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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终于停在了秦府大门前,这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热闹,只有寥寥几个行人经过,十分安静,适合居住。魏思远抬头看了一眼,正红的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秦府”二字,十分气派,秦沨上前扣门,厚重的大门立刻从里面打开了,一个清秀的小厮探头望出来,看到秦沨和他身后的秦无争,立刻拉开大门让路,转头对身后的另一个小厮道:“公子终于回来了,阿昕快去禀告老爷。”
那个叫阿昕的小厮应了一声,小跑着往内院去了。秦无争带着魏思远往府内会客的大厅走,魏思远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路边栽种了精致的花草,隔几步便有一棵树,此时正值夏季,不是花期,郁郁菁菁长势颇为喜人,许多他都叫不上名字来,只是觉得十分赏心悦目。没走多久,魏思远便听到了潺潺流水声,转进一个圆拱门便看到里面林立了不少高高低低的假山,还有活水从假山缝隙流出来,还没走近便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水汽,秦无争牵着少年走进假山中间的小路,热辣的阳光被假山遮住,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倒是去了不少暑气,让魏思远心情有些放松,“这里好凉快啊。”
秦无争听到后微微笑了,牵着少年一边走一边说:“你若喜欢这里,晚会我们可以来这里乘凉,前面的高台上有个凉亭,晚上可以来观星。”
魏思远有些兴奋的说:“真的吗?那今天晚上就来吧!”
秦无争宠溺的看着他笑,“好好好,我们先去与父亲和魏叔叔报平安,魏叔叔许久不见你,应该十分想念了。”他们这一路走走停停将六七天的路程拖到了十三天,魏叔叔虽然比他们出发得晚,但想来应该早已经到秦府了。
等秦无争带着魏思远走到大厅,秦盟主和魏恒早就已经坐在里面了,秦无争躬身对着两人行了晚辈礼,“父亲,魏叔叔。”
“总算回来了,还以为你们在外面玩疯了,不想回来了。这就是思远吧,之前总听你爹说起你,可惜一直没有见过,听你父亲说你身体已经大好了,以后可要多来秦伯伯家玩啊。”秦盟主有些打趣的看着两人,温和的眼神中全是对晚辈的关爱与包容,让魏思远放松不少。
魏思远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一路上都是他总是想着到处玩,磨着秦无争费了好多时间,他挠了挠头,学着秦无争的样子行礼,“父亲,秦伯伯,是思远贪玩,这才晚了这么多天,不要怪哥哥了。”
“呵呵,你与无争才认识多久,关系就这般好了?一路上没有给无争添麻烦吧?”魏恒笑呵呵的看着两人,招手让魏思远过去,捏了捏他的手臂,慈爱的上下打量着,“你倒是胖了些。”
魏思远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来自长辈的关爱了,有些不知所措,低头小声叫了一声“爹”,魏恒摸了摸他的头,怜爱的看着他道:“你兄长想来也快回来了,他念叨你好久了,晚会让他带你出去转转。”
“好。”魏思远被魏恒这么看着,忍不住往他身边靠了过去,久违的被家人关爱宠溺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
“阿远!你总算来了!”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魏思远望向门口,看到一个手持玉骨扇的青年缓步走了进来,来人一身青色长衫,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风仪说不出的雅致,一头乌黑青丝用玉冠束起,清晰的露出他俊美的容貌,一双细长的狐狸眼微微眯着,顾盼之间仿若含情,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光是看这张脸甚至会觉得比女子还貌美。王元清先是与长辈行了一礼,然后走到魏思远身边捏了捏他的小脸,蹙眉做失落状,幽怨道:“发什么呆,见了兄长也不知问好,才一个月不见,小阿远就对兄长生疏了,哎,好伤心。”
魏思远看着这个好看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神仙公子,呆呆的叫了一声兄长,他根本没想着他的兄长竟是长这样的,虽然小说里有描述过这人的容貌,可真正见到时还是有些震撼,他与兄长虽不能说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只是两人是不同类型的人,魏思远身上还带着涉世未深的天真,而王元清则是更为圆滑内敛的人,他从十三岁开始就跟着家中长辈外出历练查账,现今家中大多产业都是王元清在管理,一个月前他就离家开始到各地巡查店铺,也是这几天才到了郾城,因着两家是世交,父亲也被邀请来参加武林大会,所以便一起暂住在秦府,刚查账回来边听小厮说秦无争和魏思远来了,便连忙过来了。
“病好了倒是变呆了。”王元清用手里的玉骨扇轻轻敲了敲魏思远的额头,转身对秦无争道:“辛苦无争这一路照顾阿远,改日定要备上好酒与你好好喝一杯。”
秦无争状似无奈道:“元清何时与我这么生分了,好酒可以一起喝,道谢就不用了。”
“好好好,正好今日带回来一坛上好的梨花白,我着人拿过来。”王元清微微笑着,让小厮去将酒拿来了。正好此时已是正午,午饭已经备好了,几人纷纷上座用膳。
魏思远坐在魏恒和王思清中间,秦无争坐在他对面,整顿饭他都没有自己夹过菜,他爹和兄长一直在投喂他,还念叨他让他多吃点,最后他实在吃不
', ' ')('下了,苦着脸连忙说吃饱了,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还说他吃的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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