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得太紧了,生怕她跑掉似的,钟意根本睡不着。
她抬眸望了眼双眸紧闭的男人,踌躇了会,小声问道:“陆霈,你为什么要结扎?以后不打算结婚生孩子了吗?”
陆霈没睁眼,他蹭了蹭钟意颈窝,回道:“我没想过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你和秦邈结婚后,我连最后一点念想也没有了,万念俱灰之下,便去医院做了结扎。”
钟意没想到,陆霈是因为她才去做结扎的,她心里五味杂陈,
“陆霈,我们是兄妹,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何必这样冲动,若是以后你遇见喜欢的人,想结婚了,会后悔的。”
陆霈眉头微蹙,他倏地掀开眼眸,凑上去,咬了咬女人的唇角,不悦道:
“钟意,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你还想继续逃避多久?你能跟不喜欢的人结婚,我可不能,我宁愿孑然一身,也不愿将就凑合。”
钟意望着男人漆黑的眸子,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回答:“陆霈……我……”
她心里还是害怕,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
看到她眼里的无措,陆霈问她:“你喜欢哥哥吗?”
钟意眨了下眼睛,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她并没有回答。
她虽然沉默,但陆霈已经知道答案了。
没关系,他愿意等她,等她心甘情愿说喜欢他。
钟意在陆霈这里住了下来,主要是陆霈不想让她继续和秦邈纠缠不清,所以一直不放人。
陆霈接连几天都没有去公司,他在家里陪着钟意,改成了远程办公,要签字的文件都让周秘书送过来。
某天晚上,趁钟意睡着后,陆霈将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
他模仿钟意的字迹签了字,再抓着她的手指按了手印。
陆霈拿着协议书去给秦邈签字,他有秦邈和林婉的把柄,秦邈不想暴露自己和表妹乱伦的事,就乖乖签了字。
这婚离得很成功。
虽然钟意和秦邈离婚了,但陆霈让秦邈继续瞒一阵子,等明年再告诉双方父母。
秦邈没意见,他也不想让自己的父母知道得太早。
刚结婚一个月,就离了婚,父母肯定知道其中有古怪,继续瞒着也好。
一个月后,秦邈去了C国,以工作为由。
其实,他是去追林婉了。
林婉比秦邈小四岁,今年读大二,她去C国当了交换生。
秦邈不想再逃避自己的内心,便跟去了。
钟意留在海市,有时住在市中心的公寓,有时会回钟家别墅,有时会去陆霈那里过夜。
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被陆霈拐过去的。
若是遇上什么节假日,钟意会回钟家别墅看望钟父,陆霈也跟着回去,他是一刻都不想同她分开。
晚上,夜深人静时,他会偷偷溜到她房间,剥光她的衣服,同她水乳交融,做着最私密的事。
每次男人那根粗硕的肉棍进入体内时,钟意都要死死咬着下唇,才能忍住不叫出声。
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段暗地里偷情的日子,太刺激了,钟父就住在楼下,她可不敢放肆。
一年后,秦邈和钟意以聚少离多,感情破裂为由离婚。
给了一年缓冲期,再加上秦邈确实在国外待了一年,双方父母早就看到些苗头,虽然心疼自家孩子,最后也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有过一次错误的婚姻,钟父怕女儿有心里阴影,不想给她太大压力,便没有再逼她尽快找第二春。
钟意一单,便单了好几年。
几年后,钟父又开始为女儿的婚事着急了。
钟意却说,结婚的事,要慎重考虑,不能再像第一次那样草率了。
她说除非是遇到了非常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否则不会再结婚了。
钟父见女儿执意如此,只好作罢。
如果女儿过得开心,她想怎么都行,他们钟家这么有钱,即使女儿一辈子不嫁他也养得起。
时光飞逝,转眼间,几年又过去了。
在某个寒冷的早晨,年迈的钟父,身体中风,突发脑血栓,因错过了最佳的就医时间,抢救无效死亡。
享年六十五岁。
医院的病房里,钟意抱着钟父冰冷的尸体哭得悲痛欲绝。
陆霈搂着她,不停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虽说,早些年,钟父对陆霈并未尽到抚养责任,但终究是血浓于水,他去世,陆霈也禁不住湿了眼眶。
举行葬礼后,钟意和陆霈带着钟父的骨灰,离开了海市,移民去了C国。
有些庆幸的是,钟父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儿子和女儿乱伦的事,这于他来说,是件好事,不必含恨而终。
陆霈和钟意在C国结了婚,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没有人认识他们,他们过着寻常夫妻一样的生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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