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见笑了。父皇生前为凌岳尽心了一辈子,临了最担心的,莫过于年幼的九儿。至于这凌岳的江山,文有国公府,武有成王府,晚辈自认还能胜任,父皇自是不会担心了。”他言辞间只当纪王爷是个外人,并不大愿意跟他多谈论国事。
好,很好,他这个皇侄可真是好,宁愿启用其他两个毫无相干的人,都不愿意搭理他这个亲皇叔,真是好极了!
纪王双手紧紧握住轮椅的把手,好似将它当成了对面言笑晏晏的太子,一张捏碎了去。
卫砥迟过来的时候,正看见两人针锋相对。若非有急事相告,定不会前来打扰了。
“太子殿下,纪王爷!”他拱手行礼,抬起的是双手,看到的却是凌岳军权。
纪王默默忍下了,笑着打趣,“不愧是成王!风姿不减当年的老王爷。只是,多年来成王府拥护皇室,只忠心于皇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成王府还能坚守住初心吗?”
他话里的挑衅意味十足,卫砥迟不喜与玩阴谋的人打交道,极其讨厌那些玩弄心计的人。这个纪王爷他小时候见过,印象不深,但最近几次见面,尤为不喜。
卫砥迟眯着眼睛,冷笑道:“纪王爷多年在外,恐怕还不清楚京城局势。也罢,本王今日就来说道一二。先皇已逝,国不可一日无主,太子既是先皇所定太子,有权有能力接过凌岳江山,成为新皇。我成王府历来忠心皇上,并不相矛盾。”
“倒是纪王爷,无诏不得回京,怎么突然出现在京城,本王是不是应该了解一下难言之隐?”卫砥迟说话一点也不委婉,直接得让人汗颜。
凌无双直在心里好笑,既是知道为难言之隐,为何还要问呢?