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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柳君华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
他被折腾到浑浑噩噩的昏过去,又因为梦到梁岩人头滚落时死不瞑目的模样,赫然惊醒。醒来时身上一片清爽,虽然腰间的酸软和后庭里的异物感,让他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不过更多的却是劫后余生的侥幸。
是的,侥幸。
柳君华是个绝不会坐以待毙的人。
他在沈长容面前乖巧的样子,不过是障眼法,为了让他能够彻底放松警惕,好让他得以把身在何处,情况如何的消息等,顺利的递给父亲的旧部。
梁岩是父亲生前的属下之一,事发时不在琼芳宫,所以侥幸躲过了一劫。而今柳乘风已死,柳君华当然有权接手,并且掌管琼芳宫的一切事宜。
只可惜,棋差一步。
他忽略了沈长容对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就像现在。
柳君华的脖子上扣着铁环,铁链的另一头栓在床头,稍微一动就会发出碰撞的声响。
沈长容把他当成狗了?
“醒了?”
正想着,沈长容突然拿着一个木盒,快步走进房间递给了他。
柳君华紧紧盯着他手上的盒子,额头渗出一层冷汗,仿佛在看一个可怕的刑具一般。昨日刚受到不小的惊吓,现在看到沈长容故弄玄虚的模样,打心底有些犯怵。
“别怕,这回不是人头了。”沈长容眉眼带笑,手把手的拉着他的手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只被射杀的鸽子,血液已经凝固了,它脚上绑着的字条被取了下来,光秃秃的,是他用来和梁岩联络的信鸽。
见状,他顿时惊叫了一声。
“啊——”
柳君华猛地抬手把盒子掀翻,努力克制着情绪,抬起头和沈长容的视线相对。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他沉吟许久,微微蹙眉,像是妥协了一般沉声问道。
随着计划一次又一次被打乱,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沈长容在这盘棋局中的作用,思忖着,他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他早已经不再是一枚普通的棋子了。
沈长容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说过的,但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反正现在主人已经无法逃离他的掌心了。
柳君华心头涌上一阵疲惫感,“沈长容,你是当今武林盟主沈光远的儿子。”
本就不该和他掺和在一块的。
“你和裴文胜交代了什么事?”沈长容突然话锋一转,他讨厌青年拿立场说事。
柳君华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表情,挑起眉头,“嗯,难道我告诉你你就会放了我?”
沈长容态度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会。”
裴文胜临死都没有开口交代,这让他不得不在意,尤其在发现主人私下联络他人后。但更让他奇怪的是,他见到梁岩时确定自己对他没有任何印象。
梁岩约莫有三十五岁上下,身形魁梧,脸上有微微胡茬,沈长容确定没和他照过面,但是即便如此,梁岩在见到他以后却是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
而且,梁岩说了两句让他非常在意的话。
“起初,少宫主就应该杀了你的,若不是他改变了主意……你几年前就该死了……”
“主人的计划不会因为一两只老鼠就停止的……”
可惜,他还没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梁岩就狞笑着咬破了舌根下的毒药自尽在他面前,速度快的令他发指,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是个训练有素的死士。
但琼芳宫一向是不养死士的,或者说,他们这些贴身护法和死士其实没有什么两样,因为在必要时,护法甚至会献出生命,他们只是主人的影子。
但他在琼芳宫却没有见过梁岩,让他不得不起疑。沈长容想着心中已有计较,若他所料不错,就意味着琼芳宫的势力并没有到崩盘瓦解,没落衰亡的地步。
如此,柳君华定然还有数不清的追随者,而他依然只不过是众多追随者中的之一。
他不想做人人都可以替代的之一,他要做唯一。
沈长容害怕不可掌控的一切,愤怒和不安之下,甚至当场挥剑把梁岩的头颅斩下,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又将被他射杀的信鸽装进了木盒里,头颅则塞进鸟笼。
他要让柳君华彻底离不开自己。
*
沈长容眼底融进浓郁的黑,用目光描绘着他的轮廓,柳君华看着心里暗暗一惊。
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思虑再三,柳君华抿了抿唇,沉声道:“我交代裴文胜替我转移琼芳宫中的重要秘籍,防止落在武林盟的手中,你知道的,它们都是我爹的心血。”
听罢,沈长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就在他们二人僵持不下时,沈长容突然上了床,捏着柳君华的下巴定定的注视他。
柳君华不明所以,下意识偏头,“做什么?”
然
', ' ')('而,沈长容却伸手拽住了铁链,强迫他注视自己,捏着他的双颊让他的嘴巴微微张开,随即,低头吻上了他干燥柔软的嘴唇。
一个不带有任何的欲望,软软的吻落在了他唇上,让柳君华的心中微微一动。
“咕噜噜——”只是一阵不合时宜的声响,陡然打断了二人间温柔暧昧的氛围。
房间内,陷入一段长时间的静默。
很快,柳君华就彻底回过神来,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猛地推开沈长容说道:“我饿了。”
沈长容盯着他修长的脖颈,光洁的耳垂,白皙的肤色一点都遮不住泛红的耳根。
“嗯,吃饭。”
是得好好喂饱他。
*
“哈啊……等,等一下……”
柳君华伸手想要扒开他的手,谁能告诉他,不是说好了吃饭怎么又做这档子事?
“我饿了。”他抬脚蹬在沈长容肩上,软绵绵的,因为没有吃东西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气鼓鼓的用眼睛瞪他,在少年看来却是没有一点威慑力。
沈长容用手指插进他后穴,里面柔软的不像话,之前被操到烂熟的甬道里还有点肿,他解开裤带掏出性器,一寸一寸不容抗拒的破开肉道操进去。
“好,这就喂饱你。”
柳君华一双眼眸中水雾朦胧,正大口喘息着,闻言又是恼火又是无语的看着他。
“你这话是从何处习得的?”
“书上。”沈长容见他眼中带笑,又羞又怒,挺胯一下一下结结实实的压着人操干,有些恼怒的瞪着青年,不甘心的问:“难道你不喜欢吗?”
什么啊,像只咋呼的小狗。
“呃……”
想通后,柳君华一时间心情大好,眉眼一转,抬手捋了捋额前被汗水打湿的长发,开口揶揄:“既然如此,你就更不应该只说一句就作罢了。”
沈长容抽动的幅度并不大,有些好奇,“我应该说什么?”
“你应该接着说,你要把我里面射的满满的……让我只能含着你的东西……唔啊……”
柳君华的性子素来刁钻得很,在床上没少骂他,为数不多的配合还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时至今日,这还是他第一回从青年的嘴里听到这种话。
仔细想想,以前他说过最多的话,恐怕就是‘闭嘴’了。
沈长容的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双目赤红,握着他的腰身往肉道深处狠狠顶了顶。
“唔,又变大了……”
柳君华眯着眼睛摸了摸肚子,手掌沿着小腹下滑,沈长容起先以为他是想抚慰性器,主动纾解自身的欲望,不料青年却伸手摸到了两人的结合处。
蓦地,沈长容连呼吸都乱了一拍,眼中的欲望更浓。柳君华还鬼使神差的摸了摸他下面的囊袋,仿佛是在掂量着里面有多少精液。
柳君华修长的双腿大张着,随着被顶弄的动作,把他的身子顶的前前后后的晃动着,他观察着沈长容的神情,手掌摸到鼓起的小腹冲他痴痴地笑。
“被,被操到肚子了。”说罢,他前端便出了稀薄的男精。
好色。
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沈长容低头撬开他的齿关,一面勾着他的舌尖,一面伸手抚摸柳君华洁白的脖颈,美中不足的是,他脖子上戴着个铁环,冰冰凉凉的有碍瞻观。
改日找个工匠打磨一个漂亮的项圈吧。
他试探着微微收紧了掌心,不敢太用力,饶是如此青年还是被激的眼睛向上翻,与此同时,肉道把体内性器拧绞的非常紧,让沈长容顿觉有些头皮发麻。
“啊哈……呜……”
柳君华口中只能发出气音来,沈长容适时的松手,借着爆发的快感快速抽插了几十下,狠狠地射出一泡精水。
“唔……你又射在里面。”
沈长容甚至来不及温存一下,就被他推开了,柳君华随意拿了件亵衣穿在身上。
他一眼认出来是自己的亵衣,青年穿着宽了些,没穿亵裤下摆只堪堪盖住屁股,一下了床,就不断有白浊顺着他的腿根往下淌。
然而青年熟视无睹的抬手倒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碗,喝够了嘴里就唤着小九。
小九是宅院里的小厮。
沈长容眉头一紧,生怕他这副模样被旁人瞧见,当即便手脚麻利的穿好中衣,趿拉着鞋,问道:“怎么了?”
柳君华理直气壮的说:“没吃饱,我还饿着呢。”
“……”
沈长容顿时哽住,神情不自然道:“我去叫人来送饭。”
他想柳君华真是他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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