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细微响动哪里瞒得过宗政霖耳目。回眸一扫,毫不费力逮着那姿容不整的小东西。这会儿正眨巴着眼眸,垫脚深长脖子。
混账东西!脚下歪歪咧咧踩着绣鞋,领口微微敞开,昨夜里印记遮掩不住。
“说!”啪一声搁下茶盏,御书房里两个女人俱是吓了一跳。
未央郡主肩头一颤,本还自苦悲戚,满肚子心里话,这会儿是彻底吓得记不起来。
“那琴……琴。”她是想问问,若非万岁爷对她从来没有半分怜惜,何意自那以后再不抚琴。可惜宗政霖发火儿威慑太大,连话也是说不顺畅。
今日之帝王,与往常待她全然两样,叫她如何适应得过来。
同样被宗政霖吓住的,贵妃娘娘这厢却是眨眼就有了应对。缩缩脖子,顺着他目光赶紧蠕动脚趾头汲好绣鞋。末了还轻抬起腿儿,扭动下脚踝,显摆显摆打点妥当。
建安帝眼角一抽,额头青筋蹦了蹦。
“方才不是有话要说?”嫌弃底下那女人跪着碍事儿,皇帝皱了眉头。
敢情因着慕妖女捣乱,这位整个就无心旁顾?
怔怔然抬起眼,未央眼底满是惊痛。便是人在他跟前,话也是入不了皇帝耳朵?何其可笑。
往日觉着他对她有心,如今看来,全是镜花水月,虚幻一场。
这般被个女人傻愣愣盯看,宗政霖彻底没了耐性。“田福山,送郡主回宫。”起身直冲冲向着暖阁走去,吓得慕夕瑶低呼一声,转身逃跑险些绊了腿脚。
“何人准许你只披了中衣出来?身子还要是不要?”
“臣妾听着外间响动,好奇出来瞅瞅。就一眼。”
“鞋袜没拾掇整齐,明儿若是病了,禁足宫中休想再出门一步。”
“万岁爷您这是恼羞成怒!臣妾又没跳出来怪了您暗地里偷会美人儿,您急冲冲逮了臣妾,分明是心虚。”
“放肆!满嘴胡说。”
“呀,您撒手!外边儿还有人在的呀。”
“敞着襟口就不怕人瞧见?”
“揉得疼了~”
“该!脑子里尽是坏主意,‘太平’封号被娇娇用在此处,有辱斯文实在糟蹋。”
男人起初怪责带着心疼,之后声调逐渐柔缓,末了竟像极调情。
女人从始至终妖媚软糯,间或娇笑两声,引来皇帝越发低沉着逗弄。
如遭雷击!
不知如何被人架了回宫,未央满脑子都是两人避在幕帘后头,旁若无人亲昵温存。
“太平”……竟是她给的封号!这般折辱于她!她那意思分明是……
羞于启齿。
扑在寝塌上泪珠慢慢晕染开来。撕心裂肺的痛楚,他,竟是纵着她的……
当着皇帝冷硬一面哭不出来,过后知悉他私底下对真真入了心的女人竟是这般,还有什么比这更似刀锋般剜肉刮骨,痛得叫她浑身痉挛。
慕妖女自个儿被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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