次给你犯错的机会,在敢有下一次,我保证你段修远参加的是我黄英霞的葬礼,你可不要有一点点怀疑我是在威胁你,你应该知道我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黄英霞那张国字脸上一片严肃较真的表情,仿佛段修远敢冒出一个反对的音,她立马就死给他看。
段修远的视线直视着上空白光光的天花板,眼里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一点生机。
“知道了,保证不会在有下一次。”
像小时候一样,脱口说出自己的承诺。
得到他的保证,黄英霞的脸上才微微有了松动,严肃感也微微退了一分。
手里继续削着苹果。
“你跟彩平结婚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点动静都没有,我这孙子什么时候能抱上啊!趁着我还没老到糊涂,帮你们带孩子,肯定还能给段家培养出一个优秀的人才来,跟你一样的上进...”
提到孩子,段修远死寂的眼里窜起一抹叛离十足的冷光,只是黄英霞忙着削水果没有察觉到,依然巴巴的说着。
木宝宝跟迟景笙在门口站了十几分钟,屋里的黄英霞依然没有停下训话的意思。
木宝宝真心替段修远难受,黄英霞这样的行为表面上是伟大,其实真实反应的是过度的控制欲跟本性的自私。
孩子是她生的,可是他是个有自己思想的独立个体,真的为他好是信任给他自由伸展的空间,而不是用条条框框将他约束在自己的保护伞里,一点一点的拔掉他想生出的小支小芽,将他硬生生立成一颗笔直的不带一点点分叉的大树。
黄英霞应该是不懂,真正好的大树是有支有条有活力的,而不是一根叉都没有的光杆。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木宝宝侧头,看到打水回来的郭彩平。
而屋里还传来黄英霞的教训声音。
郭彩平也跟她们一样没有进去的意思,拎着水瓶安静的站着。
木宝宝对她礼貌的笑了笑。
郭彩平也回给她一抹笑,还对着边上的迟景笙点了点头。
三十来岁的人却活出五十来岁的感觉,娴静过头,跟规规矩矩的段修远还真的是很相似。
迟景笙依然是一副冷清的模样,点头,礼貌的回应了她一下。
视线扫向闭合的病房,眉眼里一片深意。
“彩平怎么打个开水这么久还没回来,这孩子太过安静,你们刚结婚那会她还算开朗一些,这几年愈发的性格内向了,等将来有孩子了可不能让你们两人带,你爸也不行,性子太过软弱,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我黄英霞的孙子可不能平凡了...”
木宝宝下意识的看向郭彩平,见她眉心快速的打了个结,下一秒自动解开,攥紧了一些手里的水瓶,因为听到黄英霞点自己的名字,迈步走向病房门,礼貌的轻轻的敲了一下。
“应该是彩平回来了。”
屋里传来黄英霞的自语。
“进来。”
仿佛教导主任的声音响起。
郭彩平这才打开门,迈步走进去。
木宝宝跟迟景笙对看了一眼,也跟着走进。
“彩平,以后做事手脚麻溜点。”
黄英霞声音严谨的说教着。
“知道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