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简之深吸了一口气,“游行当天有两万人聚集,这是安英曜的指示。”
梵天别开视线,看向电视:“他不会做这种事。”
视线转移,这是回避的态度。
看来简之猜得没错,梵天确实不太愿意面对安英曜。
他想说现在的安英曜也不是以前的安英曜了,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还是不要刺激梵天为好。
反正梵天现在整日无所事事、胸无大志,告诉他安英曜这些“光荣事迹”也没什么用,反而让他心里膈应。
简之关掉新闻,拿起梵天放下的披萨,对他道:“张嘴。”
梵天愣了一瞬,听话地张开嘴,简之毫不温柔地把披萨塞了进去。
“快点吃,吃完我好收拾。”
午睡之前,简之无聊地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同盟会的消息,目前网上各种言论都有,不少人猜测游行暴乱是保守党栽赃嫁祸,自由党此次会绝地反击。
没有任何人提到皇室。
离大选越近,自由党和保守党也愈加针锋相对。同盟会和皇室分别是站在自由党和保守党两大阵营身后的势力,但同盟会显然比皇室要高调许多。
都说枪打出头鸟,同盟会肯定也是皇室的眼中钉。
简之还想继续找几篇分析文章看一看,但这时梵天突然爬到他床上,他不得不把手机收了起来。
“我要说多少遍,不准随便上我的床。”简之皱眉道,“你怎么老是不听话?”
“沙发太窄了,睡着不舒服。”梵天委屈巴巴地看着简之。
“我数三下,给我下去。”简之停顿了一下,开始数数,“一。”
“三。”梵天主动接话道。
简之深吸了一口气,阴着脸道:“梵天,我真的生气了。”
“好吧。”梵天抿了抿嘴唇,老老实实地回了客厅。
看来管教还是有用。
简之舒了口气,没再想同盟会的事,开始享受这剩余的半天假期。
四月以来,简之的发情期明显比二三月好了许多,至少目前为止发情次数不超过三次。
正在简之以为他的发情期会逐渐趋于稳定时,晚上洗澡途中,他的身体又有了发情的迹象。
家里还备着一支上次没有使用的抑制剂,简之顾不上穿衣服,浑身上下就裹了一条浴巾从浴室里小跑出来,在他的西装外套里翻找那支抑制剂。
今天出门参加校庆,他像往常一样把抑制剂带在了身上,但是回家之后他好像把抑制剂拿了出来,放到哪儿去了来着?
西装里没有,鞋柜上也没有,简之捂着小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半晌后,他终于在茶几下面看到了抑制剂的踪影。
想起来了,中午把披萨拿到客厅时,他顺便把身上装着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简之松了口气,直奔抑制剂而去,然而沙发霸主梵大少爷快他一步,长手一伸,轻而易举地就把抑制剂拿在了手里。
简之暗叫一声不妙,他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说话也喘着粗气:“你别使坏,把抑制剂给我。”
他心里生出很不好的预感,自从中午把梵天从床上赶下去之后,这只大狗就在跟他赌气。他说十句话,梵天只爱答不理地回一句。
现在梵天逮到机会作弄他,怎么可能轻易把抑制剂交出来?
果然,梵天装模作用地打量着手里的东西,问道:“老师,这是什么?”
“少废话,快给我!”简之脚底发虚地去抢抑制剂,结果一个不稳,直接扑进了梵天怀里。
梵天明显在强忍笑意,他故意逗简之似的问:“要不还是我帮你吧?”
“你这残废帮个屁!”简之气急败坏地说道,“手还要不要了?”
“没关系啊。”梵天随意地把抑制剂往后一扔,简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抑制剂嗖地掉到了阳台上。
“我说你这家伙……”简之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劝道,“你的手还有伤,不要做激烈运动。”
“我说没关系。”梵天坐直身子,三下五除二把手上的石膏给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