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几句,庆王的目光落在萧煊的身后,问道:这位是
萧煊俊朗的眉宇间泛起笑意,拉过琉月的手,向他介绍:这是贱内,韩氏,臣弟有意将她扶为正妻。
还贱内!你不止贱,还是个大闷骚!琉月在心里吐槽道。
看他们兄弟情深的样子,琉月猜测眼前这位,应该就是如假包换的庆王,萧煜了。
琉月依礼向他福身,妾,见过王爷,给您请安。
原来是弟妹,不必多礼。萧煜抬了抬手,勉力挤出一个笑,虚弱道,和老六一起,叫我二哥便可。
琉月嘴巴甜,当即喊一声:二哥,您叫我琉月就行。
嗯,初次见面,二哥要送你一份见面礼。萧煜愉悦地笑了笑,吩咐一旁的红衣女子,杏婵,去库中取两支天山雪莲,送给弟妹。另外,备好厢房,让他们歇息。
是,我这就去。陆杏婵应下,向萧煊和琉月行了个礼,下去安排了。
萧煊上前搀扶萧煜的胳膊,询问道:二哥每逢月初才会头痛,为何此次提前了这么多日?
萧煜闭目叹息,语气颓丧,只怕是贤妃下的蛊毒已经深入脑髓,无力回天,二哥性命忧矣,终究难逃此劫。
二哥千万不要说丧气话。萧煊劝道,只要活着,总会有一线生机,杏婵不是说,快要研制出破解蛊毒的解药了吗?
哪会有那么容易,杏婵多半是在安慰我罢了。萧煜摇头,生死有命,二哥早就看淡,时辰不早,你们去歇息罢。
萧煊道:是,我先扶二哥去歇着。
琉月帮不上忙,只是跟在身后,等萧煊将他二哥送到房间,才跟着他去了后面的一处厢房。
厢房宽敞,布置精巧舒适,应有尽有。
琉月洗漱过,躺在床上,已经是下昼了。
萧煊坐在床中间,握着她的玉足,为她拿捏脚腕。
她的脚生的纤巧白皙,骨肉亭匀,似一朵百合开在掌心。
萧煊的指法得当,力道轻柔,捏得她直打哈欠,本王的力气合适吗?你走了许久的山路,脚应该酸了,现下可有舒服一些?
琉月昏昏欲睡,眼皮子耷拉着,好多了,多谢王爷。
萧煊看着她,面上隐约挂着一丝儿笑意,见到我二哥,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琉月原本不想多嘴,但是好奇害死猫,越是秘密越想知道。既然他都敞开了说了,那就一股脑儿全倒出来,我听人说,你二哥不是在三年前就已经,因病故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是中毒了吗?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萧煊为她解惑,这里是南秀山,距京城数百里。大哥早夭,二哥是先皇后所出,亦是父皇中意的储君人选。三年前,二哥被贤妃的人设计下了蛊毒,每逢月初便会发病,头痛欲裂,不堪折磨。
琉月坐起来,以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认真听着,那后来呢?
后来,贤妃得势,朝中拥立三哥的呼声最高,二哥留在宫中危险重重,便假死离开皇宫,来到这南秀山上养病。先前你见到的那个叫做杏婵的姑娘,是神医孙志远的嫡传弟子,有她在身边,为二哥治疗续命,延缓毒发时间,才捱至今日。
原来是这样。庆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琉月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王爷您吹的那首玄妙无穷的曲子,也是可以治病的吗?我看庆王听到萧声之后,头便不痛了。
萧煊道:本王寻到一本失传已久的曲谱,灌入内力吹奏,可帮二哥抑制蛊毒,但此法治标不治本,仍然需要研制出解药,才可治愈。
哦,我懂了。琉月听着听着,眼皮渐沉,后来萧煊说的话也没怎么听,头一歪,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这一觉睡醒,就到了大天亮,琉月半眯着眼,见素色纱帐被风吹的微微晃动,一时竟有些恍惚。
伸手摸向一边,是空的,萧煊已经不在了。
王爷,王爷,你在吗?琉月坐起来,朝外喊了几声。
夫人。陆杏婵端着木盆巾帕,挑帘进来,晋王去了前厅,与庆王促膝一叙,托我伺候您梳洗。
杏婵姐姐,早啊。琉月接过木盆,我自己来就可以,不用劳烦姐姐了。
陆杏婵也不多言,静候一旁,看着琉月挽起袖口,净面漱口,给自己梳了个双平髻,首饰还是昨儿个戴的那些,随便插头上完事。
打扮妥当,陆杏婵带琉月来到偏厅用早膳,请她入座,粗茶淡饭,招待不周。
琉月往桌上一扫,饭菜不止简单,甚至有些粗糙,只有一碗野菜肉粥,配着两碟腌制的酱菜,一碟子酸豆角,一碟子腌萝卜干子。
没关系的,我以前吃的还不如这个呢。琉月拿起勺子,吃了两口粥,味道却出奇的好,别有一番滋味。
一碗粥见底,琉月放下碗筷,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嘴,我吃饱了,粥和酱菜都很爽口,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