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知道。”周蘅芝猛地站了起来,走到齐砚秋旁边:
“国难当头,你们居然发国难财!当最令人不耻的汉奸走狗,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我竟不知我的未婚夫何时变成了这样不知羞耻的人。”她神情激动眼神中带着毫不犹豫的厌恶和深深的凄怆。
齐砚秋心中一痛,睁开眼睛狠狠地看向面前的周蘅芝,也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伤口,她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你刚刚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齐砚秋一步步走到周蘅芝面前,死死地盯着她说道。
“我说我的未婚夫居然变成了汉奸走狗,人渣败类!”周蘅芝完全失了大家小姐的风范,有些嘶哑地朝齐砚秋吼道。
突然,她被齐砚秋扇了一巴掌,她捂着左脸踉跄地后退几步,依旧厌恶鄙夷地看着齐砚秋。
齐砚秋的右肩伤势更加严重,但是她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右手抓着周蘅芝的衣领:
“你知道自己说这种话他会有多伤心吗?”她内心酸涩又刺痛,他们是暗夜的独行者,即便受着外界万人的唾骂,程渊也不会在意,但是她面前这个人不行,她记得程渊在给周蘅芝写信时笑得有多温柔,更记得他第一次提起她名字时缱绻珍重的情意。
“我只知道……”徐佳佳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又接着说道:“他自己敢做不敢别人说吗?”
“卡。”王导走了过来:“徐佳佳你怎么回事啊?台词说错了。”
“不好意思王导,我状态不太好,先休息一会儿行吗?”说完便走出仓库,一旁的助理忙递上饮料,为她撑伞。徐佳佳忙着拍《帝姬传奇》,除了最早接戏时看完了剧本,她根本没有做任何关于《风声鹤唳》的案头工作,刚刚那场戏的台词还是化妆时临时背的。她揉了揉眉心,心想刚刚明明背熟了,怎么又忘了。
沈良宴可不像她有助理的照顾,她走出闷热的仓库,找了个阴凉的角落坐下来休息。对着好心递给她一杯水的白城远感激一笑。虽说已到初秋,但天气还是非常炎热,闷得让人心烦。工作人员为她取下血袋,换了一个新的。
“沈小姐,这个血袋得换过一个了,等待会开拍,这里的就流尽了。”
“好的,麻烦你了。”沈良宴点头,用纸巾轻轻擦拭着旗袍上的道具血,这是由红色颜料调制而成的,沾在身上黏糊糊的,热风下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她有些无奈,希望这场戏赶紧拍完。
“良宴,刚刚那场齐砚秋扇巴掌的戏效果不太好,那个角度不方便借位。我和徐佳佳商量好了,你就真打,轻点就行。”王导走了过来,对沈良宴说道。
“好的王导。”沈良宴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她一直觉得演员为了戏受点小伤小痛不算什么,没有多想。但是当她和徐佳佳第三次ng的时候,她开始后悔了。
“抱歉导演,我状态不太好。”徐佳佳又一次卡了台词,她这段台词确实又长又拗口,她自己也没有好好准备,ng在所难免。沈良宴也一脸疲惫,倚在一旁不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脸怎么肿成这样了?”徐佳佳的经纪人贾樟柯前来探班,一进门就看见徐佳佳微肿的左脸,生气质问道。
“还不去取冰袋来给她敷上!”他冲着徐佳佳的助理发火道。
“ng了几场。”徐佳佳也疲累不堪,一边躺着一边让助理给她敷脸。
贾樟柯闻言看向室内唯一穿着戏服的沈良宴,脸色极差:“你是哪里来的演员?别拖累我们佳佳拍戏,还打得这么重,谁给你的胆子。”
沈良宴内心扔给他一个白眼,但还是假装尊敬地对徐佳佳说:
“不好意思啊佳佳姐,我会注意用力轻点的。”
不等徐佳佳说话,贾樟柯向她怒吼道:“不会演戏就滚回去,别再连累我们佳佳ng。”沈良宴白眼快翻到天上了,要不是徐佳佳说台词磕磕巴巴的,她何至于快被道具血的刺鼻味熏晕了。
沈良宴不再说话,沉默地低头看地,仓库内也气氛古怪,徐佳佳也尴尬得撑不住了,对贾樟柯说道:
“贾哥,我没事的。”贾樟柯依旧黑着脸,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