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猞猁嗜兔肉,抓食时又快又准,可惜被她放置在客馆的竹箱里,分开了三日。
她还在想着,秋叶到底怎样处置了小猞猁,眼前突然一道黄黑皮毛的小兽身影闪过,稳稳地逮到了一只兔子。
冷双成看清了它耳尖上的缺口,大喜过望,轻轻一呼,便引得它来到身边。
她先将兔子救下,摸了摸它的头:“你怎会在这里?”
人道是他乡遇故知,她偏是深山遇猞猁。
小猞猁摆摆头,在前面带路,引着冷双成走向了山窝里的石屋。原主人离开了此处,不见归还。屋中尘灰冷落,床上侧躺着一道人影,腰中带着一支贯透了前后的银箭,血水濡出,染湿了包扎的巾布。
冷双成连忙走上前,摸了摸萧拓的额头,一片滚烫。
她打来水滴进他嘴里,问道:“小侯爷本可以逃走,又何留在这里不去?”
萧拓只是身体不适,并非是心智丧失,睡在这里半日,还时刻提防着上山的人。看见熟悉的身影走过来,他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等你来。”
冷双成拧了一块冷手巾垫在萧拓额上,继续问:“若我不来呢?”
萧拓暗沉沉地说道:“那就一直等下去。”
他唤侍从去接冷双成,侍从只带回了她的行装和竹箱子,并不见兔子的踪影。他猜测她是走得急,不至于连捕兔的帮手都不带,所以遵循先前与她的约定,来柏山等候。
冷双成细细查看萧拓的伤势,利用手边所有之物,先替他敷了一些草药,防止伤口溃烂,再对他说:“要早些回苍城,银箭只能由利器斩断,才能吐出残根。”
萧拓也识得银箭的犀利,所以才没有贸然拔它。
“我与银光战得力乏,走不动了。”他昏沉无力地说道。
冷双成取来一根木棍给他,说道:“撑起来试试。”
萧拓撑着木棍走两步,又一头倒向冷双成身边,闻到了一股清凉的海水气息。“你去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