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怀漫游在这片神奇的海底世界,江誉行说她眼前有只大水母,她就看见大水母在海中自由自在地畅游;江誉行说她正穿过鱼群,她就感到到无数条小鱼跟自己檫肩而过;江誉行说有条很长很长的环形海蛇追着她,她还真的骇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见徐依怀的脸时而紧绷、时而舒展,江誉行坏心又起,他俯身,凑在她耳边说:“有条大白鲨跟在你身后,你回头看看……糟糕,它觉得你很漂亮,很想把你一口吞进肚子!”
话毕,江誉行还不轻不重地往她腰间撞了一下,吓得徐依怀从凉椅上弹坐起来。
睁开眼睛以后,徐依怀呆了小片刻才缓过来。江誉行很有先见之明,他退了两步,以防她恼羞成怒要打人。
徐依怀将耳机摘下来,她对江誉行灿烂地笑着:“你过来呀,我不是大白鲨,不会把你吞进肚子里的。”
江誉行也笑:“你愿意把我吞进肚子,我倒是愿意啊。”
最后江誉行还是难逃被徐依怀掐打的命运。
闹了一个上午,他们吃过午餐就躲进船舱里午休。说是午休,他俩谁也没有安安分分地窝在床上睡觉。徐依怀趴在窗沿上,她将手和脑袋都探到外面,听着浪声自娱自乐。几次浪起,她的脑袋都撞到窗框顶部,惹得江誉行发笑。
江誉行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实在是欠扁,徐依怀跳到床上,腻在他身上撒野。
这番撒野正合他的心意,耐心地陪着徐依怀闹了一会儿,他就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吻住她唇瓣的同时,动作利索地将她从衣裙中剥出来。
小小的船舱很快响起暧昧的喘息声,原本随着海浪飘荡的游艇,此际变得越来越颠簸。
直至夕阳西下时,徐依怀才在江誉行的臂弯中悠悠转醒。日落的余晖斜斜地从窗户渗进,整个房间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眼皮掀开又合上,徐依怀没有其余的动作,但还是惊动了正在闭目养神的江誉行:“醒了?”
徐依怀转身抱住他的腰,接着声音低低地应他:“嗯。”
江誉行将被子拉高了点,将她露在外面的后腰遮挡起来:“准备回去了。”
徐依怀不愿意失去他的体温,更不愿意离开他的怀抱,她语气缱绻地说:“再等等。”
其实江誉行也不想松开怀中的人,他静静地拥着她,指腹一下一下地在她光裸的后背摩挲,还真没有回去的意思。
徐依怀几度抬头看他,欲言又止。
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江誉行以为她憋了满腔绵绵情话,因而主动发问:“你想说什么?”
徐依怀凑近他,耳语道:“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想猫了……”
江誉行啼笑皆非,他往徐依怀唇上咬了口,故意粗声粗气地问:“怎么满脑子都是你的猫?”
徐依怀戳着他的胸膛,娇声说:“那是我们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