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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叙白找到庄宴的时候,他正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灰色工作服,坐在马路两旁的绿化带那里啃白馒头。
三天前他向庄宴的邻居打听了一下,得知庄宴那个四岁的儿子天生腺体有问题,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花大价钱吃药疗养,他的媳妇儿嫌他穷,在生下儿子后就跟着人跑了,只留下这么一对孤儿寡父相依为命生活着。
回到酒店后他让人去查庄宴的下落,才知道他带着人跑回京城里。
宋叙白把车停在马路上,徒步走向坐在绿化带旁的庄宴。
此时的庄宴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满面愁容地想着要如何才能够最快速的凑够五十万。
宋叙白离开那天,庄宴夜里又起了高烧,往日里庄里久不久会因为腺体激素分泌不良而引起高烧,但只要吃了药压制后第二天烧也就退得差不多了。
这次庄宴照顾了整晚也不见退,直到把人抱到医院后才知道,原来是庄里的病又犯了。这次不同以往,这次的病情来势汹汹,医生给的建议是尽快动手术,不然腺体受损不但会影响分化,还会对今后生育能力造成影响。
由于林城的医院能力有限,这种有关腺体的手术只能到大城市的医院去做,为了能给庄里及时动手术,庄宴连夜带着人赶去京城。
做腺体手术所花的钱是一笔巨款,光靠庄宴那点薄薄的积蓄和东拼西凑借来的钱完全不够,庄里的手术拖不得太久,医生给的建议是这个月内就把手术安排上最好。
庄宴每天都在为钱的事急得焦头烂额,可他高中没读完的学历在人才济济的京城根本不够看,为了给儿子治病,庄宴只能跑到建筑工地上给人搬砖搬钢筋搬水泥,还是按天算的工钱。
庄宴发着呆啃馒头时,一双修长的腿出现在自己眼前,随之而来的熟悉雪松香却让他心头猛然一跳,他愣愣的抬头看向来人。
与自己浑身脏乱不同,来人身着一件干净白色衬衫,袖子向上挽起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手腕,看向他的那双漂亮眼眸神情淡漠,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皮肤白皙细腻,五官精致清冷脱俗。
庄宴咀嚼馒头的动作不知不觉已经停顿下来,他愣愣的看着宋叙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能掩饰他心底里没由来的慌乱。
“庄宴。”宋叙白淡漠的看着他:“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是想对我说的吗?”
庄宴怯懦的自尊心在作祟,他臊着脸默不作声把手里的馒头收到了身后,慢慢站起身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讷讷的挤出一句:“……对不起。”
他是在为五年前自己的不告而别道歉。
宋叙白突然轻笑一声,清冷的五官都柔和了不少,这一声笑,直把庄宴笑得不明就里。
“你那个儿子呢?”宋叙白歪了歪头,语气淡淡:“听说是腺体天生失常?你带他回京城是来治病的?”
庄宴低着头沉默着。
宋叙白接着道:“五十万的手术费用,庄宴,你上哪找来的钱?”
看到庄宴瞬间变得僵硬的模样,宋叙白淡淡一笑,眼底里带着隐晦的愉悦:“没凑够钱吧?你怎么不找我呢?我可以帮你啊庄宴。”
“你可别多想,我这个‘帮’可不是在做慈善。”在庄宴瞬间亮起的目光里,宋叙白温和的微笑着一步步残忍地消磨掉他眼里亮起的光芒:“我给你钱让你儿子治病,你把你自己卖给我,如何?”
“你这张脸平平无奇,要学历没学历,怎么给我打工赔钱?你全身上下唯有你这副身子我看着还算凑合。”
说完从西装裤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走到庄宴身前,在庄宴惨白难堪的脸色里,他两只细长的手指夹着那张名片慢慢地放进他的上衣口袋里,手指放下来时还有意无意的在庄宴鼓起的胸肌上轻划了一条线下来。
“你先别急着拒绝,多想想你儿子。”宋叙白明艳的笑着,凑上前在庄宴抿着的嘴角上轻轻吻了一下,笑容里藏着势在必得:“你要是想清楚了就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对着名片上的地址来找我,我随时都在。”
宋叙白扬长而去后,庄宴还白着一张脸,他从上衣口袋拿出那张名片,三两下就揉成一团狠狠丢进了旁边绿化带里。
十一月底,靠北的京城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满天的雪花随风飘扬,给裸露在外的房顶和地面覆盖上了一层白雪。
宋叙白坐在办公室里等了差不多两周,才听到助理说有个男beta找来想见他。
助理把庄宴带进来的时候,宋叙白还在看手里的文件,抬头看见穿得单薄且被冻的嘴唇青紫的庄宴,眉头一皱。
好在办公室内的暖气开得够足,庄宴不一会儿就缓过劲儿来了,当看到宋叙白挂着一副“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表情时,庄宴的脸色瞬间就颓败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拒绝我了呢。”宋叙白故意开口刺他,精致的眉眼扬起:“想清楚了?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我想清楚了。”庄宴僵着脸,暗自咬牙:“我、我卖。”
最近庄里发病的次数
', ' ')('越来越多,发病时引起的应激反应让他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下去,昨天庄里发病后他满身泥泞的赶回医院,医生说在不动手术可能就真的顶不住了。
不愿再看到儿子被病魔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模样,昨夜庄宴顶着风雪出门跑到上次啃馒头的绿化带旁,再树丛里摸摸索索半天才找到上次那张被自己丢掉的名片。
在自己租住的地下室洗了个澡后,他就打了个车到了宋叙白的公司楼下,犹豫半天才敢走进来。
看到庄宴梗着脖子应允的模样,宋叙白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文件。
“好啊,那我得先验验货。”漂亮的alpha温和的语气在一瞬间陡然变得冷厉:“脱,把你的衣服脱了。”
话音刚落,庄宴的身子瞬间就被定在了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倒退,他僵硬的扭头看了一眼从他进来就一直站在旁边助理,眼神里充满恐慌。
“就、在这吗?”
“不然呢?你怕什么”宋叙白语气淡漠:“脱掉。”
庄宴咬了咬牙,手慢慢抬起来到上衣拉链处,慢慢的从上往下拉。
在庄宴脱掉外套的期间,宋叙白给自己点上一支烟,alpha漂亮的脸蛋隐藏在烟雾后面,庄宴却能从烟雾缭绕间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此时正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动作。
“继续。”
庄宴闭上了眼睛,将自己上身的衣服一件件脱掉,当摸到自己的裤腰带时,他的手停在那微微的颤抖起来。
“脱。”
耳边传来alpha毫不留情的命令,庄宴狠狠地咬住下唇,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办公室内的暖气开得足非常暖和,站在庄宴旁边的助理在他脱掉第二件衣服就被宋叙白一个眼神给支了出去。虽身处温暖的环境内,但浑身赤裸的庄宴却一直止不住的发起颤来,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着,关节用力到几乎泛白。
宋叙白把手上未燃烬的烟摁在烟灰缸里,目光肆意的在庄宴的身体上来回的扫视。
庄宴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身高在beta平均数中算高的了,身材伟岸,肩膀宽阔,结实饱满的胸肌上一点微红的乳头显得格外娇嫩,八块腹肌线条流畅,一双长腿结实有力,下腹分量很足的性器此时软趴趴安安静静地蛰伏在草丛里。
“过来。”宋叙白的声音里夹杂着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沙哑,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部紧紧地盯在朝他走过来的庄宴。
一把把站在自己身前的庄宴拉坐在在自己腿上,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男人身上的每一块肌肤,最后滑落到庄宴的下腹处。
庄宴的性器发育得很足,颜色是干净的浅麦色,一看就知道是少经情事的青涩。
宋叙白淡笑着,手指轻轻地在庄宴的性器上弹了一下,庄宴僵着脖子被他这一动作给羞得面色通红,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宋叙白面带嘲讽:“若不是知道你有个儿子,我真以为你还是未经人事呢。怎么,难道你那个跑了的媳妇不愿意给你碰吗?”
急切又凶狠的吻没有任何预兆的侵略而来,侵略者粗暴的撕咬着庄宴的嘴唇,轻易的撬开他的牙齿,逼着与庄宴不断退缩的舌头相互交缠着。
肖想了五年的beta坐在自己怀里被自己攻略城池,alpha越想越满足,越想动作就越发粗暴,也越狂躁不安。
吻从嘴唇慢慢向下移动到脖颈处,在那上面留下一串红印子,然后狠狠一口咬在庄宴突出的锁骨上。
“唔!”
庄宴被咬得发出一声痛呼,正想把人推开,就感觉到人已经松开了牙齿,自己被咬了一口的锁骨处此时正被人柔和的来回舔舐着。
贪婪的alpha一朝夙愿得报,心里满意的同时却又不甘止步于亲吻,alpha漂亮凌厉的眼睛落到beta的后颈处腺体上。
beta的信息素不会像alpha那样凌厉充满攻击性和压迫性,也不会像omega那样香甜可口诱人,因为beta没有发情期,所以大多数beta的信息素味道都很淡,有的甚至没有。
庄宴的信息素是一种淡淡的暖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就像是在雨后的春天里万物复苏,阳光明媚不骄不躁,轻拂的春风吹过,给人带来一种清晰愉悦的温暖感。
宋叙白轻轻的在他的腺体上吻了一下,然后低头看因为不懂换气而被吻得气喘吁吁的庄宴,他亲了亲他的眼睛,嗓音沉磁沙哑,眼神缱绻危险:
“庄宴,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
“后悔了吗?”
“……”
“真不幸,因为……被我抓住后,后悔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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